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刷到这条数据时,脑子里先蹦出的不是票房,而是小时候爷爷讲过的那句“哈尔滨冬天冷得能把耳朵冻掉”。
“450万人点想看,预售破亿,春节后第一部。
”
刷到这条数据时,脑子里先蹦出的不是票房,而是小时候爷爷讲过的那句“哈尔滨冬天冷得能把耳朵冻掉”。
爷爷没说的是,冻掉的不止耳朵。
电影开场五分钟,李乃文穿着单衣在雪地里跑,镜头怼到脸上,鼻孔呼出的白气像刀子。
那一刻,影厅里有人下意识裹紧外套,像被隔空抽了一巴掌。
十年前第一次听说这片子要拍,心里咯噔一下:731这三个数字,课本里只占半页,拍成电影得挨多少骂?
果然,撤档、补拍、再撤档,像老式磁带倒来倒去。
现在真上了,反倒安静得可怕,连平时最爱吐槽历史片“滤镜太厚”的朋友,散场后闷头走了十分钟才憋出一句:“原来冷也能疼。
”
李乃文的演法挺贼。
他没演英雄,演的是个找老婆的怂人。
听见婴儿啼哭先捂耳朵,看见血先干呕,可越怂越衬出后面的狠——把妻子名字刻在木板上,刻到手指血肉模糊。
这种“先怕后刚”的套路,换别人可能油腻,但他那张脸天生带苦相,像被生活嚼过又吐出来的,可信。
最难受的是实验室那场戏。
玻璃器皿叮叮当当,穿白大褂的“医生”用中文说“很快的”,镜头切到李乃文,他眼里先是迷茫,接着是“哦,原来我不是人”的顿悟。
没有配乐,只有仪器滴答,滴答。
后排小姑娘突然哭出声,她爸没哄,只是把爆米花桶递过去,父女俩头碰头分最后几颗,像某种笨拙的共祭。
片尾字幕滚完,灯没亮。
影院经理拿着话筒说:“今天有两位亲历者家属在3排7座和12座,大家别急着走。
”全场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风声。
那两位老人没站起来,只是把手里的拐杖并排放好,像给什么人留座。
散场后打车,司机听说是看《731》,把电台关了。
路上他问:“你们年轻人看这种,不嫌堵得慌?
”副驾的姑娘突然接话:“堵才记得住啊,像鱼刺卡喉咙,咽不下去,才不会忘。
”
李乃文在首映礼说“疼痛是为了让伤口不结痂”,其实后半句没说:结痂了,就总有人想把它撕下来当谈资。
电影不过是把痂揭开,让你看看底下还在渗血的肉。
走出影院时,夜里的风真冷。
想起爷爷当年说冻耳朵,现在懂了:有些冷,是留给骨头记住的。
来源:热情沙滩felF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