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后,重看张艺谋《英雄》,才知这部武侠电影为何成“经典”!

快播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3 00:10 2

摘要:请问,各位还记得2002年那部横空出世,以石破天惊之势,改写了中国武侠电影历史版图的精品电影《英雄》吗?

请问,各位还记得2002年那部横空出世,以石破天惊之势,改写了中国武侠电影历史版图的精品电影《英雄》吗?

这部作品足足花费2.5亿,聚齐了李连杰、梁朝伟、张曼玉、章子怡、陈道明等顶级演员。

还请来谭盾操刀配乐、奥斯卡得主鲍德熹执掌摄影。

上映后一举刷新了国产电影纪录,更成为首部提名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正式开启了中国 “商业大片时代”。

但这部影片的意义绝不仅仅这么简单,它更是一次对武侠美学、叙事模式与精神内核的颠覆性探索。

即便时隔二十余年,这部作品依然是华语影坛中,值得观众反复品读、深入探讨的经典之作。

再刷一遍,才知这部武侠电影为何能成中国影史的“经典之作”。

《英雄》主要以 “无名刺秦” 的古老题材为载体,然后用色彩构建叙事迷宫,以动作诠释东方意境。

主要内涵在于从 “天下大义” 与 “个人恩怨” 的辩证中叩问英雄的本质。

该影片的叙事结构非常独特超前。

像传统武侠电影多遵循 “线性叙事” 逻辑,以 “复仇 — 闯荡 — 成长 — 伸张正义” 的固定路径推进剧情。

观众只需跟随主角的行动轨迹,便能清晰梳理故事脉络。

而《英雄》却打破这一常规,创新性地采用 “罗生门” 式多层叙事结构。

它以无名面见秦王、讲述刺杀计划为核心线索,搭建起一座关于真相与谎言的叙事迷宫。

这种设计绝非单纯的技巧炫技,而是与影片 “重新定义英雄” 的核心主题深度绑定。

观众可以在层层剥茧探寻真相的过程中,主动参与到对 “英雄内涵” 的思考中。

最后实现从 “被动观看” 到 “主动思辨” 的转变,非常有代入感。

故事一开始,是无名手持长空、残剑、飞雪的 “首级”(实为信物),获准进入咸阳宫面见秦王。

在秦王的审视与质问下,无名开始讲述他与三位刺客的周旋经历。

在第一次讲述中,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位为报家仇国恨、精心布局的复仇者。

残剑与飞雪因情感纠葛(怀疑残剑与如月有染)破绽百出,长空则在 “雨中对战” 中轻易被自己击败。

在这个版本里,英雄是传统武侠中常见的 “快意恩仇者”。

为个人恩怨不惜一切,恰好契合秦王对刺客 “被仇恨驱动” 的固有认知。

而这种 “因情误事” 的情节,正是传统武侠中典型的人物弱点设定,让秦王最初对这个故事深信不疑。

不过,秦王凭借对刺客心理的精准洞察,很快识破了无名的谎言 。

他直言 :

