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平台上出了一个活动,可以向电影《得闲谨制》的编剧兰晓龙老师提问。我见参与这个活动的影评“人”有不少,大抵都是类似的提问模式,先恭维编剧导演如何厉害,继而恭维《得闲谨制》如何威武,最后,提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还是吹嘘式的。那么,我向编剧兰晓龙的第一个提问就来了—
平台上出了一个活动,可以向电影《得闲谨制》的编剧兰晓龙老师提问。我见参与这个活动的影评“人”有不少,大抵都是类似的提问模式,先恭维编剧导演如何厉害,继而恭维《得闲谨制》如何威武,最后,提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还是吹嘘式的。那么,我向编剧兰晓龙的第一个提问就来了——面对“恭维编剧导演+恭维电影+吹嘘式的提问”,您是否觉得恶心?是否保持着高品质艺术创作者的良知,愿意告诫它们(这类吹嘘式提问的发言者,无法辨别是否是真人)一下,莫要搞这类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见兰晓龙编剧在回答影迷提问的时候,提到了《得闲谨制》是“一个破戏”。这当然有具体的叙事语境,兰晓龙编剧似乎想用贬损自家电影的方式,提升“祖宗”的高度。但这里边是不是存在一个逻辑关系,让如此有高度的“祖宗”出现在“一个破戏”里边,又是不是对祖宗最大的侮辱呢?在已经有条件的前提之下,把“祖宗牌位”供奉在破烂不堪的台面上好呢,还是供奉在窗明几净的台面上好呢?这算是第二个提问。
第三个提问,兰晓龙编剧是否看过2005年上映的电影《欢迎来到东莫村》?在该片当中,也是战争背景之下,塑造了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村落,生活着朴素的民众,最终战火烧来,民众们不得不自卫抗击。兰编剧的《得闲谨制》在作品创意和叙事主线上,是否和这部《欢迎来到东莫村》构成类似?影视编剧,在创作的时候,是否应该尽量避免这种类似?
第四个提问,《欢迎来到东莫村》这部作品当中,在故事总攻阶段,对于普通民众的自卫反击战斗,浓墨重彩,可谓是民众战斗之群像戏,而兰编剧的《得闲谨制》当中,则对于民众抗战群像戏点到为止,对于肖战角色的战斗戏浓墨重彩,两者对比,兰编剧觉得哪一个更高级呢?《欢迎来到东莫村》当中,对于主角及其家属之外的普通民众抗争之觉醒的戏份,铺陈很多。而《得闲谨制》当中,对于主角及其家属之外的普通民众抗争之觉醒的部分,则“蜻蜓点水”,兰编剧觉得,两种处理方式,哪一种更高级呢?
第五个提问,《得闲谨制》首场戏当中,男主被“抓去”修大炮,继而遭遇了炮击,遇到了战士之死亡、战士对死亡的巨大恐惧等等。这场戏,兰晓龙编剧想要展现男主角什么人设情态?肖战是否完成了这些人设情态?我电影院观影的时候,感觉剧本层面上的男主角,是诙谐幽默当中自带着刚毅果敢的,但肖战对于这个角色气质的完成度极低。所以,不知道编剧自己想要在这个开局桥段当中表达男主什么人设情态,编剧自己如何看待肖战对于这场戏的“剧本完成度”?
第六个提问,江面之上,肖战角色有个给“祖宗”报菜名的情节,我的观影感受是,只基于剧本内容来讲,这个情节应该是喜剧化的处理方式,男主角应该用相对轻松有趣的方式进行台词和情绪表达,唯有这样,才能对抗船上的死气沉沉,而在《得闲谨制》院线上映的版本当中,肖战实现了这种喜剧化、轻松有趣了吗?或者说,我对于这场戏的理解是有误的,这场戏当中,编剧并不想实现喜剧化、轻松幽默等等?还望帮助答疑解惑,尤其是正面回答一下,肖战对于这场戏的完成度,编剧你自己满意吗?
