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印度第一部有声电影《阿拉姆·阿拉》首映,哪怕只有部分对话和音乐,观众也疯了。
1931年3月14日,孟买的影院挤得水泄不通。
印度第一部有声电影《阿拉姆·阿拉》首映,哪怕只有部分对话和音乐,观众也疯了。
一张普通票黑市炒到20卢比,这在当时够买不少生活用品。
本来想只说这部电影的成功,后来发现它的意义远不止票房。
它像一剂强心针,扎醒了整个次大陆的电影业。
默片时代的沉闷被打破,声音成了新的叙事武器。
这股热潮很快烧到了拉合尔。
1931年末,当地首都影院专门从孟买运音响设备,就为播《阿拉姆·阿拉》。
在此之前,拉合尔的影院还全是默片,行业正陷在低谷里。
设备一到,情况立刻反转。
观众排着队买票,影院场场爆满。
这种因一部电影救活一个区域产业的事,在电影史上都不算常见。
趁热打铁,1932年拉合尔就有了自己的有声电影《希尔与朗卡》。
这还是次大陆第一部旁遮普语电影,改编自本地民间故事,观众看着格外亲切。
影片里的插曲火得一塌糊涂,旋律传遍街头巷尾。
票房跟着一路涨,哪怕五年后默片才彻底退场,这首歌已经刻进了观众心里。
同一时期,加尔各答的《谢林·法哈德》也跟上了节奏。
这部改编自波斯爱情传说的电影,塞了42首歌进去。
至此,“电影必带歌”的规矩,差不多定下来了。
很多人奇怪,为啥次大陆电影离不了歌舞?
这真不是导演拍脑袋决定的。
在南亚,歌舞从来都是表达情绪的“通用语言”,比说话都直接。
丰收时要唱,过节时要跳,就连宗教仪式上,苦行僧和苏菲派也用歌舞传教义。
这种文化习惯传了几百年,早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电影刚出现时,大家还在靠肢体语言讲故事。
声音一来,歌舞自然就“钻”进了画面里。
它不用额外解释,观众一看就懂,情感共鸣来得特别快。
我倒觉得这不是刻意设计,是文化自然的流露。
就像我们看武侠片期待打戏,他们看电影就期待歌舞。
这种审美默契,比任何导演的创意都管用。
直到现在都是这样。
不管是喜剧、悲剧还是恐怖片,除非是小众艺术片,不然总有歌舞段落。
主流电影业对“无歌舞”的片子,至今还带着点怀疑。
歌舞之外,喜剧是另一块“压舱石”。
不过次大陆的喜剧,一开始受了卓别林不少影响,早期默片里全是肢体幽默。
声音出现后,喜剧就变了。
语言梗成了主角,素材从本地戏剧、广播里随便挑。
那种接地气的幽默,比外来的流浪汉形象更对观众胃口。
这里的喜剧演员还有个特点,基本都是配角,跟着主角跑。
戏份不一定和主线相关,作用就是在紧张剧情里插个科打个诨。
他们的形象也挺有意思,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没一个走“帅哥”路线。
这种反差感本身就自带笑点,和主角的光环形成互补。
本来以为这种“标配”会一直延续,后来发现巴基斯坦的电影走了另一条路。
早期他们的题材也很丰富,社会现实、宗教故事都敢拍。
但慢慢的,社会意识形态越来越统一,电影也跟着“收窄”了。
题材和风格都变得单一,艺术创新被限制住了。
这种单一化挺可惜的。
艺术本来就该百花齐放,电影作为文化窗口,只展示一种面貌,难免会失去它的生命力。
回头看,从《阿拉姆·阿拉》的一张票,到现在遍布全球的宝莱坞电影,次大陆的电影审美从来没离开过“文化”二字。
歌舞是文化的根,喜剧是生活的味。
这种扎根本土的审美,或许就是它们能一直火下去的真正密码。
来源:言话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