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童话的狂欢——《阿诺拉》

快播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8 17:36 3

摘要:23岁的阿诺拉是布鲁克林脱衣舞俱乐部的脱衣舞娘。她嚼着口香糖,穿着闪亮的丁字裤,用俄语哄客人多掏小费。

反童话的狂欢——《阿诺拉》

今天聊聊美国电影《阿诺拉》。

片名Anora (2024),别名艾诺拉(台)。

23岁的阿诺拉是布鲁克林脱衣舞俱乐部的脱衣舞娘。她嚼着口香糖,穿着闪亮的丁字裤,用俄语哄客人多掏小费。

导演带领观众钻进俱乐部后台,女孩们在这里边补妆边飙脏话,经理把客户当牲口分配,阿诺拉对着镜子练习假笑。

当俄罗斯寡头之子伊万砸下1.5万美元包养她一周时,电影前半段活脱脱是R级版《风月俏佳人》。豪宅派对、私人飞机、拉斯维加斯赌场,香烟肉体和美元齐飞。但别被虚像骗了,伊万可不是理查·基尔,他是个沉迷《使命召唤》的送奶工巨婴。两人在毒品和游戏机里虚度时光,像两个在游乐场迷路的孩子。

事件很快迎来转折,一切以婚姻为炸弹引信。

伊万父母派来的不是杀手老炮,而是三个蹩脚黑帮,暴躁神父托罗斯、蠢萌打手加尼克、沉默寡言的伊戈尔。

绑架控制闹剧就像《小鬼当家》混搭《黑道家族》,阿诺拉咬人、踢裆、抄起台灯砸人,暴徒们手忙脚乱道歉。

此刻这里没有枪战追车,只有布鲁克林寒夜里,四个被资本家当棋子的可怜虫满街找ATM机取赎金。

肖恩·贝克镜头下的纽约是一张割裂的拼图。

脱衣舞俱乐部的后台,女人们边补妆边吐槽“客户喜欢假装被爱”;伊万的豪宅里,黄金马桶与空酒瓶并置,暴发户式的奢华背后是彻骨的空虚。

阿诺拉与伊万的婚姻,不过是穷人的孤注一掷与富人的任性游戏。伊万在婚礼上高喊“上帝保佑美国”时,讽刺达到顶点,他爱的不是阿诺拉,而是这场反叛父母、证明自我的角色扮演闹剧。

米奇·麦迪逊的表演如烈酒灼喉。

她的阿诺拉像只容易炸毛的流浪猫,被客人摸大腿时扭腰媚笑,听到“妓女”一词瞬间暴怒。

她曾多次接近流泪,但从未真正哭泣过,即使她独自一人在淋浴间也是如此,当暴徒闯入豪宅时,她嘶吼着咬住对方的手腕,眼眶通红却始终昂着头。她终于在电影的最后几秒钟,当伊戈尔抱着她时,她崩溃了。

导演肖恩·贝克表示,他和米奇·麦迪逊详细讨论了伊戈尔车上的最后一幕,但他们都拒绝在采访中详细说明其意义或意义,他们更愿意观众自己决定它的意义。

其实答案并不复杂,所谓“美国梦”不过是穷人的致幻剂。

伊万逃回金笼子,暴徒继续当打手,而阿诺拉攥着撕碎的结婚证返回贫民窟,在这里没有逆袭、没有救赎、只有苟延残喘。

阿诺拉,整件事不是你的错,但怎么办呢。

最辛辣的笔触藏在细节里。

打手伊戈尔奉命摧毁阿诺拉的婚姻,却在追捕中逐渐成为她的镜像存在。

他默默地递上围巾,在便利店为她买热咖啡,眼神里透出同病相怜的疲惫。他能意识到他们都是棋子,阿诺拉被资本物化,伊戈尔被权力驱役。

伊万的父亲在越洋电话中冷斥“她只是个妓女”,导演挤破了阶级固化的脓疮。从来没有民族矛盾,只有阶级矛盾。穷人用身体换生存,富人用金钱买特权,而规则永远由后者书写。

《阿诺拉》在奥斯卡横扫六奖,预算仅600万美元的电影,用粗粝的真实戳破了光鲜的泡沫。这不是公主遇上王子的童话,而是一个脱衣舞娘用高跟鞋踩碎水晶鞋的故事。

流水线超英电影不断扑街时,观众选择了讲真话的电影。这不是“政治正确”的胜利,而是人们对真实的渴求。阿诺拉最后的泪砸穿了幻想,她不是朱莉娅·罗伯茨,只不过是被系统榨干后随手丢弃的废电池。

灰姑娘的故事原本会在十二点结束,但肖恩·贝克偏要拍到凌晨三点。马车变回南瓜,礼服沾满污渍,公主在便利店停车场吐光昨夜的香槟变回公主。

高跟鞋撕碎童话,

灰姑娘跌回现实。

来源:妙看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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