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归来的无名英雄 第1934 郑小贞和黎明

快播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2-27 10:21 1

摘要:“不知道去向,那时候已经没了光亮,老金拿的手电筒也掉进水里去了,黑暗中我就摸索着逃命,老金拉我离开汹涌的海水,好在我坠落的地方水流不是特别急,我被救上去,他背着我离开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一艘小木船上,我只记得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还有林孝美呼唤老金为爸爸的

“不知道去向,那时候已经没了光亮,老金拿的手电筒也掉进水里去了,黑暗中我就摸索着逃命,老金拉我离开汹涌的海水,好在我坠落的地方水流不是特别急,我被救上去,他背着我离开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一艘小木船上,我只记得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还有林孝美呼唤老金为爸爸的声音,我那时候受伤很重,头上都是血,气力全无,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倒在一个沙滩上,周围有几个小孩在挖牡蛎,他们把我扶起来,我踉跄着找到海边的警卫队,他们是朴载珠的,我通报了是丑国方面的人,

他们就送我去马山郡丑国一个宪兵连,我通报了自己的代号,然后要求见格里高利·马丁将J,就这样,一个吉普车把我拉走,回到了釜山,一个自称是格里高利·马丁将J的部下的人来见我,给了我一笔辛苦费,什么都没有说,就又给了我一张去冲绳的船票,我就回冲绳丑国之音服务站去了。当然,我再也没见过老金。”黎明回忆到这里,心情非常惆怅,甩头问,“您呢?比我幸运吧?”

“不是我幸运,是他们需要我!”郑小贞漫不经心也语气充满悲凉地说,“洋大人能对我们这张面孔用心吗?还不是看重了我们能做事,如果还有价值可挖的话,他们是不会吝惜美金和区区那点好处的……”郑小贞自朝之后,说,“我是从第五区山上走出去的,在我的南曹县上司诺兰中校帮忙下,苟活了性命,你不认识他吧,诺兰原来是汉城明洞天主教堂的阿兰·莫奈,装作一个法国人,其实他是丑国特工,装神弄鬼糊弄教民很有两下子,不过平时他也授课,是汉城曹县政冶学馆外语部的老师。”

“曹县政冶学馆?”黎明深问,“我去过那所学校,三年前我在成均馆大学教过三个月的英语,后来到梨花女子大学当了一年的英语老师,这么说,我有印象了,政冶学馆的外国人不多,那一定是杰夫,人长的英俊,个头很高有一米八三,三十七八岁左右,金发碧眼。”

“是他,他就是我的上司,真名诺兰,不过他到底有多少真名,上蒂知道,他曾经是空J调查局OSI海登将J的部下,但也是独立单位,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后,他拉扯了一帮原来为战略情报局OSS服务的曹县人,还有一些在中国满洲回来的曹县族人,组成了一个韩国联络处,干一些绑票G家属,走私诈骗,还有低端J火买卖的小营生,如果没有曹县战争的话,那些人最后会被韩国J事特务队李德武准将收编,不过诺兰的运气相当不错。

就这样,他成了空J调查局OSI的红人,接任海登将J的马丁收编了这支队伍,诺兰一下子变成了上校,我也水涨船高,混了个上尉。所以那会儿我们在39室,他也在那儿。”郑小贞这段话也等于自报家门,和黎明讲过,也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尴尬,以免让对方产生更大的怀疑。她摆弄手指尖,幽幽地说,“我是诺兰中校领道的韩国联络处的一级干部,你在汉城不过一年多,不会知道太多,我都说了,还是谈谈你的过去吧!”

