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南京沦陷那年，莫得闲抱着3岁的儿子挤在逃难队伍里，手背上都是茧子，他是个钳工，能把断了的榫卯接回原样，可接不回被鬼子炸碎的家。逃到宜昌戈止镇，他用山上的泥巴糊墙，给桌子腿加了铁刺，每晚坐在院子里磨锄头，火星子溅在手上，他皱着眉揉两下，继续磨。那把锄头是从南京带

票房会破4亿？看完《得闲谨制》我想说：孔笙这片拍出了国片良心

《得闲谨制》刚散场，我攥着皱巴巴的票根站在影院门口，121分钟的IMAX画面还在眼前晃。

身边阿姨擦着眼睛说“像做了场噩梦”，我却听见戈止镇的土炮声还在耳朵里响，嗡嗡的。

南京沦陷那年，莫得闲抱着3岁的儿子挤在逃难队伍里，手背上都是茧子，他是个钳工，能把断了的榫卯接回原样，可接不回被鬼子炸碎的家。逃到宜昌戈止镇，他用山上的泥巴糊墙，给桌子腿加了铁刺，每晚坐在院子里磨锄头，火星子溅在手上，他皱着眉揉两下，继续磨。那把锄头是从南京带出来的，柄上刻着“得闲”两个字，是他爹生前刻的。

1944年春天的早上，三个日本侦察兵撞进镇子，举着枪喊“死啦死啦”，最先慌的是溃兵肖衍，他缩在破庙里抽烟，说“躲躲吧，咱打不过”。可当鬼子把邻居阿婆的老母鸡劈成两半，血溅在门槛上，莫得闲终于把攥了半年的锄头砸在桌上，木桌腿都裂了：“再躲，咱们就是待宰的猪！”

剧组真在宜昌山里搭了个戈止镇，泥巴墙是用当地的黄土和稻草和的，摸上去糙得扎手，房梁上挂着晒干的玉米，是从村里农民家里买的，晒了半个月，还带着阳光的味儿。孔笙说“得让演员闻着烟火气演戏”，所以连墙角的蜘蛛网都是剧组用棉线结的，风一吹，晃两下，像真的。

兰晓龙的剧本没给主角开金手指，莫得闲用旗杆炸鬼子，是把导火索绑在旗杆顶端，拉的时候手都在抖，生怕提前炸到自己；用辣椒粉做烟雾弹，是从灶台上抓的干辣椒面，装在布袋子里，撒的时候呛得自己直打喷嚏，眼泪都流出来——他一边擦眼泪一边骂“狗日的鬼子”，像个被辣椒呛到的普通人。

夏橙跟莫得闲说“儿子学会写的第一个字是死”，这句话是在灶边说的，她手里还攥着锅铲，脸上沾着面粉。莫得闲的手顿了一下，把儿子的作业本翻过来，看见歪歪扭扭的“死”字，指甲掐进手掌里。这幕没给特写，没放音乐，可影院里突然静下来，连爆米花桶的响声都没有，有人轻轻吸了下鼻子。

肖战演的莫得闲，前半段像个碎嘴的邻居，早上起来喊“夏橙，熬点粥”，下午蹲在院子里修篱笆，说“这篱笆得扎紧，不然兔子能钻进来”，连跟肖衍吵架都带着股子烟火气：“你个溃兵，连枪都拿不稳，还敢说保护镇子。”可当鬼子把刀架在儿子脖子上，他突然就变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抄起改锥就冲上去，嘴里喊着“敢动我儿子，老子跟你拼命”，改锥扎在鬼子胳膊上，血顺着改锥流下来，他也不松手，像头被激怒的老黄牛。

我原以为黑色幽默是为了让观众笑，直到看见莫得闲一边埋陷阱一边跟肖衍开玩笑：“等下鬼子踩上去，得喊‘莫爷爷饶命’，不然我不救他。”肖衍笑着骂“你个老小子”，可两个人的手都在抖，陷阱里的尖竹片是刚削的，闪着冷光。这笑是苦的，像吃了没熟的柿子，可他们还是要笑，因为笑能让儿子不害怕，能让老婆安心。

没人天生是英雄，肖衍之前是个溃兵，听见枪响就缩脖子，连枪都拿不稳，可当莫得闲把防空炮的钥匙塞给他，说“这炮得你开，你是炮兵”，他突然就挺直了腰板，把钥匙插进炮筒，说“老子以前是第18军的炮兵，不是逃兵”。最后他抱着炸药包冲向坦克，回头喊“莫得闲，照顾好我妈”，那背影像极了咱村头那个总被嘲笑的二柱子，可这时候，他比谁都像英雄。

有个大姐散场时拽着我的胳膊说：“看完想抱我家娃，以前觉得‘守家’是句空话，现在才懂，是把命拴在门上。”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保是我妈抱着我小时候的照片，突然就红了眼睛。

没大场面，没口号，没神剧里的飞檐走壁，戈止镇的每块砖都是糙的，莫得闲的衣服都是破的，连防空炮都是小口径的，可就是这些糙东西，扎进了心里。原来战争不是电影里的飞机大炮，是普通人用锄头跟鬼子拼，是妈妈把孩子护在怀里，是爸爸把命绑在旗杆上。你见过这样“不使劲”的战争片吗？

我妈晚上给我打电话，问“电影好看不”，我没说“特效棒”“演员好”，我说“像爷爷说的1942年，他在老家用锄头砸过鬼子的腿”。爷爷在世时总说“守家就是守命”，我以前不懂，现在懂了，莫得闲不是英雄，是爷爷，肖衍不是英雄，是二柱子，夏橙不是英雄，是咱妈。这片子没拍别人的战争，拍的是咱自己的祖宗，是那些没留下名字的人，用命守住了咱今天的日子。

你愿去看吗？

来源：知否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