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贾樟柯,曾经的文艺片灯塔,如今却深陷泥潭,被指“沽名钓誉”、“过度拥抱商业”。他的新片《风流一代》上映后,更是遭遇口碑滑铁卢,票房惨淡,评论区骂声一片。这究竟是贾樟柯创作理念的转变,还是一次失控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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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曾经的文艺片灯塔,如今却深陷泥潭,被指“沽名钓誉”、“过度拥抱商业”。他的新片《风流一代》上映后,更是遭遇口碑滑铁卢,票房惨淡,评论区骂声一片。这究竟是贾樟柯创作理念的转变,还是一次失控的实验?
《风流一代》,这部被贾樟柯本人称为“22年经历集合”的集大成之作,在上映后却出乎意料地遭遇了滑铁卢。首映日票房仅145万,最终预测票房也只有487万,与贾樟柯过往作品的市场表现相去甚远。
口碑方面更是惨不忍睹,豆瓣开分仅6.2,勉强及格,这还是在不少“铁粉”努力“控评”的情况下才勉强维持的局面。评论区的差评更是可以用“激烈”来形容,“金曲串烧”、“赵涛版MV”、“看完后只剩沉默”等负面评价层出不穷。与贾樟柯以往作品获得的赞誉相比,《风流一代》的口碑可谓是一落千丈。
这种巨大的反差不禁让人深思:曾经被誉为中国文艺片旗帜的贾樟柯,为何会在新作中遭遇如此滑铁卢?这背后究竟是创作理念的转变,还是一次失控的实验?《风流一代》的失败,是否预示着贾樟柯的创作进入了瓶颈期?
《风流一代》最受争议的一点,便是其独特的创作手法——用过去22年电影拍摄的“边角料”进行拼贴。影片中充斥着大量来自《山河故人》、《任逍遥》、《江湖儿女》等旧作的片段,这些片段被粗暴地拼接在一起,缺乏逻辑关联,导致影片整体叙事支离破碎,人物形象也显得单薄无力。
例如,电影开场长达10分钟的字幕混剪,15分钟后才出现第一句台词,20分钟左右主角才有了第一个剧情推进点。这种冗长的混剪占据了大量的影片时长,让观众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人们都很忙但不知道在干啥”的幻象之中。
舞厅唱歌的舞女,矿场排队的工人,网吧里打CS的小孩……这些片段虽然能够营造某种时代氛围,但由于缺乏与主线剧情的有效衔接,反而让影片显得更加混乱,让观众难以理解导演的意图。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影片中许多关键剧情,甚至直接照搬了以往作品中的镜头。赵涛在《任逍遥》中的蹦迪、远眺,在《山河故人》中的工人合影,在《江湖儿女》中的打苍蝇,在《三峡好人》中的回乡……这些熟悉的镜头被重新剪辑进《风流一代》中,不仅毫无新意,反而让人感觉像是观看了一部贾樟柯的个人“二创”作品,而不是一部精心打磨的新片。
这种“混时长”的创作方式,或许是贾樟柯试图将过去作品中未能使用的素材进行整合,以一种“借尸还魂”的方式赋予它们新的生命。同时,在有限的资源和预算下,最大限度地利用已有素材,也能降低影片的制作成本。
然而,这种做法无疑牺牲了影片的叙事完整性和艺术性,最终导致了影片的口碑崩盘。
贾樟柯曾在采访中提到,他离开北京回到老家后,过上了上午看书,下午写作的生活。他坦言,剧本创作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经常会遇到“脑子里短路”、“没办法把一件事完整描述出来”的困境。
这种创作上的焦虑和迷茫,或许也正是《风流一代》创作失控的原因之一。导演试图通过碎片化的影像来表达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但却未能找到合适的表达方式,最终导致影片呈现出一种支离破碎的观感。
《风流一代》讲述了一对男女主角——巧巧和斌哥——横跨21年的爱情故事。从2001年的大同,到2006年的重庆,再到2022年的大同,影片通过三个时间点,展现了两人情感的变迁。
然而,影片的故事线极其薄弱,缺乏起承转合,也缺乏必要的铺垫,仅仅呈现了几个零散的片段,无法构成一个完整的叙事。
影片中出现了许多具有时代印记的元素,例如北京奥运会申办成功、三峡水库拆迁、新冠疫情等等。这些元素并非简单的背景点缀,而是与人物命运紧密相连,象征着时代变迁对个体的影响。
例如,三峡水库的拆迁,象征着斌哥南下淘金梦的破灭;新冠疫情的爆发,则象征着巧巧在超市收银员的平凡生活中所面临的挑战。
然而,这些时代元素的呈现也同样是碎片化的,缺乏深入的挖掘和展现。它们如同散落在时间长河中的碎片,无法拼凑成一幅完整的时代图景。
影片中男女主角的沉默寡言,也加剧了这种碎片化的感觉。他们很少通过语言进行交流,更多的是通过眼神、动作和表情来传达情感。这种“失语”的状态,并非单纯的艺术手法,而是反映了时代变迁下个体之间沟通障碍的加剧,以及情感表达的困境。
在快速发展的社会中,人们似乎越来越难以找到表达情感的出口。巧巧和斌哥的沉默,正是这种时代症候的体现。
他们如同迷失在时代洪流中的个体,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默默承受着时代的冲击。
《风流一代》的上映并非一帆风顺。影片采用了“饥饿营销”的策略,在11月22日上映,只上映22天便下映,无论票房如何。
这种做法显然带有明显的商业运作痕迹,与贾樟柯以往的文艺片形象形成鲜明对比。这不禁让人质疑,贾樟柯是否在商业利益的驱使下,放弃了对艺术的追求?