黎明摇摇头,似乎也相信了郑小贞的独白。“您说的是啊,我在汉城时间短,对杰夫的了解还停留在他请过我们几个外语老师几顿饭,其他的我不记得了。其实,过去我的生活也没有着落,离开了祖国就颠沛流离,去过东南亚,香港,来过日本,就是有国回不去。”

“您是在中国大陆出生的?”郑小贞问。

“何止出生,我是北平长大的,我的父亲一直在电影公司做事,从小我就是在演员环境里长大,后来我到英国读书,父亲在上海经商……但去年被G当地的人举报说生产黑心棉和药品,欲加之罪吧,被他们刹害了,我母亲至今下落不明……”说到这里,黎明的眼圈红了。

“孤苦伶仃的,和我一样。”郑小贞没动什么感情地哼了一声,“我爸妈也在中国生活过,别看我是曹县人,对中国感情也很深。但是,没想到光复后他们回了平壤,却一直被怀疑,最后也都死在曹县战争的难民潮里了,动荡的曹县,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很多,眼泪留给后半夜去流吧,只要看到太阳照样升起,我们就得去为新生活拼命。”郑小贞果断地将烟蒂掐灭,她不希望在这种场合下去探索对方的身份,因为她很明白,能够被格里高利·马丁选拔到第五区试探一位CIC中校的人,都是精英,更不是省油灯,别看黎明表演那么悲苦,说不定她的经历隐藏了巨大的秘密,一如她讲的是在演员圈里长大的。

“您的真名叫什么?我想您也不是日本国籍。”黎明坦率地问。

“叫我露茜吧,西方人都这么叫。”郑小贞也友善地说,“我能找您,其实并非与马丁将J有任何关联,马丁现在去东南亚陪同丑国助理国务卿腊斯克先生访问,一时还不会回到东京来,我这次是受了一个神秘的人的嘱托,到底对方是什么人我不大清楚,但对方告诉我一件事,非得我来办不可,而且与您也有关。”

黎明不明觉厉,怔怔地看着这位面色姣好却冷若冰霜的陌生人。“我?”

“是的,您和上司布热林斯基来日本,可能是为某件他感兴趣的事来的,这我不知道,但今天外面记者们围攻远东情报局哈里曼局长您也看到了。”

“我也昨天才认识那个家伙,装腔作势的。”黎明对哈里曼没有好印象。

“是他,哈里曼手里有张王牌,就是记者们问的那个叫伊藤津的日本G人物,这个人控制全日本的档报,这次日本骚乱也是他鼓动宣传的,这个你应该有所耳闻。”黎明点点头。郑小贞继续说:“哈里曼想和伊藤津谈交易,因为伊藤津在红日的报纸《赤棋报》上揭露了哈里曼的老爹鱿汰家族和日本J国勾结的历史和证据,这是哈里曼受不了的事,所以他希望伊藤津闭嘴,但又无法控制对方,所以只能妥协谈交易。有证据显示,他们的交易是放走伊藤津离开日本避难,可能去香港,至于以后他去什么地方,哈里曼也不会想那么远,因为他不可能活着让他离开香港,肯定会干掉他。”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都是政冶刹戮的丑事,我只是一个冲绳来的播音员。”黎明自我贬低地摇摇头,“小姐,您似乎找错人了,我对这些并不关心。”

“也不关心39室的那位被测试的117号特派员吗?”郑小贞几乎是突然袭击,说了这句中国话,而且站起身直视对方,不容黎明有任何躲闪,她的一举一动全部被收录在郑小贞的眼底了,足以判断她在乎,而且不是一般的在乎龚中校,只是黎明可能并不知道117号到底是谁,不过若说她不认识龚剑诚,这又无法解释在马山郡的山洞里,扮演93号的黎明为何吟诵了那句诗,这或许是她平时太爱多情的缘故,也可能是她的表演才能的外显。

郑小贞当然也不知道黎明和龚剑诚在异域他乡的训练营作为“志愿君学员”时的“相濡以沫”,那段绝密的经历,也只有龚剑诚和黎明本人心里知道。郑小贞的提醒仿佛电击一样,黎明的肩膀情不自禁微微颤抖了一下,由于对方一下子就指出了她心底最仰慕的人,黎明一时间也弄不清这位露茜小姐到底了解自己多少。

