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黄宏于 1960 年在哈尔滨诞生,似乎从出生起,艺术的气息就萦绕在他的生活周遭。他的父亲身为著名的山东快书表演者,那富有节奏感的说唱声常常在家中响起,母亲作为评剧演员,举手投足间尽显艺术韵味,在这样的家庭氛围熏陶下,黄宏的童年几乎都是在剧团的后台和排练场里度过
黄宏于 1960 年在哈尔滨诞生,似乎从出生起,艺术的气息就萦绕在他的生活周遭。他的父亲身为著名的山东快书表演者,那富有节奏感的说唱声常常在家中响起,母亲作为评剧演员,举手投足间尽显艺术韵味,在这样的家庭氛围熏陶下,黄宏的童年几乎都是在剧团的后台和排练场里度过的。
三岁时,小小的他就能奶声奶气地唱起红歌,那稚嫩的童声,虽比不上专业歌手的嘹亮,却透着一股纯真的韵味,让人听了心生欢喜。五岁的他,已然可以有模有样地表演快书段子,站在那儿,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手上的动作、脸上的神情,都模仿着大人的模样,将快书的韵味展现出几分,那份艺术天赋,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让人惊叹不已。
13 岁那年,黄宏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瞒着父母去报考沈阳军区前进歌舞团的文艺兵。面试那天,他站在考官们面前,心里虽有些紧张,可一开口表演父亲创作的那段《三战三捷》快书,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个状态,浑身散发着灵气,节奏把握得恰到好处,那股子天分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考官们看着他的表演,眼中满是赞许,当场就拍板决定:“这孩子是块好料,收了!” 就这样,黄宏如愿穿上了那身绿军装,开启了自己作为文艺兵的生涯。
部队的生活对他而言,既是磨砺,也是成长。白天,他和战友们一起摸爬滚打,在训练场上挥洒着汗水,那一身军装常常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后背。到了晚上,别的战友休息了,他却一头扎进排练室,苦练基本功。为了让快板打得更有节奏、更有力度,他的指关节不知磨破了多少次,每次磨破后结了痂,又继续练习,久而久之,指关节上便磨出了厚厚的老茧,那老茧的颜色有些暗沉,摸起来硬邦邦的,见证着他的刻苦。为了说好普通话,他每天天还没亮,就独自跑到操场,空旷的操场上只有他的身影,晨曦的微光洒在他身上,他对着那片寂静,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发音,嘴巴一张一合,不断调整着口型,直到每个字都能说得唇齿清晰,那股子执着劲儿,旁人看了都为之钦佩。
1987 年,黄宏自编自演的小品《卖挂历》在全军文艺汇演中获奖,这无疑是他艺术道路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他站在领奖台上,脸上洋溢着自豪又欣慰的笑容,手中捧着奖杯,那奖杯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开始有了回报,也开始在更大范围的舞台上崭露头角。
春晚舞台上的辉煌岁月
不过,真正让黄宏走进亿万观众视野的,当属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这一盛大舞台。1989 年,他与宋丹丹合作的小品《超生游击队》横空出世,瞬间火遍了大江南北。在小品中,他那诙谐幽默的台词,生动形象的表演,让人忍俊不禁。“海南岛、吐鲁番、少林寺” 这句经典台词,更是成了当年街头巷尾人人都爱模仿的口头禅,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学着他们的腔调念叨着,那传播的热度,足见这个小品受欢迎的程度。
此后的二十多年里,黄宏几乎成了春晚的 “固定节目”。他的小品就像一扇扇生活的窗口,透过《装修》,把百姓日常生活中的那些琐碎事儿,比如邻里装修时的小摩擦、小趣事,刻画得淋漓尽致,让观众看了仿佛看到了自己身边发生的场景;《开锁》又展现了普通人在生活中遇到的喜怒哀乐,那开锁时的尴尬、无奈,以及背后隐藏的生活百态,都被他演绎得入木三分,还有诸多至今仍能引起观众共鸣的作品,他用小品这种独特的艺术形式,温暖了无数个除夕夜,也让自己在观众心中扎下了根。
在圈里,黄宏对艺术的认真是出了名的,堪称 “拼命三郎”。有一次排练小品时,有个摔倒的动作,为了呈现出最真实、最自然的效果,他反复练习,一次又一次地摔倒在地,那身体与地面碰撞发出的闷响,旁人听了都觉得疼。可他全然不顾,直到最后腰椎错位,疼得额头上满是汗珠,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医生严肃地要求他卧床休息,可他却硬是绑着护腰带,咬着牙坚持完成了演出。赵本山曾感慨地说:“黄宏对艺术的较真劲儿,在圈里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除了对艺术的执着,黄宏在圈内的好人缘也是一段佳话。潘长江刚出道时,面对创作资源有限的情况,黄宏主动把自己精心创作的小品本子分给了他,还耐心地给他讲解创作思路和表演要点,助力他在演艺道路上迈出坚实的步伐。范伟第一次上春晚时,紧张得整宿睡不着觉,黄宏知晓后,陪着他聊了一整夜,轻声细语地安抚他的情绪,给他讲自己第一次上春晚的经历,分享应对紧张的小窍门,让范伟逐渐放松下来。他就是这样一个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总是为他人着想的人,这份仗义和善良,在浮躁的娱乐圈里显得格外珍贵。
观众喜爱黄宏,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作品贴近生活,更是因为从他身上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真诚。他的小品里没有那些高深莫测的大道理,有的只是老百姓生活中的喜怒哀乐,那些家长里短、人间烟火,却总能精准地直击人心,让观众在欢笑与感动中,找到情感的共鸣,就像他在小品里说的那句:“老百姓的事儿,再小也是大事。” 他是真真切切地懂百姓,也爱百姓,这份共情,是任何表演技巧都无法替代的。
八一厂任职的起伏经历
2013 年,正当黄宏在小品舞台上风头正劲之时,他做出了一个让很多人意外的决定,他被任命为八一电影制片厂厂长。消息传开后,大家都有些疑惑,毕竟他是个喜剧演员,要去执掌这样一艘老牌电影制片厂的巨轮,能行吗?
