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初在戛纳电影节点映时,不少观众因为受不了画面中的“生理刺激”而中途离场。确实开场就把人体内脏当舞台展示、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官切除手术……这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点,还真看不下去。
哈喽,大家好,老庐今天来聊聊一部有点“重口味”但又极具深度的片子,如今距离大卫·柯南伯格那部备受争议的《未来罪行》上映已经过去了三年多。
当初在戛纳电影节点映时,不少观众因为受不了画面中的“生理刺激”而中途离场。确实开场就把人体内脏当舞台展示、各种奇形怪状的器官切除手术……这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点,还真看不下去。
但看电影不能只看皮毛。如果你只把它当成一部靠“恶心人”博眼球的猎奇片,那你可就真被导演给骗了,也错过了它那层最犀利的刀锋。
柯南伯格这个怪才,从来不是为了吓人而吓人,他其实是在用最极端的影像,问我们一个最本质的问题:当肉体不再感到疼痛时,我们的人性还剩多少?
电影设定的这个世界,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这是一个环境崩坏、充满合成物的未来。人类为了适应高污染,身体发生了奇怪的进化:
大部分人失去了痛感,连细菌感染都不再是威胁。听起来是不是挺爽?再也不怕疼了。但这恰恰是最大的恐怖,因为没了痛感,人类开始寻找新的刺激来确认自己还“活着”。
在这个世界里,男主角索尔·坦瑟(维果·莫腾森饰)得了一种“加速进化综合症”,他的身体像个疯狂的造物主,不断长出没有任何生理功能的“新器官”。
而他的搭档卡普里斯(蕾雅·赛杜饰),则扮演了“园丁”的角色。她操作着充满生物机械美感的装置,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些器官从索尔体内切除。这不仅是手术,更是一场座无虚席的表演艺术。
更有意思的是,在这场疯狂的身体狂欢背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试图掌控一切。
电影里出现了一个叫“国家器官登记局”的机构,官员威佩特和助手蒂姆林表面上是在监管这些新长出来的器官是否合法,实际上,他们代表的是旧秩序对他者的恐惧。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电影里不仅有索尔这样的表演者,还有一群能直接吃塑料、消化合成物的“新人类”。对于坚守旧道德的当局来说,这是“怪物”;但从生存角度看,这也许才是适应垃圾遍地环境的“正确进化”。
这里就展现了柯南伯格一贯的犀利:当身体出现异变,权力机构的第一反应不是理解,而是分类、登记、甚至消灭。这种“欲望在地下流淌,权力在皮肤上盖章”的博弈,贯穿了整部电影。
而且影片里有一个很有趣的“性别反转”细节,在传统叙事里,女性往往是被凝视、被解剖的对象。但在《未来罪行》里,蕾雅·赛杜饰演的卡普里斯才是那个握着手术刀、操控机器、决定切割节奏的人。
她不仅仅是助手,更是这场身体艺术的导演。而被切开、被展示、被登记的,反而是男性角色。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立场表达,更像是在暗示:在未来的身体政治中,谁掌握了改造和定义的权力,谁才是真正的上位者。
我们常说《残酷的艺术》,其实电影把这种残酷推向了极致。当残酷不再只是挂在墙上的画,而是直接发生在你的内脏里,作为观众的我们,还能保持客观吗?我们在盯着大银幕看“热闹”的时候,其实也在被电影里的逻辑审视。
《未来罪行》不是一部让你“爽”的电影,它是一面冰冷的镜子。在这个算法把我们的喜好算得死死的、修图软件把瑕疵抹得干干净净的时代,我们是否正在失去真实的痛感?
柯南伯格用手术刀划开了未来的表皮,至于里面流出来的是鲜血还是塑料,或许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大家觉得,如果真有一天没了痛觉,人类会变得更自由还是更空虚?欢迎在评论区跟老庐聊聊。
【1】大卫·柯南伯格解读《未来罪行》:身体是现实,死亡是真相,澎湃新闻
来源:小张的科普任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