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焚尽处,爱与生死皆寻常——评《人生大事》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18 22:27 1

摘要:当殡葬店的霓虹灯在市井巷陌亮起,“上天堂”三个红字与隔壁婚庆店的喜字遥遥相对,《人生大事》用最接地气的镜头,撕开了死亡的神秘面纱。这部斩获金鸡奖最佳导演处女作的影片,以殡葬师莫三妹的人生轨迹为轴,在棺椁与啼哭、嬉笑与泪光的交织中,完成了对“何为人生大事”的温暖

当殡葬店的霓虹灯在市井巷陌亮起,“上天堂”三个红字与隔壁婚庆店的喜字遥遥相对,《人生大事》用最接地气的镜头,撕开了死亡的神秘面纱。这部斩获金鸡奖最佳导演处女作的影片,以殡葬师莫三妹的人生轨迹为轴,在棺椁与啼哭、嬉笑与泪光的交织中,完成了对“何为人生大事”的温暖注解。它证明了最沉重的命题,往往能在最鲜活的烟火气中找到答案。

影片的勇气始于题材的突破。在国产电影语境中,殡葬行业始终带着隐秘的禁忌色彩,而导演刘江江却将镜头直接对准这片“无人区”,用日常化的细节消解死亡的恐怖。莫三妹给遗体化妆时的专注、抬棺时喊的号子、与家属沟通时的话术,这些被世俗回避的场景,在影片里成为生活的常态。更精妙的是“上天堂”与婚庆店的并置设计,红白喜事的视觉碰撞打破了吉凶对立的传统认知,暗喻着生死本是生命循环中平等的环节。这种解构不是对传统的冒犯,而是用平视的视角让观众明白:死亡从不是洪水猛兽,只是生命的另一种退场。

人物塑造的成功,让沉重主题有了可感的载体。朱一龙饰演的莫三妹,堪称近年银幕上最鲜活的小人物典型。他开篇是个浑噩的“孙大圣”——刑满释放、与父反目、被前女友背叛,浑身带着对生活的抗拒与迷茫,沙发下蜷缩的身影像极了被五指山压制的悟空。而杨恩又饰演的武小文,则是个带着锋芒的“小哪吒”,手持红缨枪大闹葬礼,用执拗的追问“我外婆呢”,戳破了成人世界对死亡的粉饰。这两个被生活遗弃的灵魂相遇,注定要上演一场相互救赎的戏码。莫三妹给小文梳起歪扭的辫子,小文把骨灰盒画成斑斓的“小魔盒”,那些笨拙的关怀里,藏着最本真的温情。

影片对生死观的诠释,藏在细节的褶皱里。小文对外婆的思念,从最初的歇斯底里到后来对着星空呢喃“外婆变成星星了”,这个转变里藏着最温柔的生命教育。当她误给黑老大女儿的骨灰盒涂鸦,本以为的闯祸却成了慰藉——逝者生前最爱的画笔,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了生命的温度,这正是对“死亡不是终点”的最好诠释。莫三妹的觉醒则始于父亲的病床前,当得知哥哥为捞遗体殉职的真相,他终于读懂了父亲“干这行是积德”的深意,从抗拒殡葬师身份到郑重为逝者送行,完成了从逃避到担当的蜕变。

亲情的重构是影片最动人的底色。莫三妹与父亲三十年的隔阂,小文被生母抛弃的创伤,让两个破碎的个体在“上天堂”组成了临时家庭。小文成了父子和解的桥梁,她一句“爷爷,三哥怕你”,戳破了两代人坚硬的伪装;而莫三妹给小文手绘的手表、修复外婆的旧表,三次手表的出现,见证了超越血缘的亲情生根发芽。刘爷爷与小文外婆的隐形情愫更添唏嘘——两个被子女忽视的老人相互慰藉,30万遗产的托付里,藏着对真情的最后坚守。这些情节共同指向一个真相:亲情从不是血缘的枷锁,而是爱与责任的共生。

导演刘江江的叙事智慧,在于用幽默稀释沉重。莫三妹被诬陷偷盗时脱衣自证的荒诞,小文把殡葬店当成游乐场的嬉闹,王建仁与银白雪跨界婚礼的喜感,让影院里的笑声与泪水交替出现。手持摄影的晃动镜头与自然光的运用,让市井生活的粗糙与鲜活扑面而来,既映射出人物内心的不安,也增强了故事的真实质感。这种“温暖现实主义”的表达,让生死话题摆脱了说教意味,变得可触可感。

影片并非完美无缺。部分配角如小文生母的塑造略显单薄,人物转变稍显仓促;个别情节的巧合设计,也让叙事多了几分刻意。但这些瑕疵无碍其光芒——它成功让观众在笑泪中直面死亡,在烟火气中领悟生命。当莫三妹遵照父亲遗愿,将骨灰撒入哥哥牺牲的河流,骨灰与浪花相融的瞬间,死亡的悲戚与生命的壮阔完成了奇妙的平衡。

片尾,小文在作业本上写下“我的爸爸是种星星的人”,这句稚嫩的话道破了影片的内核:人生最大的事,从来不是生死的仪式,而是爱与被爱的过程。那些争吵与和解、陪伴与告别、坚守与释怀,才是生命最珍贵的注脚。《人生大事》就像一面镜子,照见了我们对死亡的恐惧,也照见了爱的力量。它提醒我们:珍惜眼前人,认真过好每个平凡日子,便是对“人生大事”最好的应答。

来源:花样如剧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