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作为托特纳姆热刺的第三、第四,甚至是后来的第五门将,他为儿时支持的俱乐部在球场上做出贡献的机会微乎其微。因此,在空闲时间里,他将精力投入到其他爱好中:参加表演课程、提升摄影技巧,以及主持一档每月一次的电台节目,节目中播放的音乐类型包括民谣、独立摇滚、另类流行和
阿尔菲·怀特曼从来就不是典型的足球运动员。
作为托特纳姆热刺的第三、第四,甚至是后来的第五门将,他为儿时支持的俱乐部在球场上做出贡献的机会微乎其微。因此,在空闲时间里,他将精力投入到其他爱好中:参加表演课程、提升摄影技巧,以及主持一档每月一次的电台节目,节目中播放的音乐类型包括民谣、独立摇滚、另类流行和梦幻流行。
当他的队友们乘坐超级跑车飞驰到训练场时,他却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出行。
今年夏天以自由球员身份离开热刺后,大家都以为他会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或者去英格兰较低级别的球队,或者去国外发展,在那里他将有机会成为球队的头号门将。
然而,尽管包括英冠球队在内的多家俱乐部都对他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怀特曼还是决定在今年夏天悄然退役,当时他年仅26岁(出生于1998年10月2日,现在已满27周岁),而就在几个月前,他刚刚赢得了欧联杯冠军。
从小练球,因前女友接触新生活
怀特曼即将开启他的新职业——现在他是一位刚刚崭露头角的摄影师和电影导演,签约于Somesuch,这是一家在伦敦和洛杉矶设有办事处的全球制作公司。该公司曾出品哈里斯·迪金森的导演处女作长片《顽童》以及阿尼尔·卡里亚的短片《漫长的告别》,后者荣获了2022年奥斯卡最佳真人短片奖。
虽然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但却是多年酝酿的结果。
“我10岁就签约了热刺,”在伦敦东区一家鸡尾酒吧里,怀特曼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告诉记者,“然后我16岁就辍学了,开启了全职足球生涯。大概十七八岁的时候,我住在寄宿家庭,心里总觉得‘这就是我的人生吗?’每天坐小巴去训练,读体育科学BTEC课程(他还读了经济学A-Level),回家玩电子游戏。我很早就意识到,‘哦,我在这里并不快乐’。”
“人们对足球运动员的刻板印象通常都挺准的,他们崇尚高尔夫和奢侈品。我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我想要古驰包,想要开奔驰。人们最终都会互相影响,成为彼此的镜像,人是环境的产物。在这个国家,足球就是这样,它与外界完全隔绝。我们去训练,然后回家,仅此而已。”
“我想我一直觉得自己有点与众不同。我的队友们——我和他们相处得很好——叫我嬉皮士,那是他们对嬉皮士的定义。但后来,在我18岁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前女友,她是一名模特,年纪比我大些。她最好的朋友是一位导演,这让我开始真正了解生活。”
“所以,到了十八九岁左右,我开始结识新朋友,更加了解自己,也开始理解足球圈,这个圈子实在是太封闭了。”
难以出头,租借北欧找到好状态
在门将位置上,怀特曼的出场顺位排在雨果·洛里、沃尔姆和乔·哈特之后,但他依然刻苦训练,希望有朝一日能代表热刺打上英超联赛,或者被租借到其他球队发展。与此同时,他利用空闲时间结识新朋友,并在创意产业中拓展人脉。在休息日,制片人、导演和摄影师会邀请他到片场做助理。虽然他预计这一切要到30多岁才能实现,但怀特曼已经开始有意识地为退役后的生活做准备。
“无论如何,足球生涯都很短暂,即便你表现出色。我知道自己不想一直待在这个圈子里,”怀特曼说道,“我当时想积累经验,积极学习其他我感兴趣的东西,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乐在其中,而且身边都是些和我一样热爱这份工作的人。他们在创造东西,这真的很鼓舞人心。”
在穆里尼奥执教期间,怀特曼曾在欧联杯比赛中替补出场一次,之后于2021年被租借到瑞典球队代格福什。在那里,他获得了大量的出场机会,并在场上逐渐找到状态。在18个月的时间里,他代表球队在瑞典顶级联赛中出场34次。怀特曼住在森林中的一间小木屋里,大部分时间都独自一人,通过艺术来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
“我学到了很多,”他说,“我身处一个全新的环境,置身于大自然之中。明年春天我将举办一个展览,展出我在那里创作的一系列作品,包括一些自画像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从未计划过举办这样的展览,但它却成为了我反思的一段时期。我现在审视这些作品,其中蕴含着一种迷茫或矛盾的情绪。那是2022年,所以这种情绪一直都在。”
