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哭着求上学，这是我最正确的选择

摘要：1977年，北京电影制片厂的小院里，15岁的蔡明把脸埋进膝盖哭得像个小孩。团里刚宣布要和电影学院合办表演班，台下却一片“拍戏赚钱要紧”的嘘声，眼看这事儿就要黄。她憋不住，猛地站起来，嗓子都劈了：“我……要……上……学！”——那一刻，没人想到，这串破音会成为后来

1977年，北京电影制片厂的小院里，15岁的蔡明把脸埋进膝盖哭得像个小孩。团里刚宣布要和电影学院合办表演班，台下却一片“拍戏赚钱要紧”的嘘声，眼看这事儿就要黄。她憋不住，猛地站起来，嗓子都劈了：“我……要……上……学！”——那一刻，没人想到，这串破音会成为后来“小品女王”的起点。

三年后，蔡明在春晚后台跟郭达对词，郭达突然问：“你那会儿真哭啊？”她点头，笑出一脸褶子：“真哭，鼻涕流进嘴里都没顾上擦。”两句话，把那段被时间压皱的往事又摊开。其实当年她已经是“小海霞”，片酬比厂里很多成年演员都高，可父亲一句“磨刀不误砍柴工”就把她按回学校板凳。她说自己当时也不懂什么叫“长远”，就是单纯怕以后被人说“没文化”。结果，这一怕，反倒救了她。

电影学院那两年，蔡明像突然被扔进冷水盆。老师让她演《雷雨》里的繁漪，她习惯性张嘴就来“小海霞”式的瞪眼，被老师一句“别演，要活”噎得满脸通红。她开始啃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排练厅把地板踩得咯吱响，回宿舍还在被窝里默戏。同学回忆，有天熄灯后，她忽然坐起来嘟囔：“原来角色不是演出来的，是自己长出来的。”那年她16岁，头发乱糟糟，眼睛却亮得吓人。

毕业时，她揣着一肚子理论回到北影，却被分到《戴手铐的旅客》里演一个苦情女知青。她按老师教的，给角色写了3000字小传，连人家左脚有冻疮都标出来。导演看完愣了：“这也太细了。”可镜头一开，她眼里的委屈像水一样漫出来，一条过。那几年，她演的都是苦孩子、烈女子，媒体夸她“天生悲剧脸”，她却在采访里苦笑：“其实我最想演的是喜剧，想让人笑着流泪。”

九十年代，机会来了。春晚导演组缺一个能接得住郭达“蔫坏”的女搭档，有人想起电影学院76班那个曾经把鼻涕哭进嘴里的女孩。第一次彩排，她往台上一站，包袱抖得比郭达还脆。下台后，她一个人缩在道具箱后面发呆，嘴里念叨：“原来让人笑比让人哭难多了。”后来《黄土坡》里那个一口方言的“蔡大妈”横空出世，观众笑到拍桌子，没人再记得“小海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