“残剑乃天下第一剑客,绝非会因儿女情长失了分寸之人”。

直接点出故事的核心漏洞。

于是,无名开启第二次讲述。

在这个版本中,无名不再是主动布局的复仇者,而是被动卷入刺杀计划的参与者,残剑则成为关键转折人物。

他因在咸阳宫目睹秦王统一六国的蓝图,领悟到 “天下只有统一,才能终结战乱” 的大义,进而放弃刺杀计划,并试图劝说飞雪与无名放下仇恨。

最具代表性的场景,是残剑与无名在蓝色湖水边的那段戏。

残剑在水面划出 “天下” 二字,水波荡漾间,蓝色光影在两人脸上流动,既显露出残剑此时的通透与理性,也暗示着无名内心的动摇。

这段叙事里,英雄的形象开始转变 ,从 “为个人恩怨而战” 转向 “为天下苍生考量”。

但秦王仍对残剑 “放弃刺杀” 的动机存疑,认为故事仍有隐瞒。

随着对话深入,无名终于向秦王坦白真相,在真相里,残剑不仅自己放弃刺杀,更以 “天下” 二字试图唤醒无名与飞雪。

飞雪因无法理解这份 “背叛”,与残剑争执间意外身亡,白色雪花落在她的尸体上,似要掩盖这份因理念分歧酿成的悲剧。

长空则为让无名获得接近秦王的机会,故意败给无名,以自身牺牲铺就刺杀之路。

而无名在见证残剑的觉悟、飞雪的死亡与长空的牺牲后,内心受到极大震撼,开始重新思考 “刺杀秦王” 的意义。

这段叙事彻底颠覆传统英雄定义。

英雄不再是 “成功斩杀暴君的刺客”,而是 “为天下太平放弃个人仇恨的觉悟者”。

最终无名放弃刺杀,选择以自身牺牲换取秦王对 “天下安宁” 的承诺,正是这种新英雄观的终极体现。

这种 “三重叙事” 的精妙之处,在于它并非简单的重复与修正 。

导演编剧通过色调变化、细节增减与人物动机调整,让 “英雄” 的形象不断丰满深化。

观众跟随秦王一同识破谎言、探寻真相的过程,也是自身从 “认同传统英雄观” 到 “质疑传统英雄观”,最终 “接受新英雄观” 的思想转变过程。

当影片结尾,秦王站在空旷宫殿中,凝视无名留下的剑,说出:

“剑的最高境界,是不杀”

时,观众已然明了。

影片借叙事结构的巧思,完成了对武侠电影英雄观的彻底重构 。

看完,相信大家都已经明白,真正的英雄,无关高超武艺与刺杀功绩,而在于拥有超越个人恩怨的格局,愿为天下苍生牺牲自我的觉悟。

除了独特的叙事结构,这部影片最大的亮点,还在于那绝佳的色彩美学。

若说叙事结构是《英雄》的 “骨架”,那色彩美学便是它的 “血肉”。

作为中国第五代导演的代表,张艺谋对色彩的运用向来独具匠心,而在《英雄》中,他将色彩的表现力推向极致 。

他不仅以色彩区分叙事层次,更用色彩传递情感、隐喻主题,搭建起一个充满东方美学韵味的视觉世界。

影片中每一种色彩的选择都非偶然,而是与人物性格、情节发展、主题思想深度契合。

成为叙事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开创了武侠电影 “色彩叙事” 的全新范式。

影片最开始登场的色调是视觉冲击力最强的红色,它是嫉妒、仇恨与谎言的象征。

在无名第一次讲述的虚构故事里,红色贯穿几乎所有场景。

残剑、飞雪居住的书馆被红色幔帐环绕,飞雪因怀疑残剑与如月有染而愤怒时,红色衣衫与红色幔帐相互映衬,将她内心的嫉妒与仇恨具象化。

之后飞雪 “刺杀” 残剑时,红色血迹溅落在白色纸上,红白对比间,营造出惨烈悲壮的氛围。

这让人不禁想起,之前红色在东方文化中本与 “喜庆”“吉祥” 的象征。

但在《英雄》中,张艺谋反其道而行之,赋予红色 “嫉妒”“仇恨”“谎言” 的负面含义。

这种色彩意象的颠覆,既增强了画面的视觉张力,也暗喻传统武侠 “快意恩仇” 英雄观的局限性。

以仇恨为驱动力的复仇,最终只会带来毁灭与痛苦。

更有意思的地方在于,红色章节的场景构图也处处服务于色彩隐喻。

就像书馆里面,红色幔帐从屋顶垂落,将空间分割成多个狭小区域,人物在幔帐间穿梭打斗,仿佛被困在仇恨编织的牢笼中。

还有如月与飞雪的打斗戏那块儿尤为典型。

两人的红色的衣衫在金色叶子的包围下显得格外单薄,随着打斗红色衣服不断被撕裂,象征着谎言与仇恨的脆弱。

即便无名刻意将故事包装得充满戏剧冲突,也难以掩盖逻辑漏洞,为秦王后续识破谎言埋下伏笔。

红色之后,紧随着出场的是蓝色。

画面中各种事物都映射着迷人的蓝调,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看那蓝色的湖水波光粼粼,残剑与无名在湖边切磋剑法时,蓝色衣衫与蓝色湖水融为一体,营造出宁静悠远的氛围。

