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艳情,是血泪:< 三夫 > 里那个智力障碍的女人,写尽时代的焦虑

快播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6 13:38 2

摘要:2018 年香港导演陈果执导的《三夫》,以潮湿黏腻的渔村气息与直白凛冽的叙事,将边缘女性阿玲的命运铺展在时代褶皱里。

2018 年香港导演陈果执导的《三夫》,以潮湿黏腻的渔村气息与直白凛冽的叙事,将边缘女性阿玲的命运铺展在时代褶皱里。

故事的主角阿玲,是个智力停留在孩童阶段的渔村女子,她的世界里没有复杂的道德准则,只有对温暖的本能渴望与难以言说的生理需求,而这两种需求,却在与三位 “丈夫” 的纠缠中,被反复碾碎又勉强拼凑。

阿玲的第一段生活,是和第一任丈夫阿海在一艘破旧的渔船上度过的。

船身常年浸在海水里,木板散发着腐锈的味道,船舱里的空间逼仄到两人转身都要相互避让。

阿海是个沉默寡言的渔民,每天天不亮就驾船出海,渔网收回来的鱼获,是两人唯一的生计来源。

他对阿玲算不上坏,会把新鲜的海鱼煮成汤端给她,却从不愿多和她说话 —— 面对阿玲偶尔凑过来想分享海边落日的雀跃,他总是皱着眉推开,仿佛她那些天真的举动是某种麻烦。

阿玲不明白丈夫的冷淡,只是常常坐在船舷边,盯着远处归航的渔船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像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回应。

后来,渔村的渔业越来越不景气,阿海的渔网常常空着回来,船舱里的米缸见了底。

某个暴雨夜,阿海蹲在船头抽烟,烟蒂在雨幕里明灭,他突然对阿玲说:“去岸上找阿强吧,他能给你一口饭吃。”

这句话,成了阿玲第一段生活的终点,她甚至没来得及问 “为什么”,就被阿海送上了去往陆地的小摩托。

阿强,也就是阿玲的第二任丈夫,在镇上开了一家巴掌大的杂货店,店里堆满了廉价的零食、日用品,空气里混杂着糖果的甜腻与酱油的咸涩。

阿强比阿海 “热情”,会给阿玲买粉色的发绳,会在晚上拉着她一起看电视,但这份 “热情” 里藏着赤裸的欲望。

他从不带阿玲出门,杂货店的卷帘门一拉,就成了隔绝外界的牢笼。

白天,阿强守着店做生意,阿玲就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偶尔有人对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阿强也只是假装没看见,甚至在客人偷偷塞给他几张钞票时,会找借口离开店铺,留阿玲一个人面对那些陌生的目光。

有一次,阿玲被客人吓到哭,蜷缩在货架后面,阿强回来后没有安慰,反而骂她 “不懂事”:“要不是我,你早饿死了!”

那一刻,阿玲才隐约明白,这里不是 “家”,只是另一个更大的渔船,而她,依然是那个被随意摆放的 “货物”。

直到第三任丈夫阿良的出现,阿玲的生活才短暂地照进一束光。

阿良是个从城市逃到小镇的漂泊者,背着一把旧吉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他不像阿海那样冷漠,也不像阿强那样功利,他会坐在杂货店门口,给阿玲唱自己写的歌,会牵着她的手,去海边看日出。

阿玲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被 “看见” 的 —— 当她指着天上的海鸥咿呀说话时,阿良会认真地回应;当她因为做错事被阿强骂时,阿良会把她护在身后。

为了带阿玲离开,阿良和阿强吵了一架,甚至动了手,最后他攥着仅有的积蓄,拉着阿玲坐上了去往市区的大巴。

可城市的生活远比想象中残酷,阿良找不到稳定的工作,只能在酒吧弹吉他赚些零钱,两人住在没有窗户的地下室里,潮湿的空气让阿玲的皮肤起了疹子。

有一天,阿良回来时,手里攥着一张车票,他低着头对阿玲说:“我带你回渔村吧,那里至少有饭吃。”

阿玲没有哭,只是像第一次离开渔船时那样,默默地跟着阿良,坐上了回程的车。

最终,她又回到了那艘熟悉的渔船,阿海依然每天出海,只是偶尔会给她带一块糖。

海浪日复一日地拍打着船身,阿玲坐在船舷边,望着远处模糊的海岸线,眼神里没有了最初的雀跃,只剩下一片空茫。

《三夫》作为陈果 “妓女三部曲” 的终章,延续了他一贯的粗粝美学与人文关怀,却比前两部作品更具冲击力 —— 它没有用煽情的音乐或刻意的苦情戏码博取同情,而是用近乎 “冷酷” 的镜头,将阿玲的生存状态赤裸裸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影片的镜头语言极具深意:在渔船上时,镜头大多是晃动的,模拟船身的颠簸,暗示阿玲不稳定的生活;

在杂货店时,镜头常常从货架的缝隙里拍摄,营造出压抑、窒息的氛围,象征阿玲被物化的处境;

而当阿良带她去海边看日出时,镜头第一次变得开阔、明亮,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却又很快被乌云遮蔽,隐喻着希望的短暂与脆弱。

这种镜头与情节的深度契合,让影片的叙事更具张力,也让观众更能共情阿玲的困境。

从主题表达来看,《三夫》远不止是一部讲述边缘女性的电影,它更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香港在时代变迁中的身份焦虑。

阿玲与三位丈夫的关系,恰似香港不同历史阶段的隐喻:

第一任丈夫阿海代表着传统的渔村文化,随着渔业的衰落而逐渐式微;

第二任丈夫阿强象征着商业化浪潮下的利益至上,将情感与人性异化为商品;

第三任丈夫阿良则对应着对 “理想生活” 的追寻,却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而阿玲这个角色,就像香港本身 —— 在不同的 “归属” 中辗转,渴望稳定却始终漂泊,想要被爱却总被利用。

影片结尾,阿玲坐在渔船上望向远方的镜头,堪称神来之笔:海雾弥漫,海岸线模糊不清,既像是阿玲无法看清的未来,也像是香港在时代洪流中难以确定的方向。

当然,影片的直白表达也引发了不少争议 —— 有人认为它对性与暴力的描写过于露骨,有人觉得阿玲的角色过于扁平化。

但不可否认的是,《三夫》的价值正在于它的 “不妥协”:它没有回避社会的阴暗面,也没有美化底层生活的艰辛,而是用最真实的笔触,记录下那些被时代遗忘的生命。

当我们在影院里看着阿玲空洞的眼神时,感受到的不仅是一个女性的悲剧,更是整个社会对边缘群体的漠视。

正如陈果在采访中所说:“我拍阿玲,不是为了批判谁,只是想让大家知道,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这样一群人在活着。”

这份对 “小人物” 的尊重与关注,让《三夫》超越了普通的剧情片,成为一部具有社会意义的作品 —— 它提醒我们,在追逐光鲜的时代图景时,不该忘记那些在边缘处艰难呼吸的生命,他们的痛苦与渴望,同样值得被看见、被倾听。

来源:犀锋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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