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多伦多三位香港新移民导演,以仅百万港元的成本,自资拍摄了《败走麦城》这电影,他们说电影大玩黑色幽默。同是香港电影的《破.地狱》在港加两地卖了个满堂“红”,但《败走麦城》却“黑”了自己。导演说,电影揶揄华人“唔熟唔食”及种族歧视,但引发了老一辈华侨的“离地”批评
多伦多三位香港新移民导演,以仅百万港元的成本,自资拍摄了《败走麦城》这电影,他们说电影大玩黑色幽默。同是香港电影的《破.地狱》在港加两地卖了个满堂“红”,但《败走麦城》却“黑”了自己。
导演说,电影揶揄华人“唔熟唔食”及种族歧视,但引发了老一辈华侨的“离地”批评,更甚的是,连宣扬“大爱思想”的加国政府也因内容不合胃口而拒绝资助。
电影在香港放映了约一百场,票房是约10万元。
但两位导演仍然认为,今次是以“蔗渣价钱”,拍出“烧鹅味道”。能这样,全因遇上荷里活罢工,他们搭顺风车令拍摄开支大减,加上在香港进行后期制作,节省了近3倍制作费。
耗资一百万港元
北美拍摄的电影往往给人以千万制作费和豪华演员阵容的印象,但Trevor表示,《败走麦城》的拍摄费用约为15万加元(约一百万港元),其中约三至四成用于拍摄团队和器材。
Trevor坦言“一路走来,我们能在这个预算内完成电影,其实是因为我们够幸运。”他回忆,在完成剧本后曾返回香港寻找投资者,但情况并不乐观。“当时我联络的主要是香港的电影发行商,但没有人愿意投资这类型的电影项目。”
原因之一是这部电影讲述的是多伦多新移民的故事,这在市场上属于全新题材。此外,香港的发行商对投资加拿大市场的电影缺乏兴趣和必要性。
荷里活罢工诱发自资拍片
香港碰壁后, 回到多伦多,Trevor指,其中一个推动他们自资拍摄的诱因是多伦多的电影制作行业具有季节性。每年多伦多十月起,随著寒冬来临,户外拍摄变得困难,许多电影人会选择休假或前往美国继续工作。
多伦多的电影行业在冬季进入半休眠状态,再加上2023年因荷里活罢工,许多电影人无工开,所以多伦多电影公会允许电影业员工去做非公会的电影项目。
Trevor透露,Cyrus导演通过电影工会搭路找到一些本地电影人参与制作,甚至提供了相对优惠的价格完成了《败走麦城》的拍摄。他表示“光是拍摄器材租金就比正常价格便宜了近一半。”
电影的后期制作占了预算的三成左右。他们选择将后期制作工作委托给香港的一家制作公司Pica Pica。因为在多伦多做后期,不仅人工成本高,还需要另外租用工作室,费用会高出三倍以上。
至于选角,当初邀请陈苡臻(Ca 姐)出演时,团队对成功率并不乐观。一方面,这类题材的多伦多拍摄项目在业界几乎没有先例;另一方面,Ca姐目前签约于古天乐的天高娱乐。但令人惊喜的是,Ca姐在看完剧本后,欣然答应参与拍摄。
在加上映一周逾百场
Trevor表示,《败走麦城》在多伦多的放映情况相对理想,安排了四间戏院,每日排映四场,一星期累计超过一百场。但在香港的放映规模则较为有限,主要集中于油麻地的百老汇电影中心等小型放映场地。
香港票房意外差
Trevor坦言,《败走麦城》最初的目标是以一百万港元的成本换取三百万港元的票房。他认为,这样的成绩不仅能证明在多伦多拍港产片的潜力,也能成为香港与多伦多电影业的互动与合作的先例。他补充“只需要三万人入场,就能实现这个目标。”
但现实却远比想像中差很远。香港的电影发行商未将《败走麦城》安排在主流院线上映,而是局限于百老汇电影中心的限量放映,虽然上映长达七星期,但累计场次仅四十多场,票房约十万港元。