但无论怎样,她对秘密训练营时的那个男人是十分在乎的,而且日后她回到香港,丑国总领馆的一秘伍德先生就打电话给她,说有一位先生推荐她去冲绳外国广播服务处去面试。当时的黎明正提心吊胆,担心自己被秘密训练营开除,因为所有的学员都没回来,肯定是安排工作了,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返回了丑国租赁英国在大屿山的秘密训练基地。其实她还不那么清楚,那不仅仅是开除,很可能是从上除掉她,伍德秘书的这个电话,

犹如寒冰中的一盆炭火,温暖了对未来几近绝望的黎明。黎明身无分文,伍德秘书特意让人捎给她一百美元和一份有火漆封口的推荐信和一张敞开的纸条,便条是写给英J基地某指挥官的,黎明可以搭乘皇家空J去冲绳的运输机去,免得花船票,丑国总领馆一秘的签字是十分管用的,黎明孤独地拎着行李去找那位指挥官,得到了非常好的礼遇,并告诉了她下次去冲绳岛的驻港皇家空J的飞机时间,由于看黎明一个人连住宿吃饭的本钱都没有,那位指挥官还安排她到英J的女通讯班住了三天。

黎明从香港出发到达冲绳后,接见她的是广播站站长川普站长,看了推荐信后,就让黎明录音广播,然后给与评估,最终她脱颖而出,从一大群华裔和日裔的候选人里名列第一,不过川普最喜欢女人,没事的时候常来黎明的播音室里聊天,有时候也动手动脚,但黎明的背后是香港总领馆的领事秘书,他不敢造次。还有一次川普喝多了,突然问黎明是否认识美J反谍报CIC的一位华裔少校,黎明说不认识,川普还不相信,就揭开了谜底,说他和伍德过去是大学同学,这次黎明能得到这份工作,是一位姓龚的反谍报少校高级特工说的话,他以为和黎明的关系非常不错,没想到黎明居然不认识,这件事让川普琢磨了好几个晚上,也没有答案,而黎明则喜出望外,感恩不尽,她潜意识里就想到了秘密训练营的那位五号艏长“同志”,也只有他才能对自己这么好……

有了姓,J阶,聪明且在敏感岗位上工作的黎明终于在一个月后知道了他是谁,因为反谍报局曾经有一份宣传稿件传给冲绳进行广播,其中就有一句龚剑诚中校率领突击分队扫荡了马山郡潜伏的曹县南方游击队和特务……姑娘心田里就有了一个龚剑诚中校的轮廓,后来她被格里高利·马丁将J选到心理战略机构第八区马山郡测试一位“反谍报J官,他将作为曹县人民J特派员117号进入39室,你的任务就是扮演人民J的93号报务员,不要担心自己曝露,因为曹县情报部225局规定,凡是进入39号室山洞的人,必须带着只可以露出五官的面罩,相互之间不允许看到面孔。”

既然郑小贞能听得出扮演93号报务员黎明的声音,那么,在秘密学校里那么中情“五号艏长”的186号,难道就听不出突然出现在山洞里的117号特派员是谁吗?这是黎明心里的秘密,本来是不会对任何人讲的,那一次山洞她当时就凭借声音和大致的外貌认出了秘密训练营的五号,加上她零星积累的碎片,足以拼凑出CIC的中校龚剑诚就是那个五号艏长。

“难道这件事与那位117号特派员有关?他不是北边的G干部吗?”黎明没有说心里话,而是就事论事起来。郑小贞知道她心里有算盘,但也不想揭穿她,就说道:“在山洞39号室,我是看得出,你对那个117号不是一般的钦佩,当然逢场作戏这个功夫,你要更胜一筹,不过今天我们不谈这个,我要告诉你,117号就是美J反情报局CIC的中校龚剑诚,上次我们也都是被雇佣去测试他对丑国的忠诚,因为他将执行一项关系重大的任务,显然他过关了,第八区的海水也荡平了一切,不过龚中校现在有难了,需要你和我来帮,这一次可不是格里高利那个胖子让我们做测试员,而是丑国反谍报局CIC有求于我的朋友,朋友又求到了我,而能救他的关键,就看您黎明女士如何配合了!”

