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吞咽》,一部与《生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电影,后者是生食血肉,前者是生吞玻璃弹珠、曲别针、钢钉等异物。摘要:导演卡洛·米拉贝拉-戴维斯庖丁解牛般记录下女性在父权社会与家庭规训下的生活实况,以及她如何通过异食癖这一危险而病态的行为,重新夺回身体自主权。整部电影的观感是表面安静,实则暗流涌动,就像一根缓慢推进的针,带着痛觉一点一点压进观众皮下。
虽然本片题材足够猎奇,但叙事十分克制,在缓慢发酵中逐渐推向爆裂,异食癖只是承载内核的外在形式,它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一个女人与身体、家庭、社会的博弈。
导演卡洛·米拉贝拉-戴维斯庖丁解牛般记录下女性在父权社会与家庭规训下的生活实况,以及她如何通过异食癖这一危险而病态的行为,重新夺回身体自主权。整部电影的观感是表面安静,实则暗流涌动,就像一根缓慢推进的针,带着痛觉一点一点压进观众皮下。
女主角亨特(海莉·贝内特饰)嫁入了一个看似令人艳羡的富裕家庭:丈夫温文尔雅、事业有成,婆家有权有势,而她只需要出现在那栋大而空旷的豪宅,成为其中一个美丽的摆件。她必须谈吐得体,时刻面带微笑,维持家庭体面,就连怀孕都不是她的自主选择,而是为了让丈夫一家人开心。当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安排、被凝视,她就会逐渐从主体沦为附庸。
亨特的表现尽善尽美,换来的仍是丈夫和公婆的冷漠与疏离,如此压抑的生活逼迫她走向反叛,她吞下玻璃弹珠、电池、螺丝刀等小而危险的物件,她通过伤害身体来确认自己依然对这具身体拥有控制权,她可以决定自己吞什么、吞多少、什么时间吞,而这,就是她仅有的为数不多的自由……
影片的摄影很有说法。本片采用低饱和色调、大量留白、对称的家居构图与固定视角,营造出一种介于微妙平衡与失衡之间的空间感。镜头频繁捕捉亨特独处的瞬间:她躺在床上、坐在沙发里、站在窗前,看似平静,又始终像被困在透明玻璃罩中,她终日待在家里,却显得格格不入。至于吞咽画面,处理得相当精妙,没有夸张的特写,取而代之的是扭曲、不被他人理解的诗意。
本片的核心,正如一开始所说,是关于身体自主权与自我身份的思考。异食癖之所以成为亨特的“退路”,正因为她的生活被人控制。她的表情、饮食、穿衣、行程、怀孕计划,都由丈夫一家控制。她的身体成了他们的延伸与他们的一部分资产。于是,她只能借此重新建立对身体的掌控。在被夺走一切之后,异食成为她的隐秘武器,是她在秩序之外建起的个人领地。
好在,故事的结尾,亨特终于夺回了身体,她可以大方说出:“我就在这里,我仍属于我,我掌握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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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深洞HolePal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