他表示“令我Suprise的是《败走麦城》在香港会无发行商收货,反而间唔中看到一些好难看的港产片有得发行,还可以在主流院线上画,有几百万票房。”Trevor指这也反映了香港电影市场对非主流题材的接受度仍然有限,影响了这类电影在市场中的表现与发展潜力。
虽然《败走麦城》被计入2024年46套港产片之一,但Trevor指出,加拿大在2024年拍摄了超过一百套电影,然而,这些电影大多仅在电影节亮相,难以进入主流戏院如Cineplex。他认为,主要原因在于制作成本的限制。尽管加拿大政府可提供一半制作费的资助,但其馀部分须靠自筹资金,若无如Chime这样的加拿大电影发行商支持,仅凭自资安排电影进入Cineplex上映几乎不可能。
加拿大电影资助的挑战
Kurt则提到,加拿大政府对电影资助有一定的意识形态倾向,这在某种程度上局限了电影题材的多样性。
他以早年的《月亮喜欢蓝》为例,认为该片非常符合政府资助官员的口味。他表示:“《月亮喜欢蓝》是一部非常出色的电影,但有多少制作人能以这类题材达到这样的质素?至少我们做不到。”
Kurt补充说,当左翼思想电影的成功案例出现后,便吸引许多人效仿,但真正成功的例子少之又少。更重要的是,当加拿大电影市场仅容纳一类意识形态的电影时,观众的兴趣也会逐渐消退。
Trevor亦指出,申请加拿大政府电影资助时,除了白人男性,其他群体往往拥有政策上的优势。
《败走麦城》的三位导演均为亚裔,因此在申请资助时理论上有一定的竞争力。然而,由于电影风格属于黑色幽默,并以讽刺手法触及歧视和亚裔社群刻板印象等敏感议题,未能符合政府资助的偏好,因而未获得资助。他坦言“未来恐怕只能看到充满大爱和左胶意识形态的电影。”
Trevor表示,拍摄一部黑色幽默电影,难免会惹起部份人的不快。他希望观众能以开放的幽默感欣赏这部作品,而对于那些无法理解电影中幽默桥段的观众,他也期待他们能从情节中找到值得反思的议题。
例如,有观众在谢票场时反馈,希望电影不要过于强调种族歧视的部分,特别是考虑到带著孩子观影,不希望他们太早接触这些议题。
而令人意外的是,在另一场放映中,一位来自Richmond Hill的年轻教育工作者表示,希望能将这部电影带入学校放映,因为其中关于华工血泪史和万锦市发展历史的内容,具备教育意义。
香港观众想猎奇
谈及观众反应,Trevor指出,多伦多的观众对电影的情感和文化内涵更有共鸣,因为影片反映了新移民的生活现实。然而,香港观众则更倾向于关注电影的娱乐性,例如Ca姐的演技,或者因猎奇心理想了解加拿大华人的生活情景,如当地的治安问题、饮食习惯,以及在加拿大原来可以不需要使用英文便可生活的情况等。
万锦老幼认同感有别
Kurt提到,在Markham戏院中,不同年龄层的观众反应截然不同。年轻的新移民对电影的认同感较高,能接受并理解影片中的现实批判;而老一辈观众则表现出一定程度的不认同感。
一些约七十岁的老观众表示,他们在80年代移民加拿大时也面临过求职难题,但仍能克服,不理解为何现今的新移民会认为生活困难,无法适应。这些意见引发了观众间的即场讨论,甚至有观众为电影的立场辩护。Kurt认为,无论观众的立场如何,能让他们思考和讨论,已是一部电影的成功。
当被问及老一辈华侨是否与当今社会现实脱节,两位导演表示,这种现象并非华人特有,而是全球普遍存在的一种世代矛盾。老一辈常以自身经验指导年轻人,但导演认为,即使不理解现时年轻人的困难,也不应轻易指责他们的处境。
“说好万锦故事对城市或国家的未来发展帮助有限。”他们补充指,适当的进行批评,反而能让大家正视问题,而非闭门不谈、掩盖矛盾。
来源:不见笑果综艺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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