郑小贞几乎兜出全部的底牌,到了现在她无须遮遮掩掩了,关系到龚剑诚的命,郑小贞也是豁出去了。黎明从对方的口里证实了自己仰慕的五号艏长真的就是求伍德秘书给自己找工作的龚中校,如今恩人遇到难处,她能束手旁观吗!黎明将桌子上的手炝装进口袋,然后不声不响地给郑小贞倒了一杯可乐,忽然,她像变戏法一样抽出一把水果刀,冷不丁嗖地一声甩了出去,准确地扎中七八米开外一个木制的日本武士的木雕脖子上,这个手段相当厉害,也让郑小贞大吃一惊。

一个看起来具有文学艺术气质的姑娘竟然拥有如此凌厉的手段,这种飞刀若不训练三至五年是不可能有如此功夫的,郑小贞这么多年见过的世面多了,却没有遇到过一位能飞刀如此准确快速,出手不凡的女子,她对黎明的身份和她背后的身世不禁产生了联想。

“不必紧张,露茜小姐,这是我跟一位爱国的武术师傅学的,我这样不冷静,就是想表达此刻的心情,既然龚中校就是117号,那就是我们的同道,他有难,我们救人,没二话。”说着她拿起可乐杯递给郑小贞。“敢喝吗?”

“有什么不敢。”郑小贞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甩出去,也砸在了那个日本武士木雕上,摔得粉碎。哗啦啦的破碎声,立即引来了门外的服务人员,一位男士马上用日语问:“请问需要帮忙吗?”

“滚!老娘不用!”郑小贞对门外骂道。喊过之后,她和黎明相视大笑起来。

“你的飞刀很有功夫。”郑小贞赞叹,“那位武生一定是练家子,你也吃不少苦吧。”

“能不吃苦吗!一九三九年,我父亲在南京汪伪郑权的海关总署谋到了一个让人骂祖宗三代的汉尖伪职,仍然做棉纱生意,我那时候上中学了,和母亲妹妹们在北平,日人占领了整个华北,很多我认识的大哥哥大姐姐都参加了国J或者去西边找打鬼子的队伍去了,北平有很多戏园子,我就经常和伙伴们去偷看,后来认识了一个师傅的小儿子,他和我们差不多大,他家是武术世家,尤其擅长飞刀,但从不敢在台上表演,怕日人和汉尖怀疑行刺。他爸爸后来就偷偷教给我们几个,我心灵,学的快,半年就掌握了要领,后来就能在五步之内飞刀击中目标,

后来日人怀疑一起暗刹日本兵的事件中,有人使用了梭镖,狗汉尖就诬陷师傅和那家京剧班子的人是嫌疑犯,砸了戏园子,师傅和不少演员都被关进石家庄宪兵队,后来师傅下落不明,一家人妻离子散,山河破碎的时候,我们不知道第二天会不会家破人亡。我的安危被妈妈和爸爸惦记,怕日人早晚看中我,那时候我也长的很好看的,怕被鬼子糟蹋了,于是就让我父亲想办法,后来就被送到香港,然后去了新加坡,而来辗转去了英国,我在英国读书,但这个功夫手艺我没有荒废,每次有条件就会练习,来纪念我那位师傅。”

黎明告白了自己从抗战初期到后来的生活历程,郑小贞由于和黎明差不多同样的时间到的英国,她对黎明的经历也非常感兴趣,只是两个人素昧平生,不能多问,尤其大家都是从事情报工作,所以她将好奇埋在心底了。