遭遇伤病,上升通道就此被堵死
他重返热刺,决心有所作为,并在2023年签下了一份为期两年的续约合同。在新教练安格·波斯特科格鲁的带领下,怀特曼在季前赛中表现出色,训练也很刻苦,但他在新加坡遭遇脚踝伤势,导致他缺席了大半个赛季,上升之路戛然而止。在漫长的康复期,他在NTS电台主持的“Sweet Tooth”节目成为了他重要的创作出口。NTS是一家位于伦敦东部的电台,成立于2011年,专注于播放来自世界各地的多元化音乐。如今回想起那次伤病,怀特曼认为那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那是一次意外受伤,导致我错过了大半个赛季,而且当时球队也换了新教练,”怀特曼说道,“所以我立刻就陷入了困境。在康复期间,我每天都非常努力地训练,希望能重返赛场,最终我做到了。但即便如此,我也只能坐在看台上,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却始终无法上场比赛,这真的太难熬了。”
“只有比赛才能展现你的努力,否则,训练就只是毫无意义的重复,简直就像是个死循环。托特纳姆热刺的训练基地设施一流,我和最优秀的球员一起训练,但这并没有让我感到满足。我渴望参加高压比赛,渴望感受到进步。当你无法上场比赛时,这一切都很难实现,更糟糕的是,这更像是在退步。”
怀特曼曾代表英格兰参加2015年U17世界杯,2024年夏天伤愈复出后,他明确向托特纳姆热刺高层表示希望租借离队,寻求一线队机会。但由于热刺在即将到来的欧联杯比赛中缺少自家青训球员(根据欧足联规定,俱乐部必须派出四名自家青训营培养的球员参加比赛),俱乐部最终没有批准他的转会。
他形容这种失控感“令人沮丧”,赛季以热刺赢得欧联杯冠军而告终,怀特曼领取了冠军奖牌,并乘坐球队大巴绕着他长大的托特纳姆街区巡游。
“我家离体育场只有两分钟车程,”怀特曼说,“我以前经常步行去看主场比赛,现在公交车会经过我家这条路。我妹妹,还有和我住在一起的最好的朋友,他们都在街上向我招手。我看到一个女孩,她经常去我做义工的青年中心,我给她拍过头像照,因为她想当演员。我跟她打招呼,‘嘿!’她一脸难以置信地问我:‘你怎么会在车上?’真是太搞笑了。”
决定退役,转行导演以及摄影师
今年夏天,怀特曼先后前往两家英格兰俱乐部试训。第一家是英甲球队,由于财政问题无法提供合同。之后,他又去了一家英冠球队试训,该队提供了一份为期六个月的二号门将合同。然而,在合同正式发出时,他已经决定结束自己的球员生涯。
“有一次周末我回家,开始认真考虑各种可能性,”怀特曼说,“我在业余时间还做了一些其他的项目,这些项目更让我兴奋。坦白地说,我觉得在其他领域也能获得幸福。”
“到了这个地步,我宁愿按照自己的意愿结束这一切,也不愿去一家我根本不想去的俱乐部。年轻的时候,我总是说不想在低级别联赛踢球,我的目标一直是最高水平的联赛,否则,我宁愿去做其他事情。所以我迈出了这未知的一步,当时我就想,‘我的天哪,我真的要这么做了。’一切皆有可能。我完全掌控了自己的生活,这既令人兴奋又令人害怕。”
在致电经纪人告知其决定后的几天内,怀特曼就与时尚摄影师哈雷·威尔和英国说唱歌手萨丘·希一起出现在耐克的拍摄现场。之后,他又前往挪威和乌克兰,帮助好友阿丽亚·沙赫罗赫沙希拍摄一部纪录长片。在此期间,他积极与业内人士联系,并约人喝咖啡,进行自我介绍。
“我最后去帮朋友给Vibram(一家以‘五指鞋’闻名的鞋业公司)拍摄世界脚趾摔跤锦标赛的照片,”怀特曼说,“我说,‘好啊,我去拿灯!’拍摄前一天,他们还要求拍个视频,我就说,‘没问题,没问题!’”
“没有预算,没有简报,什么都没有。拍摄当天我和他一起到了现场,拿着相机到处跑,然后把素材拿给剪辑师,和他一起剪辑,就做出了这个片子,然后就发布了。”
这部短片获得了评论界的一致好评,在短视频内容领域颇具影响力的媒体David Reviews上获得了五星好评。几周之内,他就与Somesuch公司签约,成为一名专业的电影和广告导演。
“公司有自己的电影和广告部门,而我负责摄影,”怀特曼说,“我有一些摄影项目和拍摄短片的想法,我计划先拍一些短片,然后希望有一天能拍一部长片,但并没有严格的步骤,我可以自己决定。我只是想待在片场,和一些最有才华的摄影师、摄影指导、制片人一起工作,结识新朋友,这里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
虽然怀特曼退役后就没再看过足球比赛,但他并没有完全放弃这项运动。他已经有了关于明年夏天美加墨世界杯的电影构想,并且很期待能尽快重返球场——只不过这一次不必再为主力位置和人事纷争而烦扰。
“我特别兴奋,周三晚上能和我的朋友们一起踢球,”他说,“好多朋友都问过我!我就是喜欢和朋友们一起踢球,这感觉太纯粹了。”
来源:聚译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