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时代:用易烊千玺的躯壳,表演百年“毕赣诗朗诵”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2-05 14:20 1

摘要:上映前,它的三位主创易烊千玺(金鸡奖最佳男主角)、舒淇(东京电影节最佳导演)、毕赣(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特别奖)——各自斩获了电影圈含金量超高的国际荣誉。

文 | 乐一狸

电影《狂野时代》可谓2025年“争论度”最高的国产片。

上映前,它的三位主创易烊千玺(金鸡奖最佳男主角)、舒淇(东京电影节最佳导演)、毕赣(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特别奖)——各自斩获了电影圈含金量超高的国际荣誉。

按理说,这样的阵容和荣誉,足以让任何一部电影成为票房黑马。

然而,《狂野时代》上映后,却不出所料地遭遇了票房口碑的双重“遇冷”。

舒淇 饰 大她者

问题的根源,在于影片导演是毕赣——

这位善用长镜头与大量诗歌台词的导演,注定会把集合了热门商业元素的演员阵容,编排成一部独具个人艺术风格的“闷片”。

艺术手法的极致,叠加160分钟的时长,便是让易烊千玺的粉丝和爆米花电影的观众,在影院座位大睡特睡的原因。

为此,有观众睡醒后直呼上当,大喊“退票”,并在社交媒体发起《狂野时代》是“诈骗电影”的话题。

毕赣导演

不愧是毕赣!

犹记得上一部电影《地球最后的夜晚》被狂喷“诈骗式营销”后,毕赣对媒体说,下次他会做出全新风格的作品。

当资本敞开钱包让毕赣尽情挥霍,安排了易烊千玺、舒淇、赵又廷、李庚希领衔的梦幻阵容,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改弦更张,交出一部艺术与商业完美平衡的爆款。

然而,毕赣却用资本给他的顶配——最豪华的明星阵容、最先锋的影像语言和最先进的数码技术,拍了一部独属于自己的“人生诗篇”。

借用资本的力量,毕赣拿《狂野时代》完成了一次对传统商业逻辑的彻底反叛。

易烊千玺 饰 迷魂者

电影设置了五重时空,各自对应着人类的“视、听、味、嗅、触”五种感觉。

时间线从清末戏院,到大革命时代的悬案,从1950年代的雪夜破庙,辗转1980年代的下海热,直至20世纪最后一个夜晚,抵达2000年第一个日出。

易烊千玺一人分饰五角,以迷魂者的身份设定,游走在一个架空的、人们不再做梦的时空,他身为每个时空里唯一会做梦的人类,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与癫狂。

第一个时空,清末戏院。

易烊千玺化身“恶魔”卓别林,身体里开出罂粟花,花芯竟是一台老式放映机。

这是毕赣写给电影的情书——躲进电影,就是躲进永恒的梦境。

当一只无形的手撕开二维银幕,观众以为要进入商业大片的视觉奇观,实则被拽入导演意识流的地窖。

第二个时空,民国迷局。

民国艺术家在车站遇刺,赵又廷饰演的审讯者,被嫌犯易烊千玺引到一个镜子房间,案件的物证——特雷门琴奏出的乐曲让审讯者癫狂,继而开枪打死自己。

绿光从剖开的身体中溢出,化作燃烧的磷,这哪是谍战片?

这是导演对思想启蒙的隐喻:

看似无用的艺术品,能彻底摧毁或再造一个人的心性。

第三个时空,空山窃佛。

1950年代的雪夜破庙,易烊千玺变身守护佛头的工人。他把一颗疼痛的龋齿敲落,烂牙幻化成父亲模样的“苦妖”。

苦妖彻夜与工人辩论,世间的甘与苦如何守恒。天亮前,工人向苦妖坦陈,他那被疯狗咬得“没人样”的父亲,最终被自己用发芽的土豆结束了生命。

极致禅意的对话,是毕赣对艰苦岁月的反思,我们总在最神圣处行窃,也在最痛苦处获得启示。

第四个时空,血钞骗局。

1980年代下海热,易烊千玺化身南下大潮中的投机者。

他用当时社会流行的“特异功能”,联合一个嗅觉灵敏的孩子,骗到一笔“巨款”。

骗局中的受害者,是一位经历过战争年代的老人,他完美躲过了战场枪林弹雨的袭击,却在最日常的亲子关系中一败涂地。

第五个时空,末日狂奔。

江边混混易烊千玺化身网友“阿波罗”,与陌生女孩李庚希在拆迁的废楼与暗湿的小镇里等待千禧年的第一个日出。

男孩与控制女孩的地头蛇歃血搏斗,却倒清晨与女孩的拥吻中——

女孩是獠牙锋利的吸血鬼,将男孩献祭给新世纪的第一缕光。

一百年过去,故事结束。

易烊千玺饰演的迷魂者,意识回到电影开场的时空。

舒淇为迷魂者梳洗包扎,将他筋疲力尽合上双眼的身体,推进长明灯叠满的熔炉,炉中却是一潭深水。

舒淇和迷魂者最后的对话,是在古老的电影中沉入他人记忆,完成跨越历史、跨越时空、跨越文化壁垒的精神对话。

他们死了很久,他们仍然活着,这是毕赣对电影最狂妄的告白——银幕上的死亡,正是艺术的永生。

一代代伟大的电影人,他们的肉身虽然透明无形,但精神却各自发光,汇聚在影院上空,如微弱烛火,照亮每一个时代的黑暗和空洞。

易烊千玺的多重宇宙

《狂野时代》这样的电影,在“唯以票房论英雄”的商业院线,注定要遭遇冰火两重天。

懂毕赣的人,自能体会影片中意象与故事的精妙,察觉那些巧妙设置的隐喻、惊喜与致敬;

而不懂毕赣的人,则会抨击电影冗长、乏味、催眠,批他利用顶流演员和国际奖项运作“诈骗式电影”。

这不是电影的失败,而是时代的局限。

真正的艺术,一定是超前于时代和多数人平均认知水平与鉴赏能力的。

从宇宙视角看,电影只分为两种:

一种是拍给当代人欣赏的,而另一种,是拍给未来者评鉴的。

毕赣的《狂野时代》,无疑是后者。它接近戴锦华理论体系中的“元电影”,不迎合,不讨好,不妥协,只忠实于内心的诗歌。

当易烊千玺用身躯在银幕上表演“毕赣诗朗诵”,我们看到的不只是20世纪百年中的记忆碎片,而是电影人写给电影的情书,是艺术超越时代的回响。

电影散场,观众离席,但毕赣的“诗”,仍在黑暗的影院中继续传诵。

它不急于被理解,只等待着时间的检验。

相信电影,会在下一个百年醒来。

毕竟,伟大的艺术从来不专属于当下,它属于所有愿意为之等待的明天。

来源:miniapp810310a561ae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