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小,我视看电影为奢侈消费,是娱乐享受,但是在电影文学课上,老师要求我们撇开电影情节,抓住这“第七艺术”的特点,理性看电影。若看故事情节,何必看电影!于是,我们跟着老师,研究空镜头、分析电影色彩、体会音乐语言,追踪蒙太奇设计,从张军钊导演、张艺谋摄影的《一个和
真没有想到,只是在就读中文系的最后一年,选修了学校新开设的电影文学课,我便走上了成为影迷的不归路。
从小,我视看电影为奢侈消费,是娱乐享受,但是在电影文学课上,老师要求我们撇开电影情节,抓住这“第七艺术”的特点,理性看电影。若看故事情节,何必看电影!于是,我们跟着老师,研究空镜头、分析电影色彩、体会音乐语言,追踪蒙太奇设计,从张军钊导演、张艺谋摄影的《一个和八个》,到陈凯歌导演、张艺谋摄影的《黄土地》;再到改编自张贤亮的小说、黄建新执导的《黑炮事件》。几乎将电影拆散了,整个观影过程,好累。显然,任何一件事,作为功课,都不会轻松的。
人们总是说,机会是等待有准备的人的。
走出校园后,我开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有一天单位附近电影院宣传科新上任的科长小夏,来到我们办公室,询问谁能为他们的宣传橱窗写写影评,福利是任意进出该影院的电影观摩卡。哎呀,那岂不是天上掉馅饼了?“我可以。”我迫不及待地毛遂自荐,而我的电影文学选修课的经历成了不可置疑的资格。“你学过电影文学?”小夏的镜片后闪烁出淘到宝的目光。从此,每个月我会有两篇短短的文章,被张贴在观众影评上,而我每月观影的数目不下10部。常常,有不少观众在等候入场前拥挤在我的影评前。之后,小夏还成立了来自各个行业的人参加的影评组,我们每月活动一次,或观摩内部电影、或展开影评、或春游秋游,其乐融融。这最初的写作“成就”和影评福利,把我推上了影迷的道路。
沪东电影院 作者提供
几年后,我换了跑道,进入了第二个单位。而前影评组的杨老师把我推荐给了我第二个单位附近电影院的影评组。哈哈,原来杨老师一脚踏两船呢,他一直是两家电影院的影评员。这样,我又拥有了第二家电影院的电影观摩卡。这个影评组人才济济,写稿的任务并不多,大家讨论文学的氛围更浓,至今,好些人成了上海作协的会员。当年,最年轻的我,身在其中,除了与大家交流观影感受外,更多的是学习他们如何战胜自我,理解人生。这个影评组开悟了我:评论电影,仅有电影理论是不够的。
之后,我参加了上海市“军旗颂”影评比赛,得了个小奖;再之后,我加入了上海市影评协会,获得每月在新光电影院观看两部中外新片的机会。印象最深的是《走出非洲》《玉卿嫂》;体感最深的是冬天看完两部电影,脚趾冰冷的痛。那阶段,我还参与了一些上影厂未上映电影的观摩活动,与导演谢晋一起讨论过《最后的贵族》、与导演史蜀君一起讨论过《庭院深深》等,在安福路带有沙发的小小观影厅;甚至与一些剧组共进午餐。这一切,对于当年的我来说,弥足珍贵。不由感叹:成为影迷,真是幸福。
影迷身份让我在上海和新加坡执教的课堂里染上了光影:我会在教学中插入电影故事,会在课外活动中安排学生去看电影,会要求学生用新学的词汇拍成短剧。每每与学生作别时,学生们都会在满满的依恋中写上一句:老师,喜欢您讲的电影故事。他们是电影界的未来影迷?
日前,我完成了“戏剧与影视学”硕士学业,似乎离专业影迷又近了一步。
栏目编辑:华心怡 文字编辑:钱卫
来源:金色沐光影视娱乐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