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困境与觉醒,《气球》中丧失的生育选择权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1-22 21:58 1

摘要:对于中国的方言电影,看得最多的当然非粤语电影莫属,四川话、武汉话、陕西话、上海话,以及贵州话也常常出现在电影中。但基本上以上方言,听上去跟标准的国语电影没有什么障碍。倒是藏语,着实是不得不靠字幕的翻译,像是看外国电影一般。

2024年是中国女性电影元年,从《热辣滚烫》到《出走的决心》,从《从今以后》到《好东西》,女性电影如突然觉醒了似的雨后春笋般涌现,并获取大量好评。

在这样的基调下,反观2019年的《气球》,虽然不是以女性为主题,但依然从某种意义上诠释着女性的困境与觉醒。

不少人说,《气球》是万玛才旦最好的一部电影,没有之一。我不置可否,毕竟《气球》是我看的第一部万玛才旦的作品,也是第一部藏语电影。

对于中国的方言电影,看得最多的当然非粤语电影莫属,四川话、武汉话、陕西话、上海话,以及贵州话也常常出现在电影中。但基本上以上方言,听上去跟标准的国语电影没有什么障碍。倒是藏语,着实是不得不靠字幕的翻译,像是看外国电影一般。

然而,虽然语言上并不相通,但《气球》却切切实实是一部颇具中国本地电影内核的优秀作品。

《气球》的故事来自导演万玛才旦的小说集《乌金的牙齿》中的一篇。是的,这位已故的导演还是一位小说家。他的许多电影作品的剧本都来自于他自己的小说创作,比如《塔洛》,比如《静静的嘛呢石》,比如《撞死了一只羊》。

影片的故事并不复杂,但其中却涵盖了诸多人与人间的关系和冲突。小到夫妻间的、父子间的、姐妹间的,大到信仰与现实、现代与传统,乃至希望与生命的传承延续,都一一能在这部电影中得到体现。

作为一部以西藏牧民为社会背景的影片,《气球》呈现出的不只是一幅幅美丽的藏地风光,更展现出了一个与现代都市生活截然不同的风貌。在这个相对传统保守的群体中,对宗教的信仰,对父权的推崇,都仿佛把我们拉回了几十年前的社会一般。

而在这样的社会和文化背景下,影片表达出的对家庭中女性的困境与觉醒的阐述,更尤为突出。

影片中两位主要的女性角色无疑是卓嘎和卓玛两姐妹。姐姐卓嘎是育有三个孩子更操持家中一切家务的母亲,妹妹卓玛是因一段孽缘而出家但依旧心存一丝红尘挂念心的尼姑。

两相比较之下,个人更喜欢索朗旺姆所饰演的姐姐卓嘎的角色。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卓嘎是立体的,她有着传统女性相夫教子的一面,也有作为长姐当机立断为妹妹斩断前缘的一面。在人物发展上,卓嘎更有自我觉醒,冲破世俗和传统的勇气,并赋予了父权社会下女性抗争得以绵延的希望。

生育是影片最重要的主题,虽然似乎从一开始影片就将生育阻断,无论是两个被吹成气球的避孕套,还是随处可见的计划生育的标语;但电影又似乎从一开始就被生育充斥,无论是借来的种羊那沉甸甸的雄性器官,还是关灯之后男人无法抑制的欲望冲动。

《气球》并不将这一主题隐晦表达,占据海报显眼位置的红气球与姐姐卓嘎的腹部刻意重叠,鲜红的色彩夺人眼球,凸显着在母体中被孕育的生命。

女性是生育的主要承担者,姐姐卓嘎的形象带着羞涩和顺从。保守的思想让她羞于和男医生讲诉自己的妇科需求,顺从的驱使又让她甘愿结扎能厚脸向女医生讨要计生用品。她知道丈夫欲望强烈,更不惜冒着再度怀孕的风险来满足丈夫

如果说这样的顺从,感受到的更多是卓嘎的贤淑,那这场生与不生的选择风波,则将冲突激化成为女性抗争的矛盾。

生活的捉襟见肘让这个已有三个孩子的家庭在面临再度怀孕的时候,陷入了困境;上师口中腹中胎儿是上代转世的箴言让丈夫与大儿子都坚定不移地选择将这个孩子带到世界上。

根深蒂固的宗教信仰可以让他们抛却一切现实生活于不顾,高高在上的男权思想更不允许卓嘎拒绝生育。在这一刻,女性似乎成为了生育的工具,也是其最主要的功能。正如羊圈里那只总怀不上后代的母羊一样,丧失了生育功能的雌性动物的下场只能是送进屠宰场。

在《气球》中,卓嘎是勇敢的,她敢于挑战深入人心的宗教,她敢于不顾家人的反对独自进行流产手术,在她质疑上师的判断之时,她已是带着觉醒的特质的。虽然遗憾的是,她冲破藩篱的壮举最终还是被暴力冲进手术室的丈夫给阻止,但她的逃离却象征出了莫大的希望。

我们不知道卓嘎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此行是否真会毫不回头,虽然这场逃离略显突兀,但这逃离的勇气却与《出走的决心》中李红的奔赴远方,都彰显着被困境束缚的女性抗争后的觉醒。

手持拍摄下的观感充满着不安定,时时被障碍物刻意割裂的镜头代表着每个人的各怀心事,两个女人远走的开放性结局,无不体现出了导演的独特用心。

来源:小爱侃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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