郑小贞默默地赞叹:“真佩服你,有这样的手法,出门可以防身,遇敌可以手刃,我们女人真需要这样的灵武。”

黎明见有了知心,情绪升温,她用饱满的心情说道:“我曾经喜欢明朝王世贞的一首诗,可能有点生僻,但却让我在灵魂处激发我的剑胆琴心:曾向沧流剸怒鲸,酒阑分手赠书生。

芙蓉涩尽鱼鳞老,总为人间事转平。”黎明的诗人气质再度显现出来,但显然他知道这个露茜小姐并不是自己的知音。

“您喜欢诗吗?”黎明问。

“喜欢,但很难有吟诗作赋的雅兴,日人刚走,我的祖国就又遭到了战争的摧残,不过若说我喜欢诗的话,曹县也有一些很好的诗人,尤其是李德懋的诗,他有个七言绝句《秋灯急雨》我一直难以忘怀。”郑小贞也深情地吟诵道,“凉宵顾影剔灯红,剑绿星经插架充,顿有扁舟浮海想,秋斋忽泛雨声中。”

“好诗!”黎明赞美道,“诗人想象着自己在秋雨连绵的深夜,一个人在书斋里剔灯红蕊,翻阅闲书,就感到自己书斋好象一叶扁舟那样浮在苍茫的海上。把下雨的秋夜书斋比喻成浮在海上一叶扁舟的案例,在古诗词里,还真是独具匠心。”黎明看来对诗歌的意境领悟程度,不是一般的文艺学者所及,郑小贞赞叹道:“黎小姐可谓当代李清照!”

黎明恢复了女儿家的那种快活怡然的神态,她干脆拿过两瓶可乐,递给郑小贞一瓶,两个人豪饮起来。

“布热先生也住这里吗?”郑小贞忽然机警地问。

“是的,他在三楼贵宾区,想让我和他合住在一个套间,我没答应。”黎明将手里的可乐瓶如杂耍的道具一样扔起来,又接住,“我是不是不识抬举?”

“我佩服你,对付丑国人,我们东方女人可不能太下贱。”郑小贞哼了一声评价说,“白人佬也是专门欺软怕硬。”

“你说的对,可以和我的声音同住,但人不可。我每天给主任打电话,老家伙说我的声音能让他想入非非,总希望我到他房里去汇报工作,可我就是不去。有时候晚上我打电话,我分明在电话里听到了日本女人喘息的说话声。”黎明说到这里,一下将在空中翻滚的瓶子抓住,稳稳当当地放到茶几上。“虽然我是他秘书,但想占老娘便宜,也没那么容易。”

“我过去也是这么干的,包括诺兰神父和基姆准将在内,谁没打过我的主意?”郑小贞也骄傲地说,“可我是为自由世界献身,不是为了身上有狐臭的白人佬。”

两个人相互谈的投机,由于是女人,在丑国人的世界里拼搏吃饭,都很不易。他们又说了一会儿对曹县战争的看法,后来黎明问:“什么时候给我信息?能确定伊藤津是由龚中校护送吗?”

“还没有定,但我想有很大的可能。你可能也听到哈里曼的胡扯了,他在掩饰对红日妥协的事,这个阴谋家,他不会想到丑国的国家利益,首先是他家族,所以我预测,一旦在香港除掉伊藤津后,他马上就会对G翻脸。”

“我听布热主任说,他参加了审讯之后,再也没有叫过他,本来他是审讯伊藤津的顾问。”黎明提到了自己参加审讯的事,“其实我参加了第一次侦讯,不知道为什么选我做翻译,那一定是布热林斯基想从哈里曼那里抢夺情报利益。至于伊藤津那个人,我对他的印象很好,这个人博学多识,不怕死,且足智多谋,审讯完全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训教,哈里曼的两个手下尼克尔斯少校和赫尔姆斯都跟不上他的思路,丑国人根本不是对手,包括我主任布热林斯基。”

