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片名Kiss Me Before It Blows Up / Kiss Me Kosher(2020),别名挛爱大龙凤(港)。
爱与偏见双重奏——《在爆炸前吻我》
今天聊聊德国 / 以色列电影《在爆炸前吻我》。
片名Kiss Me Before It Blows Up / Kiss Me Kosher(2020),别名挛爱大龙凤(港)。
这是一部以以色列为背景的爱情喜剧,讲述了一名以色列女性希拉与德国女性玛丽亚的爱情故事。
希拉是一位开朗的以色列女性经营着一家酒吧,玛丽亚则是一位来自德国的植物学家。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并决定结婚。
这段关系很快便遇到了挑战,尤其是当希拉试图将玛丽亚介绍给她的家庭时。希拉的父亲是个坚定的犹太复国主义者,母亲是典型的犹太母亲,而祖母贝尔塔是一名大屠杀幸存者,她对德国人持有强烈的偏见。希拉的妹妹是一名以色列国防军士兵,她的哥哥则是一名纪录片制作人,对希拉和玛丽亚的关系充满好奇。
电影表现了文化冲突、历史创伤以及爱情如何跨越这些障碍。
爱情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从哪里来。对希拉一家而言,最大的“罪过”并非同性之爱,而是玛丽亚的德国血脉与异教徒身份。
影片撕开以色列社会的表象。父亲罗恩定居约旦河西岸,终日对电视新闻里的“轰炸机阿拉伯人”咆哮,却要求玛丽亚皈依犹太教以确保“纯正血统”。妹妹艾拉身着国防军制服,享受博物馆折扣时,自豪感溢于言表。祖母贝尔塔更具讽刺,一面痛斥德国人是“希特勒后代”,一面与巴勒斯坦医生易卜拉欣秘密幽会数十年。
这种“自大式双标”浸透日常,照出以色列式自大的荒诞,我可以打破禁忌、你不行,我的伤痛是勋章,你的历史是原罪。
玛丽亚父母从德国来访,笨拙地表达和平主义与历史负罪感,却精准踩中所有雷点。参观难民营的提议、对巴以两国方案的支持,在希拉家人眼中无异于挑衅。
贝尔塔怒吼“所有德国人都是纳粹”,玛丽亚崩溃反驳:“我只想当个‘人’!”
德国年轻一代背负着无法选择的集体罪疚,而犹太家庭则将创伤化为代代相传伤害他人的利刃。喜剧糖衣下,是身份与记忆永不愈合的伤口。
希拉和玛丽亚的爱情面临着来自家庭的压力和历史的阴影。
贝尔塔无法接受希拉与德国人的关系,希拉的父亲则希望玛丽亚皈依犹太教。
玛丽亚的父母则对以色列的定居点政策和巴勒斯坦人的处境感到不安。
贝尔塔对德国人的偏见源于她对大屠杀的痛苦记忆,希拉父亲对巴勒斯坦人的敌意则源于他对犹太复国主义的信仰。玛丽亚父母对以色列局势的担忧则源于他们对大屠杀的罪恶感。
影片对以色列的批判不止于此。
希拉弟弟利亚姆举着摄像机,将家庭冲突当作“以色列-德国女同性恋”纪录片素材,其猎奇视角暗示社会对复杂现实的简化与消费。
父亲罗恩的定居点豪宅如同堡垒,是他对抗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微缩战场,其偏执在封闭空间里膨胀得可笑又可怖。
导演佩莱格没有美化同胞,当受害者身份异化为道德优越与排外武器,宽容便成了空谈。
影片戳破了以色列社会的虚伪。
他们把“不恐同”当成文明勋章,却在国籍和宗教的门槛前竖起高墙。他们控诉着历史上的被迫害,却用同样的狭隘对待今天的“外人”。
玛丽亚最后对希拉说“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国家”,这话像根针,刺破了电影里所有关于“和解”的幻想。当一个国家的集体心理还困在受害者的执念里,再甜蜜的爱情也跳不出偏见的牢笼。
影片揭示了以色列人在面对历史、面对不同民族时,如何用宽容的表象掩盖内心深处的狭隘与偏见。
他们将自己包装成历史的受害者,以正义之名行不正义之事,对德国人、巴勒斯坦人等其他民族区别对待,在道德与现实之间反复横跳。他们要求全世界铭记犹太人的苦难,却拒绝承认巴勒斯坦人的苦难;他们控诉历史上的种族清洗,却正在进行着种族屠杀。
片名《在爆炸前吻我》本身就是个绝妙反讽。在这个随时可能因种族、宗教、历史而“爆炸”的世界里,两个女孩的吻既是反抗也是救赎。当贝尔塔最终穿上婚纱参加婚礼,不是因为她被说服,而是发现自己的爱情同样不容于世。
以爱之名的驰名双标,
创伤异化为道德霸权。
来源:妙看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