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下着雨,咖啡店的玻璃上水汽一道道往下淌,像谁随手画的泪痕。他坐在老位置,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半分钟,忽然笑了下,敲出三个字:“差不多了。”那会儿没人知道这轻飘飘的三个字有多重。三个月前公司那个政府项目还卡在死胡同里,连换三拨人,方案改了八稿,进度条愣是纹丝不动
那天下着雨,咖啡店的玻璃上水汽一道道往下淌,像谁随手画的泪痕。他坐在老位置,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半分钟,忽然笑了下,敲出三个字:“差不多了。”那会儿没人知道这轻飘飘的三个字有多重。三个月前公司那个政府项目还卡在死胡同里,连换三拨人,方案改了八稿,进度条愣是纹丝不动。最后高管咬着牙把事儿扔给他,语气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
他没多说,接就接了。每天早七晚十,培训课录播放着吃饭,地铁上背数据,周末泡图书馆翻行业白皮书。别人躲着走的跨部门协调?他一个个约人喝咖啡拉关系;预算砍到只剩原计划的37%?他硬是把成本结构拆了五遍,从物料到人力全抠到小数点后两位。结果呢?三个月倒计时刚过,方案落地,直接被列进年度标杆案例。有同事不服气,暗地里查他背景,才翻出这几年他偷偷上了十二期业内顶尖课程,笔记摞起来比字典还厚。
其实早在2024年那阵,他就常来这家店。那时刚被领导当众否了方案,蹲阳台抽了半包烟,第二天照旧打卡上班。前一段感情也是那时候崩的——五年啊,对方最后只留一句“我们不合适”,头也不回走了。可他就是闷着,不吵不闹,朋友圈一条没发,该干嘛干嘛。
后来听说是春天,在顿朋友局上认识的她。俩人对坐,碰杯打翻水,蹲着捡纸巾时笑作一团。也没多刻意,就是慢慢发现都爱窝沙发看《天堂电影院》,能为一个镜头分析半宿;也愿意一块起大早去菜场挑鱼,回来锅盖一压,汤咕嘟咕嘟冒着泡,客厅里全是暖的。
结婚那天没请百八十号人,就在郊区租了个小院,七八个亲友围着喝自酿梅子酒。朋友摇头笑:“现在谁这么结婚?”可细想想,哪个“突然”的背后不是熬出来的?2026年像是把积攒的光一口气点着了,事业火了,日子也稳了。
街角老板说他那阵来得勤,一杯美式能坐一下午,笔记本开着,眼神却常飘向窗外。那天雨下得不小,他望着外面出神,敲完那句“差不多了”,合上电脑走了。门铃叮咚响的时候,天边居然漏出一缕太阳。
来源:村里的姑娘小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