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肖申克的救赎》常被称作“最伟大的监狱题材电影”,而它之所以经典,不只是因为讲述了一场惊险的越狱。
《肖申克的救赎》隐藏细节:正是这些伏笔,让影片更显伟大
《肖申克的救赎》常被称作“最伟大的监狱题材电影”,而它之所以经典,不只是因为讲述了一场惊险的越狱。
这是一个关于精神力量、坚定意志,以及在最黑暗境遇里仍能相信光明的故事。
这部由弗兰克·德拉邦特执导的影片,改编自斯蒂芬·金的中篇小说《肖申克的救赎》,如今已成为当代最受欢迎的电影之一。
安迪·杜佛兰的经历——他在铁窗后度过19年,最终完成了“不可能的越狱”,总能让人心中涌起满满的释然与敬佩。
但你重看的次数越多,就越容易发现那些隐藏的细节、伏笔与彩蛋,正是这些元素彰显了导演与编剧的匠心。其中不少细节都与结局紧密相关,即便对安迪最亲近的朋友瑞德来说,这个结局都显得猝不及防。
然而,只要仔细观察就会明白:一切早已计划周详,电影的每个元素都在为揭示主角性格及其通往自由之路服务。
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带入犯罪现场:安迪·杜弗兰被指控谋杀了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他有动机,他自己也承认在醉酒状态下带着枪去了他们的“爱巢”。
表面上看,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有罪。
但庭审中有一个关键细节,恰恰暴露了真相。
公诉人声称,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八枚弹壳,这意味着安迪必须给那把只能装六发子弹的左轮手枪重新装弹。
可问题来了,镜头中,当安迪装填枪时(画面中的手属于导演弗兰克·德拉邦特本人),他身边只有八发子弹:一发已在弹巢中,五发在左侧,两发在右侧。装填完毕后,剩余子弹仍留在原地,没有一颗消失。
这意味着他只有六发子弹。
如果受害者是被八发子弹击中,这绝不可能由安迪完成。这个微妙的伏笔是证明他清白的早期证据之一,只有观众仔细观察才能捕捉到。
在法庭上,安迪说他将枪扔进了皇家河(River Royal)。这并非随意起的名字:皇家河是真实存在于缅因州的河流,而缅因州正是斯蒂芬·金的故乡。
这条河也出现在作者的其他作品中,例如中篇小说《尸体》(后被改编为电影《伴我同行》),故事里的主角们就是在这条河里遭到了水蛭的袭击。
这个细节,是将电影与斯蒂芬·金的文学世界联系起来的又一种方式。
当瑞德首次向安迪介绍自己时,安迪问他为什么叫“瑞德”(Red,意为红色)。瑞德笑着回答:“也许因为我是爱尔兰人?”
尽管扮演者摩根·弗里曼显然不是爱尔兰裔,但爱尔兰人向来以红发著称。
实际上,在原著小说中,瑞德确实是一位爱尔兰裔男子,他的绰号正由此而来(红头发)。
在电影改编中,这个形象不得不改变,但德拉邦特保留了这个玩笑,以此向原著致敬。这是一个小小的提醒:电影只是对原著的重新诠释。
影片中段,囚犯们观看1946年的黑色电影《吉尔达》(由丽塔·海华丝主演)。正是这部电影之后,安迪请求瑞德弄到一张女主角海报,这成为他越狱计划的关键一环。
但选择这部电影绝非偶然:《吉尔达》里,海华丝饰演的女主角陷入了一场由丈夫的嫉妒引发的悲剧,丈夫发现了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私情。
这直接映射了安迪的处境——他被指控杀害妻子及其情人,尽管他本是无辜的。
电影中的电影成为了对他自身遭遇的隐喻:虚假的指控、嫉妒与悲剧。
另一个艺术上的暗示出现在安迪播放莫扎特歌剧《费加罗的婚礼》中“微风轻拂”(Canzonetta Sull'aria)选段的场景。
他未经允许这样做,因此被关了两周禁闭,却给所有囚犯带来了片刻纯粹的喜悦。
此处的音乐选择意义非凡:“微风轻拂”这段歌剧唱段的内容,讲述的是费加罗的伯爵夫人向丈夫暗示他出轨的情节。
因此,通过歌剧,影片再次点明了婚姻不忠的主题,这正是安迪案件的核心。
这不仅仅是一个美妙的瞬间,而是对他命运的又一次隐晦暗示。
当安迪帮助典狱长诺顿洗钱时,他创建了一个虚拟身份——兰德尔·史蒂文斯(Randall Stevens)。
这个名字是对斯蒂芬·金最著名的反派之一的致敬——兰德尔·弗拉格(Randall Flagg),一个出现在《黑暗塔》等作品中的邪恶存在。
在原著中篇小说里,主角使用的是彼得·史蒂文斯(Peter Stevens)这个名字,但德拉邦特决定更改这个名字,以向斯蒂芬·金喜爱的角色之一致敬。
这又是一个将电影与作者文学世界紧密相连的例子。
越狱前,安迪向瑞德描述了他的梦想——在墨西哥的锡瓦塔内霍小镇开始新生活。
瑞德回答说:“那完全是痴心妄想(It’s shitty pipe dreams)。”不久之后,安迪就成功越狱,爬过了充满污秽的下水道管道。
选择“痴心妄想(pipe dreams,字面亦有‘管道梦’之意)”这个词绝非偶然。这几乎是一个讽刺性的预言:是的,他的梦想看似疯狂……但它实现了。
而他爬过的那段污秽管道,则象征着净化与新生。
安迪越狱后,瑞德被传唤问话。狱警提到他的牢房号码——237。
这个数字对斯蒂芬·金的粉丝来说再熟悉不过:在小说及斯坦利·库布里克改编的《闪灵》中,237号房间正是“全景饭店”里藏匿着浴缸中死去女人的恐怖房间。
弗兰克·德拉邦特刻意加入这个数字,再次向金的世界致敬。这个小小的细节,将两部看似无关的作品联系在了一起。
安迪将他的小锤子藏在狱警绝不会翻查的地方——一本《圣经》里。越狱后,典狱长诺顿发现这本书,说出了那句名言:“上帝在我心中……也在我的《圣经》中。”
但当他翻开时,却发现书页被挖空,那里本应是神圣的文字,却藏着锤子。
挖空的部分正好是《出埃及记》,讲述摩西带领人们逃离埃及奴役的故事。
这是完美的隐喻:安迪如同摩西,完成了自己的“出埃及”。他的工具藏在讲述自由的故事中,这种讽刺,足以配得上他那堪称天才的计划。
瑞德声称安迪让他输掉了两包香烟,这源于一场关于哪个新来的犯人会在第一晚崩溃的赌注。
整部电影里,瑞德一直在倒卖香烟,这可是监狱里的“硬通货”。他帮别人弄烟、组织货源,也因此赢得了大家的信任。
但我们从没见过他自己抽烟,一次都没有。
其实他做这些走私生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朋友,当然,也为了赚点好处。
这个细节足以说明:瑞德虽然习惯了监狱的生存规则,却始终没丢掉自己的人情味。
来源:自然de聆听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