还有飞雪和残剑相斗那段,两人在风中摇曳,蓝色光影变幻不定,既展现出武侠动作的飘逸之美,也暗示着人物内心的迷茫与挣扎。

这种蓝色在西方文化中常与 “冷静”“理性” 挂钩。

不过张艺谋的“蓝”不仅仅有这种含义,他还将其与东方文化中的 “禅意”“哲思” 结合。

这种办法让蓝色不仅代表无名叙事的 “理性修正”,更象征人物在 “个人恩怨” 与 “天下大义” 间的纠结。

就像残剑虽领悟 “天下” 的重要性,却无法说服飞雪放弃复仇,还有无名虽被残剑的思想触动,却仍未彻底摆脱家仇国恨的束缚。

这种内心的矛盾,在蓝色氛围的放大下,让观众能清晰感受到人物面对选择时的挣扎。

紧接着登场的的色调是白色。

说到白色就会想到“纯粹”“干净”,而它能取代红色和蓝色,也说明所有事情都要变得清晰了。

同样的,张艺谋再次接取白色在东方文化中 “纯洁”“神圣” 与 “死亡”的含义,在影片中赋予它 “纯粹”“真相”“觉悟” 的含义。

当所有色彩褪去,谎言被揭穿,真相终于显露,当人物穿上白色衣衫,也意味着他们摆脱情感束缚,领悟 “天下” 大义。

而白色的最经典场景,是残剑写下 “天下” 二字后,与飞雪的争执。

飞雪拔剑刺向残剑之时,残剑却始终不躲闪,危机时刻,飞雪的剑停在残剑胸前,泪水从她眼中滑落。

这一刻,飞雪内心的仇恨与挣扎在白色的纯粹氛围中彻底爆发,也让她开始反思自身坚持的意义。

而残剑的不躲闪,既是对飞雪的愧疚,也是对 “天下” 大义的坚定。

这种人物情感的极致表达,在白色的衬托下更显动人。

当所有事情退去“表皮”,世界开始迎来生机,人物的内心也将迎来希望。

而绿色就是其最佳代表。

绿色主要出现在残剑与飞雪隐居的竹林场景。

青绿色的竹叶层层叠叠,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光影,营造出充满生机与希望的氛围。

在竹林打斗戏里,残剑与飞雪的白色衣衫在绿色竹林中穿梭,动作飘逸轻盈,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

这里绿色所代表的 “生机” 与 “希望” 并非来自刺杀秦王的成功,而是源于 “放弃刺杀” 的觉悟。

残剑放弃刺杀,是为避免天下再度陷入战乱,为苍生留存生机,无名放弃刺杀,是为让秦王实现统一,为天下带来和平。

残剑与无名两人也在竹林中打斗过,但他们并未真正拔剑相向。

而是通过眼神与动作的配合,模拟打斗过程青绿色的竹叶在他们身边飞舞,仿佛被两人的剑气带动。

这种 “不战而胜” 的打斗方式,既体现东方武术 “以柔克刚” 的理念,也暗示 “放弃刺杀” 并非懦弱。

而是更高层次的 “胜利”——以觉悟而非暴力,实现天下和平。

竹林作为残剑与飞雪的隐居地,不仅是他们躲避追杀的港湾,更是他们领悟 “天下” 大义的场所。

因此绿色也成为 “放弃杀戮、守护生机” 的隐喻,与影片主题完美呼应。

从红色、蓝色、白色、绿色这四种颜色中我们可以看出,它们与影片的叙事结构、人物情感、主题思想紧密融合。

每一种色彩都如同一把钥匙,打开通往人物内心与故事真相的大门。

还可以让观众在欣赏视觉盛宴时,深刻感知影片蕴含的东方美学与人文精神。

这种将色彩作为 “叙事语言” 的创作手法,不仅提升了武侠电影的艺术品位,更为中国电影的美学表达开辟了新路径。

《英雄》并非传统武侠片那样以单一主角为核心,而是通过无名、残剑、飞雪、长空、秦王五位核心人物,构建起一组 “英雄群像”。

这些人物不再是简单的 “好人” 或 “坏人”,而是被赋予鲜明的符号意义。

每个人物都代表一种对 “英雄” 的理解,他们的选择与命运相互交织,共同构成影片对 “英雄本质” 的多元探讨,让观众看到英雄的不同面向。

我们先看无名,他是从一位复仇者慢慢蜕变为觉悟者。

无名作为赵国遗民,全家死于秦兵之手,所以影片开篇,他以 “天下第一刺客” 的身份登场。

他眼神锐利冰冷,动作干脆利落,无论是与长空的 “雨中对战”,还是向秦王讲述故事时的冷静从容,都尽显刺客的专业与决绝。

此时的无名,代表传统武侠中的 “复仇英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刺杀秦王,为家人与故国报仇。

