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评 | 从《好东西》,看女性现实主义的镜像书写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4-11-29 16:36 1

摘要:2022年初热映的《爱情神话》,让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重新审视和思考,集浓郁小资情调与市井烟火气息于一身的大都市上海。延续着对主创团队的较好观感,我试图以客观、公正、中立的立场和态度,走进电影院,观看电影《好东西》:它能否再次引起观影的热潮?延续上一部较好的口

潮新闻客户端 潮客 刘妍

2022年初热映的《爱情神话》,让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重新审视和思考,集浓郁小资情调与市井烟火气息于一身的大都市上海。延续着对主创团队的较好观感,我试图以客观、公正、中立的立场和态度,走进电影院,观看电影《好东西》:它能否再次引起观影的热潮?延续上一部较好的口碑?

1、女性自我成长

票房,对于个体的观众,或只停留在口“说”的层面。个体的我,更关注影片中故事内容情节,人物形象的塑造,叙事的动力及是否诗性的表达?

影片的剧情大致为:爱逞强的单亲妈妈王铁梅(宋佳 饰)带小孩王茉莉(曾慕梅饰)搬到新家,结识了清醒恋爱脑的邻居小叶(钟楚曦饰)。两位性格迥异的女性,在面对旧创伤和新挑战,她们彼此温暖互相慰藉。而围绕王铁梅的两个男人,前夫(赵又廷饰)不时“添乱”,女儿的鼓手老师(章宇饰)似乎充满新的可能。坚强的王铁梅,柔弱的小叶,看似性格迥异,两个极端的女性,在恰当的时间点有重叠、照拂、交集、相互关照、慰藉之处。如果说“女汉子”与“林黛玉”是女性的经典形象外,那么王铁梅与小叶就是女性经典形象的浓缩、写照、具象。

“女汉子”与“林黛玉”,谁人能获得更多世人的关注和宠爱?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剧中俩人生活的家庭中,也有共同点:男性(丈夫、男朋友)的缺席却在场。王铁梅家的餐桌,是前男友与现男友的“战场”,唇枪舌战,争宠、斗嘴、争风喝醋,络绎不绝,这与《爱情神话》有相似之处。交谈过程语言时尚潮流,犀利尖锐,话题敏感多元,延续《爱情神话》中语言风格、叙事风格以及大都市的风尚。

食色性也,小叶男朋友家的床是餐桌的延续,另一个思想交锋转变的场域。我不愿意生搬硬套各种有关女性主义的理论强制解释两位女性的行为、做法、思潮。一直在抗争,血性十足的王铁梅,坐在楼梯间哭泣,进而反思自省;小叶谎言被识破,男朋友态度由保持距离到紧张地转变,而较为柔性的小叶反而跳出思想桎梏,挣脱情感的牢笼,颇具现代性的反抗精神。至此,两位女性都实现了自我地成长,这是影片正面积极且耐人寻味的地方。

2、女性现实主义

曾为一名名记的王铁梅,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的“夹心层”阶段,经历了风光、辞职、失业再就业等阶段,过山车般的人生高潮与低谷。原本铁肩担道义,肩负舆论监督,备受人尊重的职业,转眼变身为关注日常生活、情感的公号写手。人如其名的王铁梅依旧不服输,性格坚强而倔强。在关注别人“衣食住行”之余,逐渐开始关注与自身密切相关的内心、细碎和环境。互联网之下,无穷的远方和无数的人们都与铁梅有关。

王铁梅与女儿是真母女,小叶与女儿是假母女。假的超过真的,真的不如假的。无论真假,在对待女儿认真态度这事上,俩人是真心实意的,不带一点一滴的水分。动机不纯的假母小叶在走进眼科医院,检查出“女儿”有眼疾后,心急如焚。这份情感是真挚无私的。这是小叶儿时缺乏正确有效的母爱、赞美、鼓励,所留下的心理阴影的现实反噬。原生家庭少了的某些东西,其伤害是终身的,伴随人的一辈子。即便小叶成人之后,遇到一个早慧的小孩,童言无忌,三言两语的几句肯定,足以虏获小叶的芳心,占领、弥补、填空其情感的大部分空间。剧中无论真假母亲,均不约而同地表现出急躁、焦虑、急切,连吼带叫地训斥、指责、干预孩子“爱护眼睛”。餐桌上的谈笑风生、指桑骂槐,在“一地鸡毛”、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常生活面前,显得轻佻和单薄,苍白而无助。前者充其量是调味品和奢侈品,后者才是原汁原昧的日常现实。

3、女性镜像书写

李泽厚在《略论艺术种类》原文中,将戏剧与电影放在第五类“综合艺术”中。他认为:电影戏剧之所以感受强烈,不但在其形式上这种不同于文学的,能直接诉诸人们的感性直观的特点,而且更在于其内容是高度的理解与情感相结合的特点。光影的艺术等依靠对“情节冲突”—“戏”的理智了解的基础上来引发人们的情感态度的。这种情感态度随着“戏”在时间中延续,一直处于不断地紧张均衡的运动过程中。影片对王铁梅与小叶日常生活的镜像书写,如同一面又一面,或放大或缩小的镜子,将理智的是非认识与情感的悲喜感受结合在一起,转化为对具体事务、对象的爱憎利害的伦理判断和理性力量,而直接导向于实践的行动。无数行走于大都市的灵魂,或会有所鼓舞和思索。即便是果戈里笔下的“死灵魂”,或许此时也会有些许血性。宗白华用另一番话阐述了同一观点:所谓的艺术美就是艺术既要极丰富地全面地表现生活和自然,又要提炼地去粗存精,提高、集中,更典型,更具普遍性地表现生活和自然。虚虚实实,虚中有实,实中带虚。较为有系统的美学论文,李泽厚与宗白华不是第一人,时间上行至先秦。先秦的哲学家荀子在《乐论》中曰:“不全不粹不足以谓之美。

喜剧的底色是悲剧。无论是《爱情神话》还是《好东西》,嬉笑怒骂之中的轻喜剧,观众在走出剧场后,内心是五味杂陈的。人人都在剧中看到镜像的“自己”,或美或丑,或好或歹。单亲母亲的真实一面,疲于应付和心力交瘁暴露无遗,其艺术作品中标榜和美化的遮羞布已被无情地揭开。主创团队在揭露单亲母亲繁重生活、工作压力之余,用了非常有趣地艺术化地呈现手段,小叶让“女人”聆听母亲干家务时的各种声音。这段影响非常有趣而有新意,提醒着观众曾几何时,我们大大咧咧地忽视了身边人、身边事,身边的草木,身边的声响,四季的变化,候鸟的迁徙……老友多久没见了,一个点赞一个善意,或许能让对方在情绪崩溃的边缘,刹个车,按下暂停键,一苇且能渡航,抵达心的彼岸。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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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钱江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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