第七个提问,在逃亡的路上,肖战角色走在难民们的最前面,挥了挥胳膊,让大家伙躲起来,而影片当中,他自己还半站着,这个时候,就有个难民路人甲说台词了,“我们真是跟对人了”,编剧在处理这场戏的时候,觉得突兀否?《得闲谨制》影片当中,在这句台词之前,并未展现肖战角色如何足智多谋、如何沉稳大气等等,怎么到了一个半蹲动作之后,就搞了这么一句“路人甲式的吹嘘”呢?这像不像很多烂俗偶像剧当中男主角一出场,一群女人在路人角度狂呼,好帅啊,哥哥好帅啊?“我们真是跟对人了”的路人台词,是否缺乏基本的男主行为铺垫?
第八个提问,难民来到被战火荒废掉的止戈镇之后,“是如何实现废墟当中重新生存起来的”,如果是一部有叙事良知的电影,是不是应该把这个当作叙事重点?《欢迎来到东莫村》当中,便是用了大面积的篇幅故事,来呈现东莫村的世外桃源盛景,从而为后边的战火毁掉做铺垫,实现悲壮感。《得闲谨制》为什么对于止戈镇如何实现重建并且适宜人类居住“一笔带过”?这个重建的过程,难道不体现男主的聪明才智吗?《欢迎来到东莫村》大面积呈现世外桃源景象,《得闲谨制》则对于止戈镇重建家园一笔带过,哪个更高级?
第九个问题,十几个国军抗战士兵也生活在止戈镇好几年,他们的军需补给是谁提供的,《得闲谨制》当中言之不详,希望编剧补充一下。只从院线上映版本来看,这批战士似乎是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或者是不愿意去重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无法从大部队那边获得补给?如果是,那么,男女老幼54人,通过农业劳动的方式养活多余的这十几个人,是否现实?编剧兰晓龙是否熟悉农业劳动的相关情况,尤其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粮食亩产、每亩地对于劳动力的需求情况等等?在缺乏更多补给的情况之下,止戈镇难民第一年的生存难题,如何解决?是否现实?还是说,“一个破戏”,就没考虑那么多?
第十个提问,有关苏罗通机关炮的。很多正规新闻报道当中说,苏罗通机关炮是抗战神器,当时只有200多门,给八路军的只有几门,还炮弹不足,用的时候,师长指挥才行,而有西北军阀想要,蒋委员长也只给了两门。兰晓龙编剧肯定掌握了苏罗通机关炮的更多历史资料。那么,请问,这么重要的抗战神器,被荒废在止戈镇多年,有没有历史资料记载?这是大概率事件,还是小概率事件?在剧本创作的基础常识当中,是不是有一条硬性要求,尽量不用巧合来讲故事?
正规新闻报道当中称,“在2023年,《得闲谨制》的工作人员就曾前往南京理工大学兵器博物馆,向博物馆工作人员了解苏罗通ST-5型20毫米机关炮的相关性能。在向剧组成员详细介绍技术说明后,博物馆工作人员又带他们通过国家图书馆线上资源找到了一本民国时期关于苏罗通ST-5型20毫米机关炮的技术手册。”《得闲谨制》当中,十几位战士和三个日本鬼子打响战斗,战士们用苏罗通机关炮对止戈镇进行炮击,请问,影片当中的炮击场面,是否符合苏罗通的真实作战场面,是夸大了,还是缩小了?面对如此的炮击场面,止戈镇的老百姓们如何了?
“吊炮打坦克”的时候,编剧是否考证过苏罗通机关炮的后坐力问题,这个拿胸脯子往上边垫的桥段设计,是否符合基础物理学原理?有正规新闻报道称,苏罗通机关炮这样的抗战利器,曾在阵地战当中敲掉过日本鬼子的不少坦克。既然如此,为什么在《得闲谨制》当中,日本鬼子的坦克这么耐打,苏罗通机关炮需要命中它很多次,才能让其丧失战斗力?这符合苏罗通机关炮的作战能力否?
抗日题材的影视剧作品,能否偶像化?从“我们真是跟对了人”到“吊炮打坦克”,像不像一部偶像戏?兰晓龙编剧是否考虑过,肖战角色的主角光环过分浓重了?面对《得闲谨制》这种“一个破戏”,只获得6.9分的豆瓣评分,编剧觉得给高了,还是给低了?我相信,拿到9.6分的《我的团长我的团》的编剧兰晓龙,是应该有写不是“一个破戏”的能力的。那为什么硬要搞“一个破戏”呢?(文/马庆云)
来源:马庆云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