但随着与残剑、飞雪的接触,尤其是目睹残剑写下 “天下” 二字、飞雪意外身亡后,他的内心开始转变。

最后,无名站在咸阳宫大殿上,面对秦王的质问,眼神中再无仇恨,只剩悲悯与坚定,他说:

“我想明白了,残剑说的对,天下只有统一,才能太平”。

身负国仇家恨,他却在距离刺杀成功仅一步之遥时选择放弃。

这种放弃个人仇恨,选择以自身牺牲换取天下和平,从 “为己复仇” 的刺客,蜕变为 “为公牺牲” 的觉悟者,令人非常震撼。

无名的蜕变,还通过他的武器 “残剑” 得以体现。

这把剑本是残剑的佩剑,后赠予无名,剑身虽有残缺,却蕴含 “不杀” 的大义。

影片结尾,无名将残剑还给秦王,既象征他将 “天下太平” 的希望托付给秦王,也标志着他彻底放下武器与仇恨,完成英雄身份的最终蜕变。

然后在看残剑。

他是影片中 “天下” 大义的最早领悟者,也是改变无名与飞雪命运的关键人物。

他的名字 “残剑” 本身就充满隐喻 。

“残” 既象征他放弃刺杀后,与传统刺客形象相比的 “不完整”,也暗示他因这份 “残缺”,反而获得对 “英雄” 本质的 “完整” 觉悟。

残剑的剑法天下第一,他本是刺杀秦王计划的核心, 却在接近秦王时突然放弃。

只因他在咸阳宫墙壁上看到秦王统一六国的蓝图,领悟到 “天下只有统一,才能结束战乱”。

这份觉悟并非凭空而来,而是源于他对苍生苦难的悲悯。

当初残剑与无名在湖边对话时,曾回忆起战乱场景:

“我曾见过秦国的士兵,他们也是百姓,他们的父母也在盼着他们回家”。

一句话道出他放弃刺杀的本质,他并非认同秦王的暴政,而是不忍看到更多百姓因战乱流离失所。

比起 这“杀一人” 的痛快,“救天下” 的责任更重。

残剑的 “觉悟” 还通过书法体现过。

他写下的 “天下” 二字,笔锋刚劲却不失柔和,既显 “天下” 的宏大,也藏 “和平” 的期许。

当初他教无名书法时所说的 :

“剑的最高境界,是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

更将 “不杀” 的理念提升到哲学层面。

因为真正的英雄,无需用剑杀人,而是用觉悟守护苍生。

最后是飞雪,她是影片中最具悲剧色彩的人物,代表 了“个人意志” 与 “天下大义” 的冲突。

她的坚守与死亡,让影片对英雄的探讨更显深刻。

飞雪的人生被仇恨填满,她的家族死于秦兵之手,因此刺杀秦王成为她唯一的人生目标。

她无法理解残剑的 “放弃”,认为这是对故国与亲人的背叛,这份执念让她与残剑之间产生无法弥补的裂痕。

她因怀疑残剑与如月有染,所以愤怒至极,拔剑相向。

这既是对情感背叛的愤怒,也是对 “刺杀目标动摇” 的焦虑。

张艺谋通过细腻的情节设计、色彩隐喻与演员张曼玉的精准演绎,将飞雪塑造成一个 “被仇恨定义,却又被情感撕裂” 的立体形象。

她的存在不仅丰富了影片的人物谱系,更让 “英雄” 的探讨从 “大义觉悟” 延伸到 “个人意志的挣扎”,成为影片主题表达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结语

回忆当初,这部影片出来后很多观众都看不懂,风评饱受争议。

只有外国人看后欣赏万分,对东方这个神秘的国度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如今20多年过去,再看《英雄》,只感觉恍然大悟,无论是画面、剧情、人设都非常独特。

它不仅让观众看到了中国电影的未来,还让中华文化发扬光大。

还好如今我们读懂了它,不枉张艺谋和幕后人员耗费那么多心血。

来源:古木之的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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