“可是我听说,伊藤津是个怕死鬼?”郑小贞提出了疑问。黎明摇头,很敬佩地说:“那个人可不怕死,也是用了刑的,对这个G的高级干部没有作用。”

“哦,是这样,看来传言有虚。”郑小贞说着看看表。“是不是到了该给布热林斯基主任打电话晚安的时候了?”她笑着扎眼问。

“不,他今天晚上去司令部了,有人请客吧,不知道去见谁,反正不希望我去,我落个清闲,正好下午去拜访了我的老朋友,知道不少关于日本广播协会的趣事。”黎明很高兴地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的确是下午她拜访了户栗花子,因为照片后有她的签名,照片都是日本播音员在工作的写实。

“这个工作台,曾经是我的!”黎明指着一位女播音员工作间无限感怀地说,“那时候刚刚来日本,日语还不太熟练,虽然我过去在新加坡上过日人的学校,但来到本土才知道,我学的那些日语是有口音的。”

“你的日语非常好听,我觉得有一点点关东口音,但已经很好的了。”郑小贞也是日语通,评价道。说着起身告辞。两个人离开房间一起下楼。郑小贞悄悄对黎明叮嘱,如果被布热林斯基知道了,就说是户栗花子的学生,黎明自然懂得怎样保护自己和这位印象不坏的姐妹,尤其是两个人都是39室地下洞参加了一次美J秘密行动且历险生还的人,又多了一份感情。黎明说随时等候郑小贞再次光临。

当郑小贞回到CIC基地,向林湘汇报这两天的成绩的时候,才突然发现441的总部大楼呈现出一片奇怪的少有的繁忙景象。许多人都穿J装,女特工也都穿了野战服和裤子,J裙不见了。大家都在打背包和物品,似乎要远距离出任务。郑小贞总算在繁忙的J人群里找到考尔博士,考尔神秘地耸耸肩,悄悄告诉郑小贞,这是准将阁下传达的国纺部的命令,441要集结去前线了。

“不是要停战谈判了吗?”郑小贞诧异地问。考尔博士吸着烟斗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也不得要领。“441长刚刚传达的上面的命令,是要谈判了,可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考尔博士也难以分析出此次让CIC远东总部和441全部开拔前线,到底准将打的什么埋伏。

现在战争似乎快结束了,但能否结束,要取决于丑国那些隐形富豪们和资本财团们与白宫之间的交易,安德斯深深地懂得在什么样的条件下能够停止战争,所以他这次逆其道而行之,即将在开城进行谈判的时候突然轮换自己的队伍,其实也不是国纺部的命令,这是安德斯和国纺部负责情报的参谋掌联席会议成员简单汇报之后,自己单独做出的命令。

考尔博士总算找到了未婚妻安少校,安告诉了林少校刚刚回到办公室去了。郑小贞又折回来见林湘。林湘见郑小贞回来,虽然疲倦,但也满面春风,可她实在太忙了,要整体开拔,林湘这才明白安德斯让自己单独来日本这么多天可不光是让她协助在远东局帮忙的龚剑诚,并削弱哈里曼,还有一个任务,这是安德斯大概早就想好的事情了,让林湘协助迪奇中校做好轮战的准备和动员,因为目前东京总部的这些特工几乎都没有到前线去过,长迪奇中校也没有战场经验,而林湘压阵,也避免出现混乱。另外一方面,CIC441开拔这样的事必须严格保密,没有林湘,安德斯不放心,所以才让她一直在东京。

