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半生,舒淇开始“复仇”了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6 13:08 2

摘要:入围威尼斯主竞赛单元后,又接连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釜山电影节放映,屡获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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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女孩》虽未在国内正式公映,却已赚足关注。

入围威尼斯主竞赛单元后,又接连在多伦多国际电影节、釜山电影节放映,屡获掌声。

这是演员舒淇,初执导筒的尝试。

《女孩》海报

历经十多年打磨的半自传电影《女孩》,也再一次将舒淇的成长历程带到公众面前。

银幕与现实交织,人们看到一个几乎被眼泪淹没的她。

在釜山电影节发布会上,谈及电影中复杂的母女关系,她眼含泪光说道: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家庭主妇,她身负很大的责任,要做的事情比很多男人多很多,那一刻我看到女人的韧性是那么强大。

我也原谅了母亲在我小时候对待我的方式。”

图源:微博@电影女孩

私下采访中,泪水常常不期而至。

被博主@二十二岛主 问及“想对童年的自己说什么”,她一度泣不成声,对话不得不终止。

后来,她补完那句难以说出口的答案:

“感谢你,成就了现在的我。”

在更早时候,威尼斯首映现场,持续数分钟不绝的掌声中,她静静立于人群,泪流满面。

《被看见的女孩》VOGUE

这些止不住的眼泪,关于电影《女孩》,也关于复杂的生活本身。

近两年流行一个词,“姐偶”。

指的是那些给年轻女孩带来力量的“姐姐型”偶像,一种开疆拓土的精神图腾。

很多时候,“姐偶”是金光闪闪的、无所不能的,正如近几年舒淇的形象,松弛、大气、野性、优雅。

但“姐偶”不只一面。

已年近五十的舒淇,也会因少年时代的经历,展露出柔软与不安。

釜山国际电影节《女孩》映后/图源微博@电影女孩

如今她直面创伤,将过往变作影像,去抚慰更多的“小丽”们。

这样的姐姐,也不只是舒淇。

把时间拉回到2013年。

彼时舒淇正在《刺客聂隐娘》剧组,侯孝贤再次问她:“你要不要当导演?”

没有两年前初听这话时的震惊,舒淇询问侯孝贤“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吗?”。

侯孝贤的答案,是肯定。

他建议她从自己最想说的话写起。

舒淇断断续续琢磨了很久,如果做导演,她最想表达的是什么。

就像贾玲创作《你好李焕英》的亲情执念,舒淇也有一个关于“女孩”的故事,不吐不快。

最终,她抓住了那个脑海中盘旋的线头,决定讲家庭暴力、讲原生家庭给一个孩子留下的恐惧和阴影。

《女孩》剧照

剧本从2011年的刹那念头开始延伸构思,几次接近完成,又全部推翻重写。

直到两年前,担任威尼斯国际电影评委时,舒淇听到了命运的呼喊,有一个念头萦绕着她——再不启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于是《女孩》出现了。

