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端午节,家里照例要团聚。我刚进门,父亲就盯着我的长发看了许久,随后开口让我剪头发。其实我和父亲并不常见面,从小如此。四岁那年,我随母亲来到武昌生活,她在那边做点小生意,我也在那里上学。而父亲住在汉口,隔着一条汉江。最初是一周见一次,后来随着他年纪渐大,见面的频
端午节,家里照例要团聚。我刚进门,父亲就盯着我的长发看了许久,随后开口让我剪头发。其实我和父亲并不常见面,从小如此。四岁那年,我随母亲来到武昌生活,她在那边做点小生意,我也在那里上学。而父亲住在汉口,隔着一条汉江。最初是一周见一次,后来随着他年纪渐大,见面的频率逐渐变成半月一次、一个月一次。到最后,一个月一次也成了固定送生活费的日子,不然母亲便会唠叨许久。哪怕按时送来了,她也会背着人骂几句,说父亲不管家、不负责任。我从小陪她一起“声讨”父亲,仿佛这已成了一种习惯。
长大后才明白,有些情绪是需要被安抚的,哪怕不问对错,先站在对方一边,也是一种温柔。只是这样的副作用也很明显——我对父亲的看法一度非常负面,总觉得他不够好。直到有次我劝母亲离婚算了,却被她一巴掌扇过来,说:“那是你爸爸!”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立场不该随意站队。
如今他们俩反倒关系很好,甚至有种久别重逢的甜蜜。母亲还会时不时向我“汇报”父亲的生活细节,比如他今天做了什么有趣的事,说了什么可爱的话。听她说这些时,我内心复杂,却又无法反驳。毕竟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在岁月里和解了,重新找回了某种温暖。
父亲对我其实挺关心的,亲戚们常说。比如爷爷去世时,他心情不好,对谁都不耐烦,唯独见到我才会露出笑容;奶奶走后,许多繁琐事务都交给我处理,他们说是信任的表现。虽然我不太认同这种表达方式,但我知道,他是用他的方法在爱我。
他话不多,尤其面对外公时更是沉默。以前还能递根烟当作问候,后来外公戒烟了,他也少了些交流的方式。每次家庭聚会,他总是来得最晚,吃得最少,喝点红酒便离开。这次我留着长发去吃饭,他破天荒多说了几句,饭后还陪我抽了几根烟。也许,我是他难得能说上话的人之一。
外婆的记忆一直不太好,像是被剪碎的电影胶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时认不出我,有时把我当成我自己的媳妇,怪我没带孩子来看她。有一次我顺着她的话说:“外婆,您还没给我红包呢。”那天她竟然突然清醒了过来。
这次端午再见,她又不认得我了。我凑近让她看清楚,她却狠狠地打了我一拳,嘴里骂着:“让你个狗东西骗我。”我心里一阵酸楚,但也明白,记忆出错比时光流逝更残忍,它会让人一次次陷入虚假的希望与更深的失望中。
饭桌上,大家不再劝我多吃几口。也许是因为常看到我在附近跑步,背后汗湿的样子让他们放心了些。减肥那阵子,母亲总担心我吃太少,怕我晕倒,又怕我瘦不下来,怕我累着。留长发时她也担忧,说我像刘欢,气得我跑去洗手间反复照镜子看自己有没有下巴。
现在体重标准了,胃口却小了。五月份喝了二十多天的酒,为了控制体重,第二天干脆不吃东西。体重没涨,肌肉量却掉了,隐约可见的腹肌又被脂肪覆盖。夏天还没完全到来,也不急于一时。
。不然为什么我吐槽完,领导隔天就从太平洋那边特意@我,说公司快撑不住了?我回了个“好”,但她可能不知道,“好”这个字可以包含太多意思。
我记得当初对公司不再抱有幻想之后,我就只做分内之事,不想操心那些不属于我的责任。后来领导大概也察觉到了,开始有意无意地将我排除在重要会议之外。我本以为这样反而轻松自在,像阳台上的韭菜,阳光够了就灿烂一下,忘了浇水也死不了,换个盆说不定活得更好。
可现在他说公司快不行了,想让我再努努力。我有点恍惚,我又不是股东,凭什么要我拼命?这些年我都习惯了躺平,难道现在要换个体位?说实话,我扮演过很多角色,唯独“职员”这一身份,我做得最差。又能指望我为这场不喜欢的演出卖多少力呢?
嘿,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允许家人以他们的方式爱我,允许自己胖了又瘦、瘦了又胖,允许放下那些不想纠缠的事,允许自己更专注在意的人和事,允许自己成为现在的样子。
没有万事胜意,也没有万事如意,那就万事随意好了。
来源:胖嘟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