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现在看魔幻电影,不少人都是冲着特效去的。画面够不够震撼,场景够不够奇幻,成了很多观众评价电影的第一标准。这其实和“新神话主义”浪潮有关系,技术越来越厉害,神话故事也能被重新包装得五花八门。
中国魔幻电影靠奇观特效撑起票房?视觉狂欢背后,艺术内涵正在悄悄流失,这现象咋回事?咱们今天就来聊聊中国魔幻电影里那些让人又爱又忧的美学风格。
现在看魔幻电影,不少人都是冲着特效去的。画面够不够震撼,场景够不够奇幻,成了很多观众评价电影的第一标准。这其实和“新神话主义”浪潮有关系,技术越来越厉害,神话故事也能被重新包装得五花八门。
电影里的空间建构很有意思,能分成神圣空间和世俗空间。神圣空间又有自然性和仪式性两种。像《姜子牙》里的昆仑山,《白蛇:缘起》中的蛇母洞穴,都是以自然界为蓝本想象出来的,属于自然性神圣空间。
这些地方要么美得像乌托邦,比如《哪吒之魔童降世》里的“山河社稷图”世界,高亮度、高饱和度的暖色调,看着就生机勃勃;要么就阴森得像恶托邦,像《大圣归来》里妖王混沌的洞穴,冷色调加上烟雾、怪石,透着股子恐怖劲儿。
仪式性神圣空间就不一样了,它常以寺庙、宫殿这些建筑形式出现,带着权力的隐喻。《封神:朝歌风云》中商王的宫殿高耸入云,殷寿住在最顶端,一看就是权力的制高点;
《刺杀小说家》里赤发鬼的居所也在阶梯顶端,他一晕倒,世俗景观就跟着瓦解。这些空间看似华丽,可有时候也让人觉得,是不是太注重视觉呈现,反而忽略了背后的故事逻辑和精神内涵呢?
奇观确实能满足观众的视觉消费欲望,可也藏着危机。居伊·德波说的“景观社会”里,影像可能会让人只看表面,不管本质。
咱看电影时,是不是有时候光记得画面多震撼,却想不起剧情讲了啥?周宪教授说奇观在取代叙事成为电影主导形态,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暴力和美学结合,在电影里早就不新鲜了。原始社会的壁画、青铜器纹饰就有暴力元素,后来武侠电影里,吴宇森等导演把暴力拍得很有诗意。魔幻电影和武侠有渊源,自然也少不了暴力元素,不过它有自己的特点,暴力缓释化和符号化。
《白蛇传说》里法海和雪妖、狐妖的打斗,在绮丽的视觉搭配下像跳舞一样,这就是把暴力舞蹈化了,符合传统儒家追求的中和之美,不追求宣泄,更注重人性的超越。
还有《寻龙诀》里的彼岸花,靠幻术让人沉浸在隐秘中死去;《妖猫传》里妖猫用幻术致命一击,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方式,缓释了肢体暴力的快节奏,却给人更持久的感官刺激,这是技术和传统美学叠加的效果。
符号化的暴力也很常见。《大护法》里花生人之间的枪杀打斗,表面看是血腥场面,本质上是思想解放的使命外化。暴力成了日常生活中的程式化行为,像仪式一样,成了一种表达符号。
可问题来了,这样的暴力美学,会不会让观众对暴力变得麻木,只关注视觉刺激,而忽略了背后的社会意义和人性思考呢?
在这个影像主导的时代,身体也成了消费符号。女性身体常被展现得柔媚靓丽,《画皮》《画壁》《妖猫传》等电影都用大量镜头突出女性的柔美,这既体现了“美”,也成了欲望的载体。
男性身体则常被塑造成刚劲有力的形象,《晴雅集》里展现男性肌肉的流畅美,《画壁》里的男性角色大多肌肉紧实、面容刚毅,就连CG合成的煤炭人也是粗犷的武者形象。
魔幻电影的身体话语更开放,能有各种超验设定。《捉妖记》里小妖王胡巴由男性角色宋天荫诞下,《西游记之女儿国》里唐僧怀胎,这种性别倒错突破了身体功能限制,很有想象力。
还有不完美的身体,像《狄仁杰之通天帝国》里的裴东来患有白化病,《刺杀小说家》里的黑甲只有残破铠甲和一只眼睛,这些不完美的身体是对“神格”的去理想化,体现了对生命的现实崇拜。
可另一方面,身体话语有时候也显得很表面。女性身体被过度消费,男性身体被刻板化塑造,是不是为了迎合观众的视觉欲望,而忽略了角色的内在性格和情感呢?高宣扬说流行文化里身体和性成了消费动力,魔幻电影是不是也陷入了这个怪圈?
现在的中国魔幻电影,靠着特效打造出震撼的奇观,用暴力美学和多元的身体话语吸引观众,在视觉呈现上确实越来越厉害。但有时候看着看着,总觉得缺了点啥。是缺了传统神话里那种深厚的精神内核,还是缺了对现实社会的思考?
视觉狂欢固然能让人一时过瘾,但电影终究不是特效的堆砌。希望以后的魔幻电影,在追求视觉创新的同时,能多讲讲好故事,多留住一些文化底蕴,别让观众看完只记得画面,却想不起电影到底想表达啥。
毕竟,真正能打动人心的电影,从来都不只是靠眼睛去看,更要靠心灵去感受。
来源:滕王说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