影片中一个耐人寻味的细节是,老头们打牌的场景中,后期被P上了一段机器人的影像片段;而在影片结尾,赵涛又与超市的机器人进行了对话。这种对人工智能的隐喻性运用,或许是贾樟柯对科技发展与人际关系的反思。
在科技日益发达的今天,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似乎变得越来越疏离,情感交流也越来越被虚拟化。机器人作为一种科技的象征,它的出现似乎暗示着人与人之间情感的缺失,以及对未来人际关系的担忧。
一些评论认为,贾樟柯拍摄《风流一代》的目的,是为了测试粉丝的“服从性”。他将过去作品的“边角料”拼凑成一部新片,看看粉丝们是否还会买账,是否还会给予好评。
这种说法虽然有些刻薄,但也并非毫无道理。贾樟柯的电影一直以来都拥有一批忠实的粉丝,他们对贾樟柯的作品有着极高的容忍度,甚至将其视为一种信仰。然而,《风流一代》的出现,无疑是对这种信仰的一次严峻考验。
另一方面,也有人认为,《风流一代》并非单纯的商业运作,而是一次大胆的艺术实验。从先锋电影的角度来看,这部影片的“瑕疵”或许正是其独特的艺术价值所在。
贾樟柯试图打破传统电影的叙事模式,用碎片化的影像来呈现时代变迁的痕迹,以及个体在时代洪流中的迷茫和无力感。这种实验性的创作手法,虽然在商业上遭遇了失败,但在艺术探索上却有一定的价值。
贾樟柯在商业与艺术之间的摇摆,或许正是当下中国电影市场的一个缩影。在商业大片的冲击下,文艺片的发展空间日益萎缩,许多导演不得不向市场妥协,以牺牲艺术性为代价换取商业利益。
贾樟柯的《风流一代》,或许正是这种困境下的无奈之举。
《风流一代》的失败,并非偶然。它既是贾樟柯个人创作困境的体现,也是时代变迁的缩影。
影片中拼贴式的创作手法、碎片化的叙事结构、失语的人物形象,都反映出贾樟柯在创作理念上的迷茫和焦虑。同时,影片中对时代元素的运用,以及对科技发展与人际关系的反思,也展现了贾樟柯对时代的敏锐观察和深刻思考。
然而,影片的实验性创作手法并未得到市场的认可,反而招致了大量的批评和质疑。这或许是因为影片的叙事过于碎片化,缺乏完整的故事线和人物弧光,导致观众难以理解导演的意图,也难以与影片产生情感共鸣。
此外,影片中大量的混剪片段也让观众感到困惑和不适,削弱了影片的整体性和连贯性。
尽管《风流一代》存在诸多不足,但它仍然是一部值得关注的作品。它展现了贾樟柯对电影创作的不断探索和尝试,也反映了中国电影市场在商业化浪潮下的困境与挑战。
贾樟柯在影片中对时代变迁的敏锐捕捉,以及对科技发展与人际关系的深刻反思,都值得我们深思。
至于贾樟柯未来的创作方向,我们或许可以期待他能够在保持个人风格的同时,更加注重叙事完整性和观众的观影体验,创作出更具艺术价值和市场影响力的作品。毕竟,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最终还是要与观众进行对话。
只有当一部电影能够与观众产生共鸣,才能真正实现其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
来源:大头娱你畅说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