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我》,小众题材是如何上分的?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1-07 22:39 3

摘要:虽然票房成绩未能复现2020年易烊千玺主演的跨年档电影《送你一朵小红花》14.32亿的佳绩,但在大盘回落的时期,一部讲述脑瘫患者生活的家庭剧情电影能取得目前的票房,再加上不错的口碑,已经是可圈可点的成绩。

电影《小小的我》上映至第11天,目前累计票房5.79亿,最新预测票房约6.74亿。

虽然票房成绩未能复现2020年易烊千玺主演的跨年档电影《送你一朵小红花》14.32亿的佳绩,但在大盘回落的时期,一部讲述脑瘫患者生活的家庭剧情电影能取得目前的票房,再加上不错的口碑,已经是可圈可点的成绩。

《小小的我》从宣传期到上映期都走出了一条比较特别的路线——映前营销主打神秘感,映后主演易烊千玺也几乎没有参与线下宣传,而是隐在了角色背后,电影把更多空间留给了观众,还发起了《苔花公约》,真正发挥了电影的社会价值和影响力。

《小小的我》做对了什么?值得复盘。

易烊千玺会如何出演一位脑瘫患者?他会如何重塑自己变成刘春和?这是《小小的我》上映前给观众留下的最大好奇。

《小小的我》上映前发布的多支物料中,易烊千玺都是以远景、背影、肢体特写的方式出现,处处都是刘春和,但又处处看不到易烊千玺的正脸。

直到电影正式上映,观众坐进影院的那一刻,答案才揭晓。上映当天,片方释出的官方物料里,此前不见正脸的刘春和也终于回过头来,向观众正式做自我介绍。

对于《小小的我》这样需要演员做出极大的肢体外形改变的电影,这种将神秘进行到底的营销显然是行之有效的。就如同《热辣滚烫》里贾玲瘦成什么样是电影的最大谜团,也是吸引观众去电影院的最大看点。

在短视频成为电影营销的一大手段后,片方为了在映前打出充足的吸引观众的弹药,常把正片内容、甚至是最精华的电影段落卡断成短视频先行传播。这一方式曾在某些项目上起到有效的宣传效果,但长期来看这种方式只是一种饮鸩止渴,当越来越多的卡断切片提前剧透了电影,观众开始习惯于用这些卡断拼凑脑补出一部电影,不再走进电影院去消费,甚至观众会没有耐心看完近两个小时的电影全片,更爱看碎片化的版本。

在电影票房大跌的2024年,从业者反复强调电影院这一场景对电影业的作用,反复提起电影应该在电影院这一场所被消费。是把精华部分提前抛给观众换来好看的映前数据,还是坚持只有走进电影院才能打开盲盒看到最好的内容,这是一道营销选择题,《小小的我》选择了后者,让电影的震撼回到电影院。

碎片化消费在这几年不仅改变了营销方式,甚至也改变了电影内容的生产方式。比如跨年档某些电影就不乏适合cut成短视频进行独立传播的段落,不难看出创作者是带着短视频营销的思维在拍电影。

《小小的我》可贵之处就在于,没有刻意去讨好短视频的逻辑,从营销到创作层面,都是把电影还给电影本身,用电影的语言和镜头去讲故事。甚至电影的片场花絮也不是逗趣耍宝的片段,而是用纪录片的方式留住主创们真诚创作的一路。

纪录片《小小的我们》里,各个部门的主创一起去跟脑瘫患者及他们的家庭深入交流,讨论到关键情节时,大家会考虑真正的脑瘫患者看待问题的视角与态度,所以《小小的我》最终呈现的结果是平视而非俯视的,真实而非猎奇的,也没有刻意追求戏剧性的励志感,而是呈现最生活化的片段,真实还原脑瘫患者和其家庭的困境,以及脑瘫患者如何面对家人、社会、梦想、情欲与自身。

克制不煽情的配乐,带有温度的细腻镜头,直面问题不回避不美化的编剧笔触,都能看出创作者对于好内容的追求。被一些观众诟病的剧情平淡,或许正是对于短视频强刺激式内容的一种反抗,回归了电影叙事的细腻隽永。

近两年从业者一边忧心碎片化内容对于电影的冲击,一边又有很多创作者在迎合碎片消费去制造电影,后者诚然也一种选择和探索,但行业需要《小小的我》这样对电影艺术有坚守的创作。

《小小的我》能在映前将神秘进行到底,关键还在于找对了易烊千玺这样兼具演技、人气、影响力的好演员,而他背后的粉丝力量,也起到了正面作用。

电影映后出现了一些讨论和争议的声音,但大多都是针对于具体情节和角色,大家是在肯定易烊千玺表演的基础上去探讨电影本身,而非把关注点全放在了一位人气偶像如何饰演脑瘫患者身上。

早在《少年的你》时期,易烊千玺就完成了从爱豆到演员的蜕变,那时他会在首映礼上因为著名编剧张冀的“千玺,你是一个演员,你不是偶像”这句肯定而红了眼眶,如今他完全是以一个好演员的标准在要求自己。《小小的我们》纪录片里,易烊千玺对于刚进组前几日的表演会犀利自评“这哥们儿在演”,也清楚知道何时的细节与控制更精准,可见他已经成长为一位心中有底气和评判标准的成熟演员。

