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我》徘徊在文艺和商业之间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1-13 09:40 1

摘要:后来杨荔钠拍剧情片,看得出她明确的作者野心,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有规划性,2022年的《妈妈!》原名是《春歌》,为的是和前面两部《春梦》(2013)《春潮》(2019)统一起来。《春》系列全部是编导合一的,《小小的我》是她第一次执导非自己编剧的作品。不过编剧也是女

看电影《小小的我》,发现这部影片的导演杨荔钠是贾樟柯《站台》(2001)中的女主角之一,困于小城,勇敢莽撞,跳舞,对着远去的火车嘶吼。

后来杨荔钠拍剧情片,看得出她明确的作者野心,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有规划性,2022年的《妈妈!》原名是《春歌》,为的是和前面两部《春梦》(2013)《春潮》(2019)统一起来。《春》系列全部是编导合一的,《小小的我》是她第一次执导非自己编剧的作品。不过编剧也是女性——游晓颖之前最成功的两部作品,都是和女导演合作的。一部是和张艾嘉合作的《相爱相亲》(2017),一部是和殷若昕合作的《我的姐姐》(2021)。当然,游晓颖也和姜文合作男性成长电影《英雄出少年》,也许春节档就能够看到。从《相爱相亲》和《我的姐姐》两部作品看,游晓颖善于讲述女性在新与旧的冲突中所面临的伦理困境。

过去一直讲述女性故事的女导演和女编剧,的确创作了一部以男流量明星为中心的电影,这一点确凿无疑。不过,从《小小的我》回看,杨荔钠的每一部创作,其实都是有目的地从作者电影向商业电影的有序撤离。在有目的地进入商业电影体系、让渡自我表达欲望的同时,杨荔钠其实在《小小的我》中又保留了一点自己的风格和特点。

我看杨荔钠的作品,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其矛盾性。表面上看,她讲的都是女性的代际关系,男性几乎都是缺席的——而缺席的男性却一定是影片中最重要或者最完美、最被女主热爱的那个人。《小小的我》主角是男流量明星。在杨荔钠的作品中,始终隐形的男性第一次出现在银幕的中心位置。但有意思的是,这部电影中的“父亲”仍旧是缺席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春和的父亲一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他惶恐地出现在母女剑拔弩张的时刻;第二次他出现在幼年的春和将自己放置在行李箱中、父母到处寻找未遂的场景中,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春和妈妈的那句关键的话可以被说出:“如果我们真的找不到他了,是不是日子就可以好过一点?”第三次他出现在春和妈妈二胎生产之后。在春和的世界中,所有的爱恨都只和这个家庭中的两个女性有关。

因此,在杨荔钠的新作《小小的我》中,即使男性成为主角,然而“父亲”角色突兀的缺席平衡了性别的分量,两张极为相似的女性的面庞占据银幕的中心和春和的世界。她们延续着杨荔钠的世界中一贯相爱相杀的母女代际关系,尤其是春和的外婆,强大,通达,独立,充满人生智慧。

这部电影是带孩子一起看的。孩子问:妈妈你觉得这部电影是文艺片还是商业片?他又自己回答说:有一点像商业片,因为下一步总是和我猜的一样;但是又有点像文艺片,因为节奏很舒服,没有那么赶。没错,这个片子有一些非常商业的地方,比如说公交公司演讲段落,这可算是好莱坞电影带给全世界电影的陋习。但导演也在某些地方保留了文艺片的节奏,比如刘春和吃牛轧糖噎自己,长镜头的漫长带来典型的文艺片气息;又比如外婆在得知幺儿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之后在房间里起舞的逆光镜头。拍得很美,但因为都是熟悉的配方,所以并没有那么惊艳。

四字弟弟的表演比想象中好得太多,甚至能拿来和《绿洲》中的文素丽相比——但与其这么讲,不如说《小小的我》是一部女性导演一步步从作者电影进入商业电影领域的电影。一群女性创作者围绕一个男明星创作,并不代表这不够“女性”。许鞍华说:无论怎么拍,导演我都是女性。戴锦华也讲:当我们强调女性的性别立场,必须联系着女性的性别经验的时候,也自觉或者不自觉地限定了女性电影的题材、表达和立场。这有“画地为牢”的危险。我同意她们的说法,因此不觉得女性导演讲述男性故事有什么不妥。女性创作者可以在电影中表达一切她们想表达的生命经验,而不应被限定在性别经验的范畴之中。

来源:光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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