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其实很多人看完电影《契卡》之后,心里头久久都不太能平静。你说,这人和人之间的界限,真能脆弱到一纸名单、一声判决就能决定生死吗?我记得小时候我奶奶总念叨,“别惹官,官一句话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那种惶恐,在契卡的地下室里,被拍得淋漓尽致。
其实很多人看完电影《契卡》之后,心里头久久都不太能平静。你说,这人和人之间的界限,真能脆弱到一纸名单、一声判决就能决定生死吗?我记得小时候我奶奶总念叨,“别惹官,官一句话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那种惶恐,在契卡的地下室里,被拍得淋漓尽致。
电影拍的是20世纪初的俄国,可那种压抑、晦暗,隔着年代都有点街坊气息。咱们小区有时候晚上停电,大家靠着楼道里唯一的一盏应急灯聚着,冷风里人影晃动,谁都不敢多说话。这种没安全感的气氛,和地下牢房里的祈祷声,竟有点类似。
你想啊,1917年以后,俄国刚闹革命,列宁头一件事就是搞“快刀斩乱麻”,把捷尔任斯基扶上了全俄肃反委员会的台子。捷尔任斯基这人,表面上是波兰贵族,家里其实早就败落,父母都是教书的,能撑起八个孩子已经是本事。他小时候也不是省油的灯,读书不算顶尖,但做事有那股狠劲儿。别人怕麻烦,怕惹祸,他偏要往前冲。在学校跟老师动手,父亲求人走后门帮他转学,结果又是被开除。净给家里添堵。
后来他信了马克思主义,过起了流亡、被捕又逃亡的日子。讽刺又让人唏嘘的是,沙俄那些专制官僚也没真下狠手,基本就是流放,不像后来契卡那么不讲情面。捷尔任斯基一边革命,一边拉帮结伙做买卖——抢劫、行贿、甚至杀掉临阵退缩的同志。在波兰和立陶宛搞暴动那阵子,他的眼神,别人形容过:“一点温度都没有。”有点像咱们这边说的“眼生”,让人背脊发凉。
这人到契卡就像鱼入水。这支组织让他能放开杀伐,实行所谓“快抓快审快杀”。列宁给他的授权说白了就是,“别废话,谁看着不顺眼就处理”。捷尔任斯基自己也说过,契卡不是法庭,它是革命的卫队。他觉得革命不怕牺牲,哪怕刀锋落在无辜的人身上。你细琢磨这话,觉得蛮横,也透着悲凉。
很多人觉得他家世背景不“正”,其实恰是因为他夹杂着波兰身份,在俄国革命圈里才格外强硬,怕被人说软,行为总带着点狠。电影没拍出来的一个细节是,他常年睡办公室,身边没什么亲人朋友。有人说他是铁面无私,也有人传他冷得像块石头。极端简朴,但又极端可怕。后来苏联档案里提到:“捷尔任斯基一周只离开办公室一次,洗漱也在办公桌下完成。”这种劲头,你说是自律,还是逼疯自己?
