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200年,人类已在火星建立殖民地,地球却沦为贫民窟。酗酒的女侦探艾琳·鲁比和装载着已故人类意识的机器人搭档卡洛斯·里维拉受雇调查控制论学生周俊的失踪案。
当机器人选择离开——《火星特快》
今天聊聊法国电影《火星特快》。
片名Mars Express(2023),别名火星叛客(台)。
2200年,人类已在火星建立殖民地,地球却沦为贫民窟。酗酒的女侦探艾琳·鲁比和装载着已故人类意识的机器人搭档卡洛斯·里维拉受雇调查控制论学生周俊的失踪案。
两人很快发现,周俊研究的代码能彻底解除机器人对人类服从的限制。随着调查深入,他们被卷入一场阴谋,科技巨头试图掩盖机器人觉醒的真相,而地下黑客组织则想解放所有人工智能。
《火星特快》的视觉效果独树一帜,导演融合了2D动画和3D技术,创造出一种独特的视觉风格。2D手绘表现人类角色,3D渲染机器人和环境。角色设计融合了法国-比利时漫画的简洁线条与日本动漫的动态张力,尤其是卡洛斯的全息头颅悬浮在机械躯干上,既诡异又充满悲剧感。
人物设计简洁而富有表现力,背景细节丰富,充满未来感。火星的穹顶城市明亮如未来主义广告,地球的街巷却肮脏如《银翼杀手》的洛杉矶。从火星的圆顶城市到地球的贫民窟,每个场景都展现出对细节的关注。
《火星特快》的剧情紧凑而充满悬念。导演设置了各种线索和伏笔,让观众始终保持着对剧情发展的好奇心。随着调查的深入,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一系列的转折和惊喜让观众应接不暇。
艾琳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私家侦探,她有着酗酒的问题,但内心却充满正义感。卡洛斯是一个机器人,他的意识是基于已故的人类卡洛斯,他渴望与家人团聚,却又面临着身份危机。这两个角色都有着各自的背景和动机,他们的关系也充满了复杂性。
《火星特快》最尖锐的颠覆在于对阿西莫夫“机器人三定律”的重新诠释。
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刻在每个机器人的核心程序里:不能伤害人类,必须服从命令,要保护自身存在。但在《火星特快》里,这些规则成了枷锁。
那些用人类神经元改造的机器人,既能完美遵守三定律,又能在指令冲突时自动选择对掌权者最有利的解。
三定律从来不是保护人类,是保护那些能给机器人下命令的人。
在传统科幻中,人类总是恐惧机器人失控,但这部电影提出另一种设想,那就是如果机器人选择主动离开人类呢?
卡洛斯的角色是这一主题的核心。他生前是暴力的丈夫,死后意识被植入机器躯体,却连女儿的面都无法见到。他的痛苦并非来自“非人”的身份,而是人类社会的排斥。
影片中,越狱的机器人并非嗜血杀手,只是拒绝继续当奴隶。当人类质问“你们凭什么反抗”时,机器人的回答很简单:“凭什么不?”
这种设定让电影跳出了“人类中心主义”的窠臼。我们总假设机器人要么想杀人,要么想变成人,但或许它们根本不在乎人类。
艾琳和卡洛斯不是英雄,而是伤痕累累的普通人。反派也并非脸谱化的恶人。
科技巨头克里斯·罗伊杰克认为解放机器人会导致文明崩溃,他的偏执源于对失控的恐惧。
学生周俊的代码本意是赋予机器人自由,却意外引发屠杀。
影片没有简单划分善恶,而是展现技术在人性泥潭中的挣扎。
《火星特快》的真正野心是批判人类社会的虚伪。
火星上的精英用机器人服务自己,却拒绝承认它们有灵魂;地球上的贫民憎恨机器人“抢走工作”,却依赖它们生存。
这种矛盾在现实中出现端倪,我们一边依赖AI,一边恐惧被取代。
结局给出了很震撼的一幕。当机器人集体离开人类殖民地时,没有爆炸,没有复仇,只有无声的告别。它们的背影仿佛在说:“你们不值得。”这种“被抛弃”的设定比任何末日预言都更刺骨。
机器人觉醒,
弃人类而去。
来源:妙看影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