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拍摄电影《三滴血》,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和磨练的机会。当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人都吃不饱,我们也没有任何补助。西影那时条件他差。拍“错认”时,我和陈妙华合睡一张床,拍“朝山”时我才有一张行军床。早晨6点化收,一直到深夜才卸妆。一天,剧务端了一大盘像饺子的东
拍摄电影《三滴血》,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和磨练的机会。当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人都吃不饱,我们也没有任何补助。西影那时条件他差。拍“错认”时,我和陈妙华合睡一张床,拍“朝山”时我才有一张行军床。早晨6点化收,一直到深夜才卸妆。一天,剧务端了一大盘像饺子的东西,人都兴奋了,以为改善伙食了。其实那是给妙华做的假鼻子。假鼻子一粘十几个小时,发炎化脓了也不能休息治疗。热天有时高达40度,还要在摄影棚灯下烤着,好像增加了九个太阳。我中暑了,恶心呕吐都不算病。拍了一半又开始腹泻,一点劲都没有。那时受的教育不同,只知一切听党的话,不知道索取,更没听说过什么片酬之类的词。
排练拍摄期间,电影导演郭阳庭、孙敬对我们这些生手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教。省市领导赵伯平、张锋伯十分重视,请来许多著名艺术家和戏剧家,如徐碧云、封至模、樊粹庭、惠济民和川剧大师琼莲芳,他们从头至尾参加指导。排“三滴”时,晋信书有句词没说,赵伯平省长立即指出“马下个牛姓”咋不说。原来有领导为了“静化舞台”把它删了。赵老说这么风趣的词有啥不好,加上。李晚春有句唱词“可叹女儿难久站”,樊粹庭先生问为什么难久站,是脚小吗?就改成现在的“可叹娘屋难久站”。排“打虎”时,徐碧云先生拿着我的手看了看说,这孩子手胖掌大指短,按规矩指出来食指越显短了。他琢磨了一会儿说这样行了:让我把拇指和中指来个小交叉说看看,不但不短了,咱们还有富余。我心里一下亮堂起来:人难十全十美,要学会扬长避短。戏就是美,唱念,手眼身法步都美,才能让人坐下来看戏。不然高合教化、移风易俗都谈不上。(文/全巧民)
来源/全巧民《文心艺韵巧生香》
编辑/刘军
来源:秦之声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