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哪吒2》135亿票房将暑期档烧成一片焦土,张艺谋们精心裱糊的导演奖杯正在落灰。这个用电子烟替代混天绫、用赛博朋克重写封神榜的魔童,用钞票堆砌的胜利图腾,照见了中国电影最不堪的真相:在资本狂欢的屠宰场里,所有艺术尊严都在为IP祭坛献祭。
当《哪吒2》135亿票房将暑期档烧成一片焦土,张艺谋们精心裱糊的导演奖杯正在落灰。这个用电子烟替代混天绫、用赛博朋克重写封神榜的魔童,用钞票堆砌的胜利图腾,照见了中国电影最不堪的真相:在资本狂欢的屠宰场里,所有艺术尊严都在为IP祭坛献祭。
中国导演群体的集体性失能,从他们谄媚资本的身姿中可见一斑。陈凯歌在《志愿军》片场宣称"要打造中国版复仇者联盟"时,那个拍出《霸王别姬》的导演已经死了。张艺谋近年作品序列构成完美的堕落曲线:《一秒钟》尚存艺术挣扎,《满江红》已彻底沦为密室逃脱游戏,《第二十条》则在法律与伦理的钢丝上跳起脱衣舞。这些曾经的文化旗手,如今排着队给大数据算法当学徒,把作者性切割成抖音热梗喂给观众。
资本用票房铸就的新神像下,跪满了失去创作能力的信徒。《哪吒》系列制片人易巧的暴论犹在耳边:"观众不需要新故事,只需要熟悉的角色换新皮肤。"在这种强盗逻辑下,王家卫拍《繁花》要嵌入《大话西游》彩蛋,贾樟柯新片要和《流浪地球》搞联动。当创作变成连连看游戏,导演们不是在拍电影,而是在流水线上组装文化盲盒。
这场艺术献祭最残酷的祭品,是观众正在死亡的美学感知。光线传媒的观众画像显示,18-25岁群体贡献了哪吒系列62%的票房,他们平均每15分钟需要一次情绪高潮,每30秒要有一个社交货币型台词。当田晓鹏在《深海》里堆砌的1600个特效镜头被骂"太晕",当乌尔善的《封神》因不够"爽"遭群嘲,我们不得不承认:资本不仅杀死了导演,更制造了审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在韩国电影人为《首尔之春》集体下跪谢票时,我们的名导们正忙着在直播间卖电影票兑换券。当是枝裕和带着《怪物》冲击戛纳,第五代导演在综艺里比拼厨艺。或许该感谢哪吒们,它们用钞票糊成的照妖镜,终于让我们看清:中国电影没有死于审查,而是亡于在资本膝下的集体下跪。那些仍在坚守的年轻导演,不是在拍电影,而是在资本绞肉机的齿轮间表演行为艺术——他们的每一帧坚持,都是写给中国电影的情书与墓志铭。
来源:沉默的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