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影《731》9月18日全球上映。据网络平台数据,截至18日19时53分,单日票房突破3亿。同时刷新两项中国影史纪录,成为中国影史单片单日总场次榜冠军和首映日总场次榜冠军。
电影《731》9月18日全球上映。据网络平台数据,截至18日19时53分,单日票房突破3亿。同时刷新两项中国影史纪录,成为中国影史单片单日总场次榜冠军和首映日总场次榜冠军。
日军进行细菌实验的残暴画面冲击视野。或许有人以为,那些受难者的哀嚎、民族的苦难,只是光影里的历史符号,但对于宁波人而言,这从来不是遥远的故事,而是“家门口”的血色记忆。
该片主要讲述了抗战胜利前夕,侵华日军为了扭转战局,在黑龙江哈尔滨开展细菌战,对百姓进行人体实验的暴行。
1940年的秋天,宁波开明街,也经历着一场鼠疫灾难。
今天上午,宁波鼠疫幸存者及后代代表、宁波开明街鼠疫灾难陈列馆工作人员、开明街附近居民、国际友人等在民光影城观看《731》,通过光影连接,深刻体会历史之重、和平之重。
集中观影
回望不曾湮灭的“伤痕”
在开明街和中山东路的交叉口,街头广场的东南角,有一座锥形的塔式建筑,坐北朝南,将近三层楼高,通体为黄铜材质。
这是宁波开明街鼠疫细菌战遗址纪念碑。
资料记载,1940年10月27日,一架日本军机侵入宁波市上空,向毫无警觉的人们空投染有鼠疫杆菌的跳蚤、麦粒及面粉等。数天后,开明街一带暴发鼠疫,不少无辜的宁波市民惨死。
在鼠疫灾难陈列馆参观。
在观看电影之前,大家一同参观了宁波鼠疫灾难陈列馆。
陈列馆中间,摆放着一座沙盘,还原了当年开明街疫区的建筑模型,这是根据遇难者家属胡鼎阳提供的《疫区总平面图》制作的。
当天,胡鼎阳也来到了活动现场。胡鼎阳是疫区的幸存者之一,时至今日,他仍在搜集开明街鼠疫的相关资料和证据。
开明街疫区建筑模型。
带着对历史的沉重回望,众人走进影院,在光影叙事中直面那段不容忘却的伤痛。
《731》聚焦于1945年抗战胜利前夕,侵华日军为扭转战局,在哈尔滨平房区以“给水防疫”为名,秘密开展惨无人道的细菌战,大肆抓捕平民进行活体实验,企图以此挽回败局。影片由赵林山执导,姜武、王志文、李乃文、孙茜等一众实力派演员主演,再现了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的反人类暴行。
电影海报。
该片未映先热,想看人数创下纪录,成为猫眼平台想看人数最高的电影,在不含点映的情况下预售票房已破亿。
电影《731》中,有一幕详细呈现了日军进行跳蚤细菌装弹的过程。历史上,日军曾在中国多地发动细菌战,其中宁波、衢州、常德等地均为典型受害区域。
“我们看这个电影有深刻的历史意义,不忘历史就是为了不再受战争的侵害,让我们全世界的人都能过和平的生活。”胡鼎阳说。
第三代接棒
记忆,从未终结
胡鼎阳的爷爷胡世桂,原本在开明街70号开了一家胡元兴骨牌店。鼠疫事件爆发后,短短几天内,家中4位亲人相继离世。幸存的除了胡鼎阳,还有他的妈妈和叔叔胡贤忠。
胡贤忠曾接受电影《731》采访。
《731》上映前,曾公开播放过一段采访素材,胡贤忠亦曾现身讲述。
尽管历史如此沉痛,他们毅然站在人前,一次次诉说记忆,只为让更多人看清这段不容掩盖的真相。
民光影城,胡鼎阳举着逝去家人的照片。
值得一提的是,在活动现场的人群中,陈薇芳作为宁波鼠疫受害家庭的第三代代表,静静站在其中。
她从小反复听爷爷陈阿定讲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当年,陈阿定在开明街经营着一家店铺,却在这场灾难中失去了年仅9岁的女儿。
“鼠疫中,我姑妈和一位伙计都不幸丧生。姑妈放学后喝了水缸里的水,当即感染,仅三天就离世了。另一位伙计把散落的麦粒扫起来,还高兴地对我奶奶说‘今天丰收了,扫了半筐麦子’。可就因为那一下,他也感染了……这足以说明那个细菌有多可怕。”陈薇芳回忆道。
看完电影《731》,她感慨万千。曾经只存在于家族口述中的历史,通过影像多了一份触目惊心的“实感”。
“2000年我爷爷去世后,十多年来是我的父母站出来向大家讲述这段历史。如今他们年事已高,这份责任传到了我们第三代人的肩上。”
说起这些,陈薇芳语气坚定:“这些东西在我们脑子里根深蒂固,我现在也要把这些事一点一点地讲述给我女儿听,告诉她要铭记历史,勿忘国耻。”陈薇芳说,未来她要让自己的后代把这些故事一直传下去。
本次公益观影为幕光公益(优秀国产影片展映)场次,由宁波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宁波市电影家协会承办,宁波市电影集团、宁波晚报、宁波日报报业集团国传中心、天一商圈商业社区党群服务中心执行承办。
观看电影中。
新闻多一点
开明街鼠疫死亡人数,有名有姓者135人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上海、杭州相继沦陷,宁波因地处东南沿海,连接内陆的独特区位优势,成为内地各省物资转运的“生命线”和中国连接海外的关键通道,也成为日军的“眼中钉”。
为切断这条海上交通补给线,日军除了派遣军舰封锁宁波沿海海面,还不断出动飞机轰炸宁波,更是在1940年7月试图武装入侵镇海,但遭遇军民顽强抵抗,惨败而归。
不死心的日军选择使用更卑劣的手段。1940年8月,臭名昭著的731部队组建远征队,与南京(荣)字1644部队在杭州笕桥机场会合,谋划了一场针对宁波平民的细菌战。
同年10月27日,731部队在宁波当时繁华的商业街区—开明街空投染有鼠疫的跳蚤及麦粒等物,制造鼠疫在宁波的流行。投毒后两日,有人发病;10月31日晚开始,有人暴毙;11月1日到10日,每天都有新病例发现,多则9-10人,少则2-3人。
当时,《时事公报》刊载新闻《东后街之传染病 断系鼠疫》,提到“鼠疫为死亡甚速之法定传染病,近世尚无特效医治方法。”
发病快、传染快、潜伏期短、死亡率高成为开明街鼠疫的显著特点。
开明街鼠疫发生后,当时的鄞县政府在浙江省政府专家的指导和社会各界人士的帮助下,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包括封锁疫区,消毒疫区,捕鼠灭蚤,建立防疫机构,设立临时隔离医院,搜查外逃病人,进行预防注射以及焚烧疫区等。
由于疫情发生初期未能采取及时有效的防治措施,从疫区潜逃在外者众多,加上有些染疫者因担心家人存在瞒报等情况,导致开明街鼠疫的死亡人数无法精准统计。据《宁波市抗日战争时期人口伤亡和财产损失》一书记载,开明街鼠疫的死亡人数,有名有姓者135人。
1949年12月,伯力军事法庭审判中,日军发动细菌战的罪行才得以公之于众。开明街鼠疫被证实是石井四郎指挥的731部队和南京“荣”字1644部队犯下的罪行,目的有两个:一是检验鼠疫作为细菌武器的作战成效,二是借疫情威慑宁波军民,摧毁民众的抵抗意志,切断宁波这条交通“生命线”。
来源:甬派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