可以说,它脱胎于舒淇本身。

女主角的名字林小丽(白小樱 饰),取自舒淇儿时用的名字林立慧。

故事的框架和细节取材自舒淇的个人家庭经历。

在那个灰蒙蒙的七八十年代,父母为生计奔忙,对孩子的忽视和打骂同时存在,女孩们,在传统的家庭里留下类似的记忆和伤疤。

爸爸的暴力和隐身,妈妈的责骂和情绪,以及对贫穷、逼仄家庭的不安全感……这些具体深刻的感受浸润余生。

《女孩》剧照

新人导演舒淇,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弥散在日常中的暴力。

小丽遭受的虐待被以环境、幻想、声音等方式呈现。那是爸爸开摩托车的声音、钥匙铃铛的声音、开门和上厕所的声音……它们构成了恐惧的具象化。

区别于许多导演追求的感官冲击,舒淇说自己并不想看到有女孩被殴打,“即便母亲没能幸免”。

她也会避免让小演员产生创伤。

《耐观影》专访舒淇、《女孩》剧组

电影中的林小丽,与现实中的林立慧,跨越时空、彼此为镜。

一个叫莉莉的朋友改变了小丽的生活。

但舒淇说,她在成长中并没有这样的朋友。

她的童年只有自己,她常说“我总是一个人”。

舒淇是自己一个人稀里糊涂长大的。

小学时,独自走半个多小时的路去上课。

13岁,孤身一人去录影带店打工——妈妈觉得小孩有空就要去外面赚钱,帮家里减轻负担。

17岁,她开始混鱼龙混杂的模特圈子,混到19岁进娱乐圈。

小孩被半哄半骗,莽撞地进入社会丛林。

带着一两千台币漂到香港时,她也是孑然一身。

那时她说一口娇嗲国语,一句粤语都不会,半夜收工回家,继续打开电视苦练广东话。她想看起来更像一个真正的香港人。

《千禧曼波》(2001)

约定,也是她跟自己达成。

刚成年不久的舒淇给自己5年时间,混不出头就回老家嫁人。

工作与婚姻再糟糕,也不会比她要逃离的家庭更糟。

贫穷是很深刻的记忆,一家四口之只能挤在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她回忆那时的窘迫“只能在厨房洗头”。

贫穷之外,更有难以反抗的暴力。

她常说,“我从小被我爸爸妈妈打到大”。

《封面人物》

挨打之于她,是家常便饭。

考试成绩不好,打;做错了事,打;爸妈心情不好,打……

挨的打越来越多,舒淇开始明白这个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她自学了一套生存法则。

《时代我》纪录片

一开始她会躲。

躲不掉她就往外跑。

跑也没用之后,她开始长时间的离家出走。

所以她深深懂得活在暗处像一条影子的聂隐娘。没有同类,身如浮萍,正如舒淇。

《刺客聂隐娘》(2015)

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独自在外养不活自己,舒淇硬着头皮回家找妈妈借五千块交房租,又被一顿痛骂出门。

和朋友骑机车飙车,她出过好多次车祸,背上、腿上、脚底至今都留有显眼的疤痕。

而当时家人得知,依然没什么安慰之语。

十六七岁,家里就给她介绍了相亲对象,还未成年的女孩,被家人急着赶快“送”出去。

《康熙来了》

各种迹象都表明,这个家只当她是一棵野草,不管她在外面如何胡乱生长。

所以舒淇说:“我没有童年。”

她早早长大,独自“流浪”,然后被迫无师自通,学会自保,学会自立。

她曾如此形容自己的童年:

小时候,就像一条船一样一直在海上漂泊,看到有可以停靠的港口,就暂时靠一靠,然后再漂到下一个港口。

《时代我》纪录片

一边要寻找港口,一边要抵御着风浪。

早年在香港,舒淇的称号是“大小姐”。

独自一人闯荡异乡,把自己武装得强硬一些,作出一副落子无悔的样子,“要表现得大大咧咧,不然会被欺负”。

眼泪不能洗掉命运,于是舒淇不再哭泣。

她说,在香港拍戏那么多年,再辛苦都几乎从不流泪,她的眼泪很值钱,要留给大银幕。

但谈及家庭、谈及母亲,当话题到内心隐秘之处,也时常难以自抑。

2005年上《康熙来了》,蔡康永问:“舒淇你当演员当得快乐吗?”

她一时间哭到停不下来,节目只能暂停录制。

《康熙来了》

当时,她刚和张震拍完《最好的时光》。

这部戏太真实,压力大,舒淇得了抑郁症。每天喝酒、吃安眠药,试了各种方法都睡不着,她一度害怕看到侯孝贤。

也因为这部戏,她拿到了人生中意义重大的一座金马影后奖杯。

那晚她哭得稀里哗啦,对着镜头不忘感谢爸爸妈妈一路的鼓励。

2005年舒淇获奖落泪

拼命逃离家庭的舒淇、独自长大的舒淇,很早就体谅了父母的局限。

她总会为他们解释几句。

比如,妈妈生她时才18岁,是小孩生小小孩,当然不懂怎么当妈妈。

又比如,“父母都是好人,只是不知道如何教小孩”。

舒淇回忆起自己十几岁出车祸进医院,妈妈一个人在病房外的走廊偷偷哭,也会百感交集而流泪。

舒淇体谅妈妈年轻时的不易、因为操心女儿而生出的白发。

这样复杂的情愫在《女孩》中,能找到不少痕迹。

《被看见的女孩》 VOGUE

《女孩》的剧本曾一度难以进展。

停笔数年之后,但舒淇突然将故事聚焦于母女的命运纠葛,一切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也是在电影完成后,舒淇才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不在小丽,更多放在了母亲身上。