契卡成立头几年,枪毙了据说50万人。这数字现在历史学家还争。可如果把地下室枪响和尸体拖走的那种反复计算进去——谁又能说不是呢?电影很用心,把杀人流程拍得像流水线一样:犯人被集中关押,三人委员会见也不见就定“枪决”,行刑队皮衣皮帽,干净利落地执行。你以为这种流程是野蛮,其实里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这行刑队,都是自愿来的,有特权,有奖金,甚至能分死者的衣服和首饰。很多是穷孩子,在红色风暴里混点名份和好处。有记录说,契卡行刑队一个月薪,比普通红军高出两三倍。有人甚至专门挑剩下的皮毛大衣送回老家。这种“流水线杀人”,不是简单的残忍,更像一种社会分配机制。身边人一边挣命,一边取利,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里面一个小细节,一个枪手说自己不愿打死神父,甚至请求换人。这不是人性回光返照么?可旁边人无动于衷,压根没人在意。电影外的历史上,契卡内部一度有自杀潮。莫斯科档案里有个人报告:“两个月内,枪手跨区调任五次,表现出明显情绪障碍。”一个20岁的年轻人,入行三月后发现自己杀掉的所谓反革命分子,大多不过是邻居、前同事、没出头的百姓。
而死刑犯里也不是所有人都临死不屑。有的哀求,有的破口大骂,有的甚至跟行刑队聊起家乡趣事。电影没拍的真事是,有个贵族女教师临死前给枪手聊了三个首都的书店位置,问“下次能不能帮我买本书”?行刑队只是点头,其实谁也不管这些细节。人活到绝境,有时候就是想多留点人味,哪怕最后一口烟、一句祈祷。
契卡三人领导,每个人都不一样:知识分子出身的斯鲁波夫,政委身份的军代表,还有刚毕业的学生干部。斯鲁波夫杀父仇家的痛,电影拍得很浓,却没讲他白天如何跟母亲吵架,深夜偷偷哭。俄国知识分子大都两难,想做事又怕被牵连,最后收获的是人人避而远之。他进咖啡馆,众人脸上的恐惧和嫌恶,比任何革命口号更真实。有时候革命不是砍头多么过瘾,而是日常人际关系彻底断裂。你想,连过去的朋友都能叫人是“吃人魔”,这世道还有什么温情可谈?
军代表不一样,他对什么都不太在乎。跟秘书玩性游戏,无所谓别人眼色,有人告状也很少计较。他的生活更像战场快活:“主子让干啥就干啥,过后找地方抽烟睡觉。”在契卡聚集的那些红军营地里,军代表这种“干脏活不管后果”的态度,是最吃得开的。后来苏联解密档案,提过几位“特级枪决手”,回忆自己第一份奖金就是用来买女友的新鞋。或许这些人在革命机器里,也是被推着走的小齿轮。
最让我唏嘘的是那几个女犯。你知道俄国的冬天冷到连水管都冻裂,劳改营里女人们要拖原木、搬砖,还得在荒地里用绳套套着原木像纤夫一样拉。这种劳动,把人身上的女性气质耗得干干净净。电影没拍,“古拉格群岛”里说女人拉原木,一趟走下来,肩膀比男人还粗。苏联时期有工程师记录,妇女劳改队一个月里,有三分之一的人腰椎受伤,半年后周期性加重。
北地女囚请求在水沟里洗澡,结果被押解队用消防水龙轰跑。还有女犯脱得赤条条晒太阳,只因没地方遮羞。你说,这社会把柔软的东西揉碎了,才叫革命么?医务记录显示,劳改营女犯三个月后月经停掉,皮肤变黑、嗓音变粗,医生形容“身体已不分年龄,只剩空挡”。这话听着比任何判决、枪声都寒冷。
咱们经常说,历史是过去人的生活,其实哪有那么多高深莫测的理论?更多的是肉身的折磨和心理的拉扯。你审判一个人,砸碎一个人,其实也荒废了自己的一部分。斯鲁波夫最后精神崩溃,跳上木门要同样被处决,这大概是他唯一的人性回归吧。军代表说,“革命就是服从,不需要思想。”可真到最后,所有人都只剩一丝茫然——到底杀了这么多人,真换来了什么?
契卡最后改组再改组,杀人换流放,各种折磨手段轮番升级。后面古拉格诞生,1800万人被送入冷寂的苦役营,强迫劳动的女囚、男犯、甚至孩子,都成了另一个社会的影子。你说,是不是被枪决反而还算好运?这问题没人敢回答。历史里的刀会停,但记忆和伤痕,很难被抹平。
回头看看电影里的那些祈祷、哭声,还有行刑队红光满面和香烟传递,你不禁纳闷——人到底是靠什么活下来的?残酷能炼成制度,温情却总要偷偷摸摸流露。或许,革命不是要人变得像机器,更不是要彻底消灭“脆弱”;当年契卡地下室的哀号,可能比一百页理论更能让人记住,什么是活着,什么是失去。
来源:魔法糯米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