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凌晨三点,心脏病发,妻女就在床边,没哭天抢地,只是握着他的手,像往常他收工回家,说一句“辛苦啦”。76岁,戏停了,人散了,可故事才刚被翻页。
“欢喜哥”最后一次出场,是在新加坡一家私人医院的走廊。
没有镁光灯,没有台词,他像拍完一场夜戏,悄悄收工。
那天凌晨三点,心脏病发,妻女就在床边,没哭天抢地,只是握着他的手,像往常他收工回家,说一句“辛苦啦”。76岁,戏停了,人散了,可故事才刚被翻页。
很多人记住他,是因为《使徒行者》里那个一边啃菠萝包一边掀桌的大佬。
镜头里他笑得像刚捡到红包,转头就能掏枪,把“反派”两个字演出烟火气。
可少有人知道,拍那场戏前一天,他刚从新加坡飞回香港,倒时差只睡了四小时,现场还惦记着给剧组添奶茶——“大家喝完再开工,不然嘴巴淡,戏没味道。
”他总说,喜剧不是挤笑,是让人先闻到热饭香,再看到刀光。
显赫家世被传得神乎其神:鲁迅夫人许广平是他姑姐,黄埔军校元老许崇智是他叔公,家谱里甚至还能摸到澳门何家的边。
可他自己最得意的“背景”,是1985年在新加坡机场对龙嬿而一见钟情——那天他穿件皱巴巴的牛仔外套,钱包里只剩两百块,却敢开口请姑娘喝叻沙。
后来龙嬿而嫁他,把和前夫生的儿子一并带进婚姻,他照单全收,还给儿子改姓许。
朋友笑他“买一送一”,他回一句:“一家人哪来会计账?
”
女儿许惠菁想开烘焙店,他二话不说掏七位数,却跟女儿立了口头协议:三年内必须做出一款“让人吃完想给老爸打电话”的面包。2020年,女儿把店名取作“Bakery Hearts”,门脸不大,门口挂块手写木牌——“先做人,后做包”。
去年,她把老爸经典角色印上吐司袋,一袋面包卖完,附赠一张欢喜哥表情包贴纸,年轻人排队打卡,说“吃面包像看TVB彩蛋”。
今年三月,女儿把第一笔盈利捐给香港电影工作者总会,设立“新人喜剧奖学金”,发布会没提父亲名字,只在背景板留了一行小字:Thank you, Daddy。
遗产分配也透着他的脾气:清水湾别墅改成纪念小展馆,进门左手边是他三十年前拿金马奖穿过的西装,右边玻璃柜里摆着《暗战》里那副破墨镜。
遗嘱里写:展馆门票收入一半给老婆打麻将,一半给外孙女学钢琴,“让她们记得,老头曾经很会笑”。
部分手稿捐给香港电影资料馆,附条便签:“拍得烂的戏也留底,后人知道哪条路不能走。
”
TVB计划在《使徒行者4》片尾加一段无声彩蛋:欢喜哥坐在茶餐厅,面前一杯冻柠茶,蒸汽慢慢升起,镜头定格三秒,黑场。
没有字幕,没有旁白,像他把故事说完,拍拍观众肩膀——“我先走,你们慢慢看。
”
戏里他演尽江湖,戏外他最怕麻烦别人。
去年追思会,老婆按他生前叮嘱,不发讣告,只给老友群发一条短信:“别送花,请把花换成奶茶,加珍珠,少冰,喝完记得笑一笑。
”那天,香港下小雨,红磡体育馆外排了长长一队人,手里捧着的不是白菊,是一杯杯还冒气的丝袜奶茶。
队伍里有人小声说:“欢喜哥,甜度刚好,你验验货。
”
人走了,角色还在,面包还在,奶茶还在。
观众偶尔刷到重播,看见他眯眼坏笑,会突然记起:原来“家”可以是一间茶餐厅,可以是一袋吐司,可以是那句拍完收工时他最爱说的——“得闲饮茶”。
来源:顶级白云JAC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