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詹姆斯·麦卡沃伊在十五周年连线里随口一句,把无数人心里那层雾蒙蒙的滤镜撕了个口子。
“原来那条绿裙子底下,是肉色安全裤。
”——詹姆斯·麦卡沃伊在十五周年连线里随口一句,把无数人心里那层雾蒙蒙的滤镜撕了个口子。
滤镜一破,电影《赎罪》就不再只是“爱情真惨”,而是“爱情被谁动手脚”。
动手脚的人,当然是布莱奥妮。
十三岁,想象力正旺,暗恋姐夫,又刚好撞见图书馆一幕,满脑子剧本立刻上线:姐姐被欺负,罗比是流氓。
她不知道,自己写下的那行字,会把两个人送进地狱,也会把自己困在打字机声里一辈子。
最新流出的手稿证实,麦克尤恩最初想让她十五岁,后来狠心往下砍两岁——年纪越小,观众越没法怪她,却又越不能原谅她。
作者这一刀,砍的是读者的退路。
罗比更没退路。1935年的英国法庭,对“园丁的儿子”自带死刑。
新翻出来的庭审记录显示,当年同类案件里,仆人阶层被判刑的概率比上流人士高七倍。
布莱奥妮的证词只是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绞索是阶级。
电影把这一点拍得很轻:镜头里阳光正好,蝉声聒噪,罗被警察带走,观众只看见少年眼里的茫然,看不见他身后那整套机器如何轰隆隆开动。
historian 最近吐槽,罗比胸前的番号章都戴错了,撤退时间也提前了两天——听起来像穿帮,其实更像隐喻:在巨大的历史误差里,个人连死期都排不上准确档期。
说到死期,就不得不提敦刻尔克那个五分钟长镜。
很多人以为那是爱情幻灭的背景板,实际上它是布莱奥妮的赎罪现场。
摄影机贴着罗比的脸,海滩上是燃烧的卡车、奔跑的士兵、被射死的马,声音却用了布莱奥妮打字机节奏的心跳声——音效师2019年才承认,等于把罪人的心外化成了战场地狱。
观众被战争震撼,其实是在围观一个小孩的良心活埋。
爱情?
早被炸成灰了。
灰里还能扒拉出一点余温:那条绿裙子。2021年Vogue把它评为影史第十二位最具影响力戏服,理由是“它让嫉妒有了颜色”。
设计师Jacqueline Durran说,绿是盛夏最嚣张的绿,也是毒药瓶上常见的绿。
裙子一出场,观众就知道有人要中毒。2022年伦敦拍卖会上,罗比写给塞西莉亚的“错信”原件拍了8750镑,比预估价翻三倍。
买家不是影迷,是一位刑事律师,理由很怪:想每天提醒自己,纸上一个错字,就能毁掉一条命。
物件比人诚实,它不说话,却天天亮着证据。
至于续集,麦克尤恩直接一句“没门”。
老头说得狠:故事已经停在布莱奥妮的老泪纵横里,再拍下去,就成消费苦难。
观众以为想看的的是老年布莱奥妮如何被原谅,其实真正想看的是自己被原谅——谁没在心里给别人写过一封匿名举报信?
谁没用想象给别人定过罪?
只是大多数人运气好,没生在1935年,也没碰上战争。
所以重看《赎罪》最扎心的不是爱情被拆散,而是发现:拆散爱情的,不全是战争,不全是阶级,还有自己每天脑子里那点“我觉得”。
电影结束,打字机声还在响,像心跳,像倒计时,也像深夜刷手机时突然刷到的这条推送——屏幕一亮,照出的是布莱奥妮,也是你。
来源:初夏一点号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