曾经无人在乎她的感受。

但她会在乎,那个18岁的当了妈妈的女孩,当年又是如何长大。

银幕内外,如舒淇一般结痂愈合,展现生命韧性的样本都在不断涌现。

向来以冷面犀利示人的易立竞,也在近日和鲁豫对话中忍不住落泪。

她分享自己早年刚到北京时的经历。

在皮包公司打工被压工资,被房东欺负,找工作一次次被嫌弃有口音……

倔强的少女在成为行业顶尖的记者之后,回忆起当初,哽咽着感叹“好难哪”。

她以为早就翻篇了,但三十多年过去,还是心疼当年那个小孩。

《陈鲁豫慢谈》对话易立竞

易立竞并非学院派出身,却杀出了一条自己的路。

还有寒门难出巨星、国产剧越加封建的当下,却在威尼斯捧起影后奖杯的辛芷蕾。

年少打工,误打误撞进入娱乐圈,出道后一度在《笔仙》之类作品中打转,遇到《长江图》她用尽心血、却与奖项擦肩而过。

直到今天,她真的成为了自我所预言的国际巨星。

领奖台上她说:“我想对所有女孩说一声,只要有梦想,就大胆去想,大胆去做。”

图源:微博@辛芷蕾工作室

今夏脱口秀的黑马小帕,曾在破碎的原生家庭的泥沼中挣扎。

她颤抖着声音,用自己走来的足迹对屏幕前说:

“相信我,相信我,只要多活一天,就会离自己想要的东西更近一点。”

《脱口秀和ta的朋友2》

过去,她们一次次接住了自己,现在,她们去接住更多女孩。

她们说的不仅仅是:像我一样,你也可以。

她们还剖开自己,去和解,去跨越,然后照见更多同行人——

同为女性,我看见你。

不过,女性的表达与创作看似蓬勃发展的同时,也面临着更多与作品无关的评价、苛责。

脱口秀的舞台涌现出一个个握着话筒的女演员,于是有人问:

“还要继续讲女人那点事吗?”

许多女明星走向幕后,主导话语权,但不断创作、打破纪录的贾玲,也被质疑拿“亲情”“减肥”“女性”当作话题营销。

众声喧哗,但这样的表达与创作,还需要更多,也必然会更多。

《女孩》拍摄花絮

有些故事无法假借他人之口,观众已经失望过太多次。

如《满江红》中瑶琴一角的凝视,如《酱园弄》对詹周氏叙事主体的弱化,如以“暴君”闻名的导演对剧组的控制与剥削、如行业中约定俗成的“女性不能坐器材箱,因为不吉利“的陋习。

女演员需要更立体的剧本,市场需要一种新的“语言”。

《爱情神话》

于是章子怡留下一个白眼之后,去打造自己掌控的故事。

在赞誉和唱衰中,贾玲坚持自己的第三部作品《转念花开》,她还要继续玩这场游戏。

舒淇也在导演之外时隔十九年回归荧幕,那是一个母亲复仇的故事,她演绎一位被家暴的妻子、失去女儿的母亲。

在釜山电影节,她说:

“很想要告诉一些(身处)家暴(中的)女生,或者正在隐忍着自己生活上各种苦难的女生,如果有能力的话,其实真的要群起反抗……

我希望现在的女性,可以都为自己加油一点。”

舒淇在釜山电影节/图源:微博@舒淇

女性自发地讲述故事,当她们要把生命半径拓展得更宽、更宽,去寻找和抚慰同类。她们自身的才华、工作的能力、创作的价值,在被看见后,激发巨大的回声。

这一切注定无法阻挡。

来源:司徒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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