上任之后,黄宏可没有安于现状,他怀揣着满腔的热情与抱负,一心想打破厂里原有的沉疴,为八一厂注入新的活力。他大胆地提出了 “三把火”:主抓主旋律电影的创作,他亲自参与选题策划,与编剧们深入探讨,力求让每一部主旋律电影都能既有思想深度,又能吸引观众;扶持年轻有为的导演,他四处挖掘有潜力的新人,给他们提供机会和资源,耐心地指导他们成长;改革陈旧的发行机制,他与发行团队一起研究市场,尝试新的推广策略,希望能让八一厂的影片更好地走向观众。
在他的积极推动下,八一厂确实拍出了像《智取威虎山》这样票房口碑双丰收的佳作,影片上映后,电影院里座无虚席,观众们被精彩的剧情、震撼的画面所吸引,走出影院时还在津津乐道地讨论着其中的情节。而且,八一厂还为后来的现象级电影《战狼》进行了早期的筹备工作,为这类展现家国情怀、充满正能量的影片打下了一定基础。
然而,任何改革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必然会触动原有模式和既得利益。厂里一些老员工抱怨他步子迈得太大,觉得改变太多太快,有些难以适应;也有人质疑他不懂电影,觉得他作为喜剧演员出身,来管理电影厂是 “外行领导内行”,对他的决策诸多质疑,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2015 年 3 月,当官方宣布黄宏 “因工作调整不再担任八一厂厂长” 时,这本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却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恶意解读,瞬间演变成了一场 “被调查” 的风暴。有人翻出他任期内八一厂几部影片亏损的旧账,添油加醋地炒作成 “决策失误,造成资产流失”,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真有其事一般。更过分的是,竟有谣言称 “黄宏家中搜出大量现金”,甚至还配上了模糊不清的照片,在网络上四处传播。
后来才知道,那张照片赫然是某位落马官员被查时的旧闻配图,被那些别有用心者张冠李戴,移花接木到了黄宏身上。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黄宏选择了沉默,他没有站出来辩驳,也没有急于解释,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仿佛在用无声的姿态,等待着时间去还原真相,那平静的面容下,藏着的是一份旁人难以理解的沉着与坦然。
而实际上,回头看当年的官方通报,压根就没有出现过 “违纪违法” 这四个字,只是清清楚楚地写着 “因工作需要调整岗位”。所谓的 “被带走”,不过是他办理完离职手续后,光明正大地走出办公楼罢了。后来还有知情人士透露,黄宏离任时,八一厂的财务审计结果是清白的,一切都正常,那些关于他 “有问题” 的说法,不过是谣言止于智者的笑话罢了。
回归生活后的平淡日子
离开八一厂后,黄宏仿佛一下子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了,沉寂了下来。他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家人,和妻子段小洁相守了三十余年,两人的感情一直很深,平日里,他们会一起在清晨的公园里散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两人手挽着手,轻声说着生活中的点滴,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女儿黄兆函也已长大成人,从传媒大学毕业后,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纪录片导演,去年她拍摄的《老兵故事》还得了奖,黄宏每每提及女儿,眼中都满是骄傲与欣慰。黄宏常常感慨:“以前光顾着忙工作,亏欠家人太多,现在总算能好好弥补了。”
如今的黄宏,过着平凡又真实的生活,每天会去遛遛弯,到菜市场挑选新鲜的蔬菜水果,和摊主们闲聊几句,感受着生活的烟火气。偶尔也会在一些合适的场合露露面,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平和的笑容,活得自在又惬意。他用自己的经历诠释着,一个人真正的品行,从来不是靠别人的嘴巴说出来的,而是靠自己在生活中一点一滴实实在在过出来的。
来源:山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