陪着易烊千玺一起成熟的还有他的粉丝。

《小小的我》去年11月在东京电影节首映,很多粉丝已经提前欣赏过这部作品,但粉丝们都默契地维护着这份惊喜,没有让屏摄满天飞,这才让《小小的我》的神秘感营销得以实现。

除了坚守住不屏摄的底线,已经历经多个大档期磨练的粉丝们在预售这一环节继续发力,《小小的我》上映前预售票房已经破亿,为电影在跨年档大战中抢占先机,易烊千玺迄今为止领衔主演的多部电影预售均过亿,票房基本盘成绩亮眼。

在真金白银购票之外,粉丝的宣发动作更多是潜移默化式的,每个人都像用心又努力的编外发行地推,在日常生活中处处安利《小小的我》。

《小小的我》从11月初东京首映到年底全国上映,宣传期很短,但粉丝们的努力早在《小小的我》官宣那日就已经开始,尽己所能在每一个宣发环节上爆发出能量。

比如映前粉丝们自发组织直播,向网友安利《小小的我》的看点,直播活动还登上微博热搜,帮助电影破圈宣传;比如在微博上粉丝们积极发挥所长,有人为电影设计slogan,用动人的文字传递电影的力量,有人自制海报,审美甚至不输专业海报行业从业者;在阅读量已达1.9亿的#把春天送给刘春和#超话下,凝聚了粉丝们的二创心血,有能力的粉丝制作图、文、视频类的宣传模板,其他粉丝们日常发帖都可以带上相关物料,一起向更多网友推荐《小小的我》……

近来年一些粉丝的极端行为,让粉丝群体被妖魔化,但在电影宣发端,星粉关系可以导向正向的结果,粉丝对偶像和其作品纯粹的爱,是电影宣传中应该被用好的坚实力量。

《小小的我》讲述的是脑瘫患者的故事,这种题材容易被攻击是为了演员冲奖、是在消费残疾人,如今的电影市场上,一边倒的负评声音很容易影响一部电影的生命。而粉丝的存在也成为一道护城河,让主创的分享和解释被传达扩散出来,让讨论和另一种声音可以被听到。

《小小的我》究竟是不是消费残疾人?雅雅这个角色是否真的不合理?描写脑瘫患者也有性需求是否让人不适?观众对于这些问题仍可以持有自己的观点,但《小小的我》的价值也正是让这些话题被大家探讨,让多元的视角被看到。

《小小的我》是不是消费残疾人?电影其实已经通过戏里的表达和戏外的行动给出了答案。

在纪录片《小小的我们》中,主创们采访了大量脑瘫患者和他们的家庭,认真聆听他们的故事,最后才能呈现出一个真实立体的刘春和,以及他充满爱与痛的人际关系。

剧组还找到三位脑瘫患者做电影的幕后顾问,并且邀请他们去东京电影节观看首映,又用温暖的镜头记录下他们的生活故事。

电影里刘春和去培训机构讲课那场戏,台下的小朋友们并不知道是在拍戏,他们误以为面前的真的是一位脑瘫患者,没见过这一切的孩子们会嘲笑,会脱口而出“神经病”。纪录片拍下导演和编剧在现场引导小朋友们要如何正确对待脑瘫患者群体的一幕,电影则记录下了孩子们真实的反应,在镜头里用这伤人的情节警醒观众,我们不应该如此对待脑瘫患者。

记录和真实呈现本身就是意义,这样改变才会慢慢发生。

在网络上,有很多脑瘫患者观众看完电影后分享表示,电影记录的就是他们最真实的生活,他们不觉得这是被消费,他们也希望自己的需求被看到,渴望被当作普通人。

《小小的我》的确在改变观众们对脑瘫患者的印象,有人意识到过往用“脑瘫”这一词汇骂人有多么伤人,很多观众都在网上分享,以后会用看待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们。

在电影之外,《小小的我》做的也很多——

中国电影院的无障碍观影服务几乎是缺失的,《小小的我》联合多家影城推出无障观影服务,设置轮椅观影专座,为更多残障人士走出家门、享受娱乐服务提供了便利;

《小小的我》还发起《苔花公约》,呼吁越来越多的社会机构和企业加入其中,一起为残障人士平等参与社会生活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在东京电影节宣传电影时,易烊千玺就用“脑性麻痹”替换“脑瘫”,用更加医学性质的词来指代这一疾病,映后《小小的我》又倡议改用“五慢症患者”来称呼“脑瘫患者”,你们只是慢一点,和大家没有什么不同。

我国的残疾人群体数量庞大,日常生活中我们看不见他们,很可能是因为不便利的出行条件、不和善的社会眼光将他们禁锢在家中,《小小的我》不仅通过电影让大家意识到这个问题,也在后续行动中呼吁全社会共同解决问题,电影的力量在这一刻具象化,电影的价值也在此刻更加凸显。

电影和顶流艺人常常能占据话题和舆论的中心,让他们的影响力超越票房成绩,真正为一个群体发声,为推动社会进步出力,这是《小小的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来自淘票票媒体号:小小的我

来源:淘票票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