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破・地狱》以香港殡葬业为切口,用一句台词 “不止死人要超度,生人也需要破地狱” 撕开了 “地狱” 的本质 —— 传统丧葬文化中 “破地狱” 是为亡者解罪孽之苦,而电影却将其指向生者:那些被文化属性捆绑、被三观裹挟、被立场割裂的精神困境,恰是生人的 “地狱”。
昨天没啥事,看了一部香港电影《破・地狱》,感触颇深,不免将自己的感受写出来与友友们分享。
《破・地狱》以香港殡葬业为切口,用一句台词 “不止死人要超度,生人也需要破地狱” 撕开了 “地狱” 的本质 —— 传统丧葬文化中 “破地狱” 是为亡者解罪孽之苦,而电影却将其指向生者:那些被文化属性捆绑、被三观裹挟、被立场割裂的精神困境,恰是生人的 “地狱”。
今天就想和大家聊聊,这部电影里那些 “生人破地狱” 的故事,到底藏着多少我们自己的影子。
看电影时,文哥的故事最让我感慨。他手里的 “破地狱” 手艺是父亲传的,可父亲还传了他一句话:“女人污秽,手艺传男不传女”。
我觉得这就是文哥的 “地狱” 源头 —— 这份传统文化里的偏见,像个无形的框,把他框得死死的。他明明知道女儿文玥有多崇拜他,多想学这门手艺,可就是过不了 “传男不传女” 这道坎。在他心里,“守规矩” 比 “女儿的热爱” 重要。
我总在想,文哥不是不疼女儿,而是他被 “文化属性” 绑住了。就像《遥远的救世主》里丁元英说的 “弱势文化根性”,有些老规矩明明已经不合时宜了,可我们还是会下意识当成 “真理”。
文哥的执念,不就是这样吗?他以为坚守规矩是对传承负责,却没发现这份坚守早就变成了伤害女儿的利器 —— 父女俩明明心里都装着对方,却因为一个老规矩,硬生生隔了一道墙。
这种因为文化认知造成的隔阂,我觉得就是最磨人的 “生人地狱”,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人心里堵得慌。
如果说文哥的 “地狱” 是文化偏见,那志斌的 “地狱”,我觉得是 “立场选择” 带来的自我拉扯。
他是文哥的儿子,顺理成章继承了 “破地狱” 手艺,可他从一开始就没信过这门手艺的精神意义,只把它当成谋生工具。后来儿子要上贵族学校,学校要求家长入基督教,志斌想都没想就去洗礼了。
我有时候会想,志斌错了吗?好像也没错 —— 作为父亲,他想给儿子更好的教育,这是人之常情。
可我又觉得,他心里肯定不好受:一边靠 “破地狱” 吃饭,一边又为了现实放弃与之相关的信仰,这种 “言行不一” 的割裂感,想想都觉得煎熬。
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 “地狱” 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的认知造成的 —— 他把 “传承” 只当成了 “饭碗”,却丢了背后的精神支撑,最后只能在 “父亲责任” 和 “自我认同” 之间来回挣扎。
这让我想起《遥远的救世主》里的刘冰,他以为抓住文件就能改变命运,结果却在欲望里迷失了。志斌和刘冰有点像,他们的选择都 “看似合理”,可都因为认知偏差,陷入了精神痛苦。
我觉得这就是生人的无奈:我们总在 “对自己好”“对家人好” 的立场里做选择,却忘了每个选择背后,都可能藏着自我撕裂的风险。
电影里道生的转变,让我觉得 “破地狱” 其实没那么复杂。他一开始是婚礼策划师,觉得殡葬行业 “晦气”,可后来跟着文哥接触了葬礼,见证了逝者家属的悲欢,慢慢就想通了:葬礼不是 “晦气”,是为生者疗愈伤痛的出口。
我觉得道生这就是 “破了自己的地狱”—— 他打破了对殡葬行业的偏见,看见了事情的本质。
还有文哥,直到临终前,他才松口让女儿为自己做 “破地狱” 法事。我觉得那一刻,文哥才真正 “醒了”—— 他终于放下了 “传男不传女” 的执念,承认了女儿的热爱。
其实文哥的 “破地狱”,哪里需要什么复杂的仪式?不过是他自己愿意直面心里的执念,愿意承认 “自己之前错了”。
这让我想到之前聊过的芮小丹,她因为《天国的女儿》觉醒,打破了 “按部就班当警察” 的认知。我觉得无论是道生、文哥还是芮小丹,他们 “破地狱” 的核心都是一样的:先 “看见” 自己的认知局限,再 “放下” 那些没必要的执念。
真正的 “破地狱”,从来不是靠别人帮忙,是自己愿意醒过来 —— 承认自己的认知有问题,理解别人的选择有原因,不再纠结 “谁对谁错”,而是想明白 “为什么不同”。
看完《破・地狱》,我总忍不住反观自己:我们是不是也有没 “破” 的 “地狱”?可能是从小被灌输的某个观念,可能是自己一直坚持的某个立场,明明已经让自己痛苦了,却还是不愿意改。
其实生人的 “地狱” 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不愿意 “醒”。那些藏在心里的认知桎梏,只能靠我们自己一点点打破。
我觉得这就是电影想告诉我们的:生人破地狱,破的不是别的,是自己心里的执念;求的不是救赎,是活得更通透、更自由。
来源:红木手艺人阿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