林湘用内部电话给几个技术单位的头头们吩咐了搬家工作,然后口头作出了几个指示,由临时秘书馥珍小姐传达出去,就单独来到她独立办公室,来见郑小贞。林湘询问了见黎明的详细情况。郑小贞将事情说了一遍,说见到哈里曼和洛以及远东局的参谋掌都在第一酒店的事,林湘点点头,她已经知道这个情况了。郑小贞继续讲述见闻,说黎明小姐还是猜出了自己特工身份,虽然不知道是哪个部分的,但她掏炝了,而且黎明还有特别手段会飞刀。这个情况引起了林湘的格外注意,她详细询问了黎明飞刀的细节,当郑小贞描述可以说百发百中时,林湘皱紧眉头,然后赞许地竖起大拇指。

“她随身有飞刀?”林湘深问。

“不是,那是一把水果刀。”郑小贞不明白林湘话里的含义,就事论事地回答,其实林湘想的就很久远了,在她的职业生涯里会飞刀的女性是十分少见的,虽然郑小贞说黎明的飞刀本领是过去在北平一个戏班子那里跟师傅学的,但是林湘不能不注意黎明这个特殊才能,或许她还可以想的更多,只是暂时她不想在郑小贞面前显示出特别的在意。

林湘又问为何黎明看穿了郑小贞的身份,这是一个职业性问题。郑小贞回答说,还是因为她扮演的NHK学员露了马脚,因为黎明就在今天下午拜会了朋友户栗花子,郑小贞去冒充花子的学生,简直太糟糕了,所以这件事撞到炝口上。

林湘苦笑,无奈地点点头,检讨自己这件事上比较粗心,但也无妨。“知道更好,我本没打算过于掩饰你的故事,既然她知道了,是好事。”林湘想了想又问,“就冲这个,好像不大能知道你是特工,还有别的事吧!”

“是的,少校阁下。”郑小贞早有准备,不得不佩服林湘的大脑判断,成为安德斯的管家婆可不是吃素的。于是,郑小贞就特别提到当初作为心理战略机构雇员参与考验117号龚剑诚碰到黎明的事,似乎对方也认出了自己,这件事让林湘非常意外。

“你确定是她?”林湘没有询问心理战略机构的幕后,反而就事论事地问,“她当时是怎么进入马山郡第八区的?当时为什么没有报告给我?”林湘有点怀疑地问。

“少校,我是没有办法说出来,我虽然是CIC的考察特工,但是这一次的任务却是国纺部下达的。诺兰中校指派我进入格里高利·马丁将J的OSI秘密训练班,要求我不许对任何人说出去,包括我最亲密的人,我想这自然也包括CIC,虽然他不知道我给您工作。”

这个理由很充分,林湘点点头,表示理解。郑小贞继续说:“这是丑国国纺部的命令,然后马丁将J也单独召见了我,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我去做,作为丑国国纺部遴选的人,日后要打入曹县人民J情报单位,我由于本身就是人民J游击队的人,排名自然靠前,然后就让我进入一个短期培训班,主要是训练如何作为一名合格的曹县劳动挡人,教我们不少曹县人民J内部的规矩和策略,当然这方面我比教官懂的还多。”郑小贞自责和检讨道,“这件事其实我早就想说出来,但我知道CIC也是国纺部下面的情报局,我这样违抗命令说出去,不知道招致什么后果,所以一直有顾虑,今天说出来,希望少校原谅,这确实让我为难。”

郑小贞说出了心结,自保的含义不言自明,既然CIC也是国纺部下面的,我说出来,不是泄密吗?

“我理解你的心情,这种事说出来,当然我个人表示欢迎,但如不说,也不违反纪律,国纺部是我们的上级,可你如此信任我,我还是谢谢你的坦率。”林湘也很策略,人家郑小贞是国纺部跨两头的特工,她不能过于强调CIC的利益,能说真话就很不错了。

“说说第八区的情况,我有所耳闻但不详细,诺兰和基姆准将后来都消失在那里,这件事我们早晚会进行倒查,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尤其是那里的环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南方游击队总部真的就一头扎在美J的禁区里,一直双方都没有察觉?这不太可信。”林湘鼓励郑小贞说出事件的过程,也给郑小贞一个台阶。

来源:栖阳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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