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多年前的宁夏银川,小木楼、灯光球场、电影院,你还记得吗?

快播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7 09:18 2

摘要:银川的夜真是有点意思——想想那会儿,大马路上全是年轻人散步,男人们手插兜,有的扎着皮带,有的穿着洗得泛白的粗布衬衫,大家一个比一个瘦,腰杆却都挺得直。那几条街,晚上汽车呼啸过去,木楼都得跟着抖三抖。那种日子,不舒服也不难过,说起来像住院部集体宿舍,其实全是年轻

银川的夜真是有点意思——想想那会儿,大马路上全是年轻人散步,男人们手插兜,有的扎着皮带,有的穿着洗得泛白的粗布衬衫,大家一个比一个瘦,腰杆却都挺得直。那几条街,晚上汽车呼啸过去,木楼都得跟着抖三抖。那种日子,不舒服也不难过,说起来像住院部集体宿舍,其实全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点不闷。

房子嘛,就是一栋老木楼,楼下满是灰尘,楼上的地板踩出“吱吱”响,门窗都不怎么严实,冬天冷得人想缩到桌子底下,夏天又凉快得有点过分。只有每到傍晚,报社的小伙子们才不约而同往外溜达。他们不是去约会,也不是去“做点什么”,单纯是挪不开身,房子里女朋友找来探望,对面那扇门一开,就全露馅了。七八个男人挤个大房子,三人挤小房间,你说谁还搁得下小两口温存。

所以炒作出来的“踏马路”风气,算不上什么潮流,只不过是逼着大家上街吹风、聊闲天——尤其走向西南灯光球场那片,看人打球,顺便说几句不着边的闲话。那地方地面是水泥的,脚感好,不像银川其他地方全是沙土,一不留神就鞋里进沙。这球场边还经常聚着看热闹的人,报社同事多半都是吃完饭慢慢踱过去,没别的去处,就靠这点活动消磨工夫。

那时候的灯光球场可不只是个打球的地儿。夜幕下,球场周围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有好奇的学生,也有沉默寡言的老职工。银川的夏夜不像江南那么湿润,风一阵阵地刮,球场边的灯光射在地上,映得人影斑驳。偶尔还能听见谁在背后说话,“看这小子投篮挺准啊,每天都来。”球场跟人一样,每天见到谁都新鲜。

往北走,就是那个电影院了。现在说起来,谁还记得那地方,但在五六十年代,它可是观影的“头等大事”。木椅子一长排,坐着的人有的抖腿、有的嘴里咕哝着“怎么又是黑白片”。更有意思的是,每排椅子之间立了粗大的木柱子,刷着黄漆,像庙里柱子似的。第一次进去时,谁都觉得新鲜——电影院里还能有这么大个木头柱,万一塌了也能顶着。

票是随便买、不分号,那阵子没有什么座次讲究。你挑个角落坐下,有时候身边就是住同宿舍的大伙儿。刚进报社时,几个北大毕业分来宁夏的同学还一起去那儿消磨晚上,看《小城之春》也好,《铁道卫士》也罢,只要是能凑一场就行。

后来不一样了。银川又出了两家新影院,一个叫东方红,一个叫红旗。那些电影大厅里满是翻皮椅子,深红色的绒布座椅,你得拿票找号,还专有小伙拿着微弱手电,一边喊名一边照着座。那么现代化的场面,一次之后,谁还愿意回老地方看硬板长椅和木柱子的老影院。

顺着灯光球场和那片旧电影院往前扒拉,里面还藏着不少故事。比如说,“三晋会馆”这名字,在银川的老人头脑里一直活着。以前是山西商人在宁夏做生意的据点,解放后变成马鸿逵专属的私人影院。马鸿逵是谁?了解宁夏的人一听就心里有数——那会儿地头蛇,哪个大买卖没被他染上一道?据说,他在这会馆里宴客看戏,舞台全是白布搞清洁,气派足够了。

店面后来变成了新气象:大门面全用水泥砌,就像一张白纸中间扎颗五角红星。银川人那阵子说起这房子,都觉得大气,门头上挂着红星,兴许是新日子来了的标志。从老电影院的长椅、木柱子,到东方红、红旗影院的皮椅子和电筒,变革不过几年时间,银川街头的夜生活像地衣一样慢慢向外扩展。

那种生活细节,现在想想,其实挺有温度。夏夜沙尘不时卷进屋,屋里大伙儿嘻嘻哈哈,冻得要命的冬天,土炉烧得呼呼的、热量慢慢渗过去,全靠互相打趣、取暖。每个来到银川的年轻人,或许在小木楼的楼梯口,听见远处卡车轰鸣,楼板跟着一颤一颤。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散步踏马路,全靠说话和眼神过日子。

有时候会想,西南方的灯光球场算不算银川人交朋友的隐秘港湾?那里没有重大的历史事件,但那些没处消遣的报社人,球场边看别人打球,一个夏夜能聊到半夜。大家都在城市的变迁里留下自己的小痕迹:有人从老三晋会馆走出来,开始在新电影院摸皮椅子;有人从冷冰冰的老木楼猜你穿的是线袜还是毛袜。日子过去,已经找不回那种集体呼吸的夜晚。

后来这些老地方全都不复存在了。小木楼原址最早挂着宁夏日报的名字,现在成了高楼商务大厦;灯光球场的位置也早让给了国芳百盛商厦。那间承载了无数青年杂念的老电影院,彻底变成了广场一角,再也没人提起木桌木椅,也没人记得那个有五角红星门面的水泥平房。

但这些旧影像,其实揉在城市生活里,没那么容易消失。曾经的木楼、灯光球场、电影院,还有那些一茬茬走街溜达的年轻人,他们都算是银川变迁里最细小的地标。用现在的话来说,谁都在自己的“老地点”上留下了一盆灰,一团温度,却未必有人能细数其中的滋味。

这样的史话,说来也没多少用处,但要是都不讲,银川就只剩一堆不动声色的高楼,不剩半点人情。我们有时会想,城市到底是什么?是不是那些房子拆掉后就连回忆也要散脱了?灯光球场、老电影院,还有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马路边——都住过藏着小秘密的人,才叫真正活过。或许过几年再翻回来,谁还会说起旧银川的夜晚,有卡车、有木楼、有抢座的电影,有球场边看热闹的报社青年。

来源:草莓历史私人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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