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王传君在东京拿奖那一刻,镜头扫过去,他先愣了两秒,像地铁里被叫到全名的打工人,随后才咧嘴,笑得有点苦。他说自己“配得感低”,声音卡在麦克风里,沙沙的,像夜里收工回家发现钥匙断在锁孔。观众席鼓掌,鼓得客气,也鼓得迟疑——这奖到底该给谁?
“影帝”两个字刚蹦上热搜,底下就冒出一条“白百何被牺牲”的弹幕,像有人把鞭炮扔进厨房,噼里啪啦,炸得看客瞬间分派,谁还顾得上先看完片子?
王传君在东京拿奖那一刻,镜头扫过去,他先愣了两秒,像地铁里被叫到全名的打工人,随后才咧嘴,笑得有点苦。他说自己“配得感低”,声音卡在麦克风里,沙沙的,像夜里收工回家发现钥匙断在锁孔。观众席鼓掌,鼓得客气,也鼓得迟疑——这奖到底该给谁?
《春树》这片子,讲一个北漂姑娘逃回成都,撞见一个外来小伙,两人像两尾搁浅的鱼,互相吐口水润一润。剧情淡得几乎能掐出水来,票房不会爆,却是演员最爱的那口“文艺白粥”。白百何演春树,从头发丝到拖鞋底都是市井气;王传君演冬冬,话少,笑更少,像一块被雨水泡软的木头,泡软了,却还不肯浮起来。业内提前看片,多数票投给白百何,觉得她“把日子揉进了角色”;可最后评委把奖杯塞进王传君手里,理由是“他在沉默里凿出了雷”。一句话,风向全变。
回到国内,舆论像被戳开的马蜂窝。有人贴出一张截图:白百何没出现在闭幕红毯,行李转盘边拍到她低头刷手机,口罩拉到下巴,脸色比航班还晚点半小时。紧接着她发博:还能这么操作……配了三个捂脸表情,网友秒懂——这是“我看不见、听不着、说不得”的暗号。于是“压番”“资本硬捧”全冲上来,像夜市甩飞的小板凳,谁挨着谁疼。
可翻遍组委会名单,七位评委里五个老外,连中文都说不利索,真要有“神秘力量”,得先过翻译关。再说片子本身,冬冬的戏份只有春树的三分之二,但每场都卡在剧情拐点上,像几根钉子,一寸寸钉进观众背脊。评委看的是完成度,不是谁台词多,这条规则二十年前就写进手册,只是没人愿意读。
更尴尬的是票房预期。《春树》排片不到百分之七,影院经理直言“文艺片卖不动”。王传君得奖后,预售涨了三倍,仍填不满一个厅。资本如果真要捧,干嘛挑一部回本无望的片子?逻辑对不上,情绪才最热闹。网友替白百何叫屈,一半出于怀旧——《失恋33天》的黄小仙谁没爱过?另一半是对“沉默者获奖”的本能警惕:他话那么少,是不是偷走了本该属于高声说话的人?
王传君倒不回避。采访里被问到“配得感低”是不是卖惨,他摇头:就是怕回家女儿问“爸爸你拿的是啥”,他答不上来,只能把奖杯当台灯底座。说完自己先笑,笑完补一句:演员这行,被看见是运气,被记住才是活儿,活儿没干完,奖杯只是半程车票。一句话,把“卖惨”堵回去,也把自己架在火上——下次演砸了,今天捧他的人一个转身就能踩回来。
白百何那边,至今没再发声。团队放出消息:她已进组,新戏还是文艺路,讲一个失独母亲。剧照里她站在废弃游乐场,头发被雨水刷成一股一股,像被时间拧过的麻绳。粉丝松口气:她没被打垮。可也有人叹:沉默成了她唯一的回应,而沉默最容易被误读成默认。
最难受的是观众。打开购票软件,发现《春树》排片涨到午夜场,票价四十五,够买两杯奶茶。犹豫三秒,还是点了奶茶——不是不想支持文艺片,是怕看完回家,第二天七点仍要挤地铁,谁有闲心替银幕上的漂泊共情?奖项再热闹,也填不满普通人的周一。于是热搜挂两天,自然下沉,像雨后积水,太阳一出来就蒸发,只剩地面一圈白碱,提醒这里曾经吵过。
吵什么?吵的无非是“谁更该被看见”。可“看见”的标准年年变:有时看票房,有时看眼泪,有时看评委心情。演员只能把戏演好,剩下的交给运气。王传君运气来了,先接住;白百何运气没到,继续练。观众也一样,想支持就买票,不想支持就划走,把情绪耗在陌生人身上,最划不来。毕竟,奖杯只有一座,生活却人人有份,谁先想明白,谁就少掉两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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