摘要: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中国人不仅能在太空长期生活,还能在太空……拍电影?中国首部太空实拍电影《窗外是蓝星》最近上映了,豆瓣开分8.6,跻身日票房榜前三。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中国人不仅能在太空长期生活,还能在太空……拍电影?中国首部太空实拍电影《窗外是蓝星》最近上映了,豆瓣开分8.6,跻身日票房榜前三。
更特别的是——这部电影的“摄影师”,是神舟十三号乘组的三位航天员:翟志刚、王亚平、叶光富。
设备通过天舟三号货运飞船送上太空,航天员边上班边拍摄,最后把40张素材卡贴身带回地球。导演朱翌冉说:“返回舱落地那一刻,我看到新闻里的火球,心想:我的素材应该回来了。”
一个文科生的“异想天开”,竟然成了。
《窗外是蓝星》的导演朱翌冉,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文科生,有一天会写一份《关于在空间站舱内实施超高清影像拍摄的可行性论证报告》。
2017年,他去天津航天五院参观天宫空间站的测试舱段,被那种“工业的美感和压迫感”震撼到了,当下就决定:我一定要拍空间站。
但那时候,国内从来没人这么干过。设备怎么上天?航天员有没有时间拍?能不能安全带回?……全是问题。
直到2020年,他听说汤姆·克鲁斯想上国际空间站拍电影,俄罗斯也计划拍摄《挑战》,他才意识到:“我们中国空间站也具备了这种可能性。”
于是,他硬着头皮写了那份报告。
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载人航天主管单位的支持。
8K摄影机上天,到底有多难?
最难的是:时间紧、限制多。从立项到天舟三号发射,只有几个月。他们必须在这之前搞定所有设备:要足够小,核心舱没那么多空间;要足够稳,发射振动不能坏;要足够轻,带回来时不占重量。导演最后决定:用8K/50帧的最高格式来拍。
为什么?
他说:“杨利伟当年拍的画面,现在看已经模糊了。这是我们中国人第一次在太空驻留半年,必须用最好的设备记录。哪怕20年后回看,依然要清晰。”
航天员亲自掌镜,还自带“幽默感”。
你印象中的航天员,是不是都很严肃?但这三位,完全不同。
电影里有一段“感觉良好”三联——
翟志刚:“我已出舱,感觉良好。”
王亚平:“我待会儿出舱,感觉良好。”
叶光富(在舱内):“我下次出舱,感觉良好。”
地面人员一本正经回复:“收到。”
导演说,这些都不是剧本安排的,而是他们真实的状态。
“中国人足够自信了,自信到我们可以在天地对话时开玩笑。”
还有叶光富给翟志刚理发那段:剃到一半发现没开吸尘器,头发飘得满天都是,叶光富慌得脸都红了,直说“这段别录”。王亚平在旁边笑个不停,还是继续拍。导演笑着说:“我感觉挺对不住叶光富的,但他那种青涩和真实,特别珍贵。”
为什么叫“窗外是蓝星”?
电影最初的名字是《飞越苍穹》,听起来很宏大。但导演刻意避开了“宏大叙事”。他没有剪进了发射倒计时那种紧张画面,也没有刻意煽情。整部电影更像是一部太空生活Vlog——清淡、真实、充满人情味。
改名是因为导演有一天开车时突然想到:航天员透过舷窗看地球,那一刻的震撼和孤独,只有他们能懂。于是,“窗外是蓝星”这个名字就定了。
哪些画面最震撼?
天舟二号撤离时,拍到了如“云海”般的大气层,很多人以为是特效,其实是实拍;地球巡礼段落,从青海湖拍到撒哈拉沙漠,从尼罗河到喜马拉雅山脉,每一帧都是航天员亲手拍摄;王亚平女儿送的玩具小黄鸭漂浮在舱内,她说:“妈妈,小黄鸭飞走啦!”——那一刻,空间站真的像一个家。
这是一部“中国式太空生活”电影。
导演说,他想拍的不是科教片,而是“中国人在太空过日子”的感觉。神舟十三号乘组的三个人,年龄相差14岁,性格也完全不同:翟志刚是老大哥,经历过生死瞬间,格外松弛;王亚平第二次上天,身份从航天员变成了妈妈;叶光富是第一次,像小朋友一样充满好奇。
这种差异,反而让电影更加真实、温暖。
为什么说“在太空搞文艺”是巨大的进步?
导演打了个比方:就像石器时代,人类先是解决生存问题,然后才在岩壁上画画。中国航天也是如此:第一步是生存(杨利伟时代);第二步是生活(驻留半年、做实验);第三步是文化创作——就是现在。
今年是中国电影诞生120周年。120年前,中国第一部电影《定军山》拍摄的是京剧;120年后,我们拍的是太空。
这是一种跨越世纪的对话,也是一种文明的飞跃。
未来会有更多太空电影吗?
《窗外是蓝星》只是一个开始。导演说,他已经把电影传给了现在在轨的神舟二十号乘组,“他们用小电视看了,希望未来空间站能有个电影院。”他更希望的是,这部电影能成为一个“探路石”,激励整个中国影视行业:“未来会不会有故事片在太空取景?会不会出现真正的‘太空电影’门类?我们拭目以待。”
最后说一句:当技术足够强大,松弛感才会自然流露。
中国航天的从容与自信,不仅体现在科技上,更体现在文化上。
我们从“能上天”到“能在天上过日子”,再到“能在天上拍电影”——这是一条漫长的路,也是一条充满想象力的路。
来源:风云圈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