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家好,我是小圆!最近一部名为《隐者山河》的音乐纪实电影,悄悄走进了不少人的视野。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却在一些影厅里获得了不错的关注。影片的主角,是作曲家陈其钢——一个或许对大众来说有些陌生,却在音乐界分量十足的名字。
大家好,我是小圆!最近一部名为《隐者山河》的音乐纪实电影,悄悄走进了不少人的视野。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却在一些影厅里获得了不错的关注。影片的主角,是作曲家陈其钢——一个或许对大众来说有些陌生,却在音乐界分量十足的名字。
他是北京奥运会开幕式音乐总监,《我和你》的创作者,也是张艺谋多部电影音乐的背后推手。接下来,我们就顺着电影的脉络,看看陈其钢是如何“拒绝取悦”,在孤独中走出自己的“风骨”的。
电影里的陈其钢,早已不是国际舞台上那位叱咤风云的音乐总监。他剃着光头,穿着布衣,在浙江丽水的山间小院喂猫遛狗,甚至需要吸氧维持。这画面乍一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采菊东篱下”的彻底归隐。
但如果你以为这只是艺术家退休后的田园休闲,那就错了。他用一句话点破了这种生活的本质:“忙世人之所闲,闲世人之所忙。”这话很有意思。世人追逐的热闹、名利场,他“闲”了下来;而世人或许无暇顾及的内心挖掘、艺术深耕,他却“忙”得不亦乐乎。
从巴黎的音乐厅到中国的黄泥岭,这个地理空间的转换,实则是他生命重心的彻底转向。那间只有80公分宽单人床、一琴一电脑的简陋土屋,就是他新的创作堡垒。这不是逃离,而是一种主动的“向内迁徙”,是对当下普遍浮躁的一种沉默而有力的回应。
他用一种近乎苦行僧的方式证明,艺术的养分往往来自寂静的深处,而非喧闹的中心。这种选择本身,就透着一股不随波逐流的“硬气”,也为我们理解他的艺术立场埋下了伏笔。
陈其钢在采访中抛出了一个鲜明甚至有些尖锐的观点:真正的艺术创作,只有“我”,没有“我们”。他进一步阐释,自己的创作既不刻意迎合西方审美,也不特意讨好中国听众,只诚实地表达个人深切的感受。
这听起来似乎有点“任性”,但背后却关联着艺术创作的一个根本命题——独创性与真诚。他把莫扎特、贝多芬的作品首先归属于作曲家个人,而非其国家标签,这实际上是在强调艺术超越地域的、个性化的精神内核。
当一位艺术家将“取悦他人”设为创作目标时,其作品的独立性和生命力就可能大打折扣。陈其钢选择的,正是一条忠于自我、因此也注定孤独的路。这条路上没有“我们”的喧哗与掌声作为恒常陪伴,只有“我”与内心声音的持续对话。
这让人联想到学者陈寅恪倡导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陈其钢用他的音乐和生活,在践行着类似的原则:真正的艺术风骨,源于精神上的自立与不媚俗。这种坚持,自然让他与热闹的主流保持了一段距离,但也淬炼出其作品独特的辨识度。
大师的“风骨”并非凭空而来,它往往淬炼于生命的烈火与寒冰之中。电影没有刻意煽情,却清晰地勾勒出陈其钢人生中的重大坎坷:中年病肺、晚年丧子、持续抗癌。尤其是独子的意外离世,对他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曾透露,在飞机上会有虚无的念头,觉得与逝去的亲人相比,自己的存活近乎“苟且”。这种切肤之痛,任谁都难以轻易跨越。然而,正是在这样的绝境中,其“风骨”的另一面——柔软而坚韧的慈悲——得以浮现。他与妻子相互扶持度过黑暗岁月,感情深厚。
更难得的是,他将这份巨大的个人伤痛,转化为了更广阔的爱与给予。他创办躬耕书院,免费培养年轻音乐人,坦言自己没有子嗣,留下的遗产就是作品和传递给后辈的知识。七十二岁高龄,每日吸氧十八小时,他完成了自传《悲喜同源》,悟出“人生不过大梦一场,最终悲喜同源”。
这句话道尽沧桑,也透出一种超越性的达观。他的风骨,不仅是艺术上的不妥协,更是历经大悲大喜后,对生命本身的深刻理解与悲悯情怀。这份由苦难滋养出的博大,让他的人格形象更为厚重立体。
《隐者山河》这部影片,通过记录陈其钢的隐居生活与创作心路,为我们呈现了一个拒绝被简单定义的艺术家形象。他“忙世人所闲”,在寂静中深耕,完成了从向外征服到向内探索的生命转向;
他坚持创作中“只有我,没有我们”,不惜以孤独为代价,捍卫艺术的独立与真诚;而他的人生历经巨创后所升华出的悲悯与达观,则为“大师风骨”注入了最动人的温度与深度。
来源:初六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