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5月,毕赣的第三部长片《狂野时代》在第78届戛纳电影节首映,还拿了评审团特别奖,当时国际媒体夸得挺凶,《卫报》说它是“视觉与哲学的奇幻之旅”,《世界之幕》也认可它“敢玩梦境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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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周周
编辑丨浮光掠影
2025年5月,毕赣的第三部长片《狂野时代》在第78届戛纳电影节首映,还拿了评审团特别奖,当时国际媒体夸得挺凶,《卫报》说它是“视觉与哲学的奇幻之旅”,《世界之幕》也认可它“敢玩梦境逻辑”。
可等到同年11月片子正式上映,国内观众的反应就有意思了,一半人说看得着迷,觉得满屏都是诗意,另一半人直接吐槽“看不懂”,甚至有人看完想退票,毕赣自己后来在采访里也回应过这事儿。
他说《狂野时代》是“关于这片土地的我的带着某种虚构的编年史”,还强调“片子里有很多朴实的感情”,是“靠电影语言碰观众心里的故事”。
本来想这解释能让大伙儿明白点,结果我发现,很多人还是没get到,问题其实不在“看不懂”,而在大家对“艺术片该怎么看”的期待不一样。
要弄明白这分歧,得先聊聊毕赣以前的片子,他那股“作者范儿”可不是一天练出来的。
毕赣1989年生在贵州凯里,2008年考进山西传媒学院学电视。
2015年他拍了《路边野餐》,这部片儿才花了20来万,演员基本都是素人,结果就靠一个42分钟的长镜头,拿了金马奖最佳新导演、洛迦诺电影节银豹奖好几个奖。他自己说,片里虚构的“荡麦”小镇,苗语意思是“不存在的地方”。
2016年,他还跟当时合作的影人一起搞了家“荡麦影业”,算是把自己的创作标签钉住了。2018年的《地球最后的夜晚》是他第一次拿大投资。
当时片方搞了个“一吻跨年”的营销,预售票房直接冲了1.59亿,可麻烦也在这儿,好多不是文艺片受众的观众进了影院,看完觉得“又闷又没头没尾”。
票房和排片后来掉得厉害,毕赣也算第一次实打实撞上了“大众市场的墙”,这两部前作其实已经把毕赣的风格定死了:镜头总飘着,节奏不慌不忙,满是西南山区的烟火气,影像里全是记忆和诗意,还总琢磨“现实和幻象到底咋分”。
到了《狂野时代》,他明显野心更大了,投资加了,走出西南了,故事也拉到160分钟,现在回头看,这片子的争议不是偶然,就是他那套“毕式风格”跟普通观众的期待又撞上了而已。
聊完毕赣的老片子,再看《狂野时代》本身,它最想玩的花样就是“五感六识”,想用视觉、听觉、嗅觉这些感官,搭一套属于电影的“感官诗学”,可偏偏就是这个“诗学”,没搭稳。
毕赣在《Variety》的采访里说过,《狂野时代》的想法是“把灵界拆成六种元素”,对应佛教说的“眼耳鼻舌身意”,所以片子分了六个故事。
开头那段其实挺有意思:舒淇演的“大她者”拿着相机,从烟馆地下囚室里救出易烊千玺演的“迷魂者”,还给他装回胶片。
时间设在1880到1890年代,全是无声影像加字幕,还原了电影刚诞生时“移动的图像”的样子,本来想靠这“感官剥夺”攒点劲儿,为后面调动观众感官做铺垫,结果后面几个故事没接住。
从第二个到第五个故事,分别讲“听觉”“味觉”“嗅觉”“触觉”。
赵又廷演的军官迷音乐,陈永忠演的“苦妖”扛苦厄,郭沐橙演的小女孩能闻出特别的味道,李庚希演的“吸血鬼”少女盼亲密,每个角色都往“感官极致”上靠。
技术上也下了功夫,比如军官刺杀“迷魂者”时,对方后背流出来的不是血,是音乐,还用强光的亮度来比喻音乐的劲儿。
佛寺那段更刻意,佛像被斩是苦,大雪夜是苦,“苦妖”化的父亲被儿子用发芽土豆杀死也是苦,儿子还在雪地上摆“甘”“苦”俩字。
可问题在哪儿呢?我觉得是这些“感官体验”太飘了,没扎根到真实生活里。
片子里的人物更像贴了“感官标签”,需要“人性复杂”就造个爱音乐的间谍,需要“天真”就加个小孩,需要“艳情”就来个灯红酒绿里的女人。
连场景和道具都像摆出来的景观,没真正成为“人住的、人想的”一部分。这样一来,毕赣想“让感官生成影像逻辑”的想法就落了空,最后只剩“技术炫技”,而且它号称“元电影”,却没摸到“元电影”的核心。
真的“元电影”得反思“电影到底是啥”,比如费里尼的《八部半》让导演的创作困境变成电影本身,哈内克的《趣味游戏》让角色跟观众对话,逼大家想“看电影这事儿道德不”。
可《狂野时代》只是把影史片段拼在一起,没问“电影咋造现实”,也没让观众想“自己为啥这么看”。
它呈现的不是“感官世界”,是“影像能造的感官世界”,自然勾不起观众的真实共鸣,最后再聊聊片子里的“大她者”和“梦”。
舒淇演的“大她者”本来改了拉康“大他者”的性别,我还以为能有女性主义的新东西,结果只是串起六个章节的“工具人”,没真正批判父权那套。
毕赣想把“梦”和“历史”揉成一个新空间,也做了些尝试,比如用早期电影技术拍烟馆,用固定镜头压缩时间,可这些灵光很快被“自我神话”盖过了,他好像觉得“把时空随便堆一起就是梦”,却忘了“梦”得戳破真实的缝儿,让无意识自己冒出来。
《狂野时代》最缺的是“谦逊”,毕赣想既拿艺术奖,又让大众买账,可忘了艺术片的“通俗”不是靠“说自己通俗”,是靠“把复杂情感扎进生活里”,片子最后说“这场幻梦已经崩溃”,但电影本身没崩溃,崩溃的是“自说自话的艺术表达”。
毕赣以前拍《路边野餐》时的灵气,是能让观众从“荡麦”看到自己记忆的,现在《狂野时代》满是影史致敬和私人符号,反而把观众推远了。
不知道毕赣下次能不能再找回“野餐的路”,别光顾着玩技术、堆符号,多回头看看“这片土地”上真真切切的人和事,毕竟再牛的电影,最后能打动人的,还是那些藏在影像背后的“朴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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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史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