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0年的银幕上,一部裹挟着血腥、压迫与反抗的科幻惊悚片撕开了人类文明的虚伪面纱。沃尔克·施隆多夫执导的《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改编自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同名反乌托邦小说,以冷冽的镜头语言构建了一个女性沦为“行走子宫”的极权
副标题:血色牢笼,子宫革命——1990年科幻惊悚《使女的故事》的窒息预言
(文/舜子)
最近,美剧《使女的故事》第六季正在热播,诸多影视大V都在推荐这部剧,但是很多人可能不知道,35年前,一部同名电影也是相当不错的。
1990年的银幕上,一部裹挟着血腥、压迫与反抗的科幻惊悚片撕开了人类文明的虚伪面纱。沃尔克·施隆多夫执导的《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改编自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同名反乌托邦小说,以冷冽的镜头语言构建了一个女性沦为“行走子宫”的极权地狱。
红袍、白翼帽、圣经箴言——这部33年前的电影,如今看来竟像一记刺向现实的黑色警钟。
故事始于一个名为“基列共和国”的极权国度。环境灾难与基因污染导致生育率崩溃,残存的美国政府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以宗教名义施行暴政的新政权。
女性被划分为三六九等:穿蓝色华服的权贵妻子象征“圣洁”,灰衣嬷嬷负责教化训诫,而身披猩红长袍、头戴白色翼帽的“使女”,则是专为统治阶级繁衍后代的工具。
女主角凯特(娜塔莎·理查德森 饰)本是拥有丈夫与女儿的普通女性,却在逃亡途中被捕,被迫化名“奥芙弗雷德”(Offred,意为“属于弗雷德”),成为大主教弗雷德(艾丹·奎因 饰)的生育奴隶。
每月排卵日,她需躺在大主教妻子双腿之间,与其完成一场名为“受精仪式”的荒诞表演——这场源自《圣经·创世记》的仪式,将宗教教条扭曲为性暴力的遮羞布。
施隆多夫用极具冲击力的视觉符号堆砌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使女们的红袍如凝固的鲜血,既象征分娩的痛苦,又暗喻《红字》中的耻辱烙印;权贵妻子的蓝衣呼应圣母玛利亚的“纯洁”,却在虚伪的光环下掩藏着嫉妒与狠毒。
影片中最具讽刺意味的场景,莫过于使女分娩时,大主教妻子假装呻吟的丑态——新生儿被瞬间夺走,母亲沦为用完即弃的容器。
而凯特的每一次“服务”,镜头总聚焦于她面部的特写:麻木、屈辱、逐渐滋长的恨意。当她被迫与司机尼克(维克多·加伯 饰)假意调情以刺激大主教的欲望时,情欲戏码成了权力游戏的催化剂。
娜塔莎·理查德森的表演堪称震撼,从最初颤抖的服从到最终爆发的反抗,每一帧眼神都写满灵魂的撕裂。
当凯特发现统治者私藏的色情杂志——那些被公开焚烧的“禁品”竟成为权贵的私密玩物时,极权的虚伪面具彻底粉碎。她与尼克从权谋利用演变为真心联盟,在雨夜用剪刀刺穿大主教的喉咙。这场反杀戏充满粗粝的原始暴力:鲜血喷溅在蓝色丝绸床单上,圣洁与肮脏的界限轰然崩塌。
逃亡的高潮戏中,凯特抱着襁褓冲破铁丝网,红色长袍在探照灯下如一面反旗。然而影片并未给予廉价的希望——最后一个镜头里,她的脸庞映在卡车后视镜中,身后是燃烧的基列国,前方是未卜的荒野。这种开放性结局,让压迫与反抗的轮回更显毛骨悚然。
当年这部电影因“过于激进”饱受争议,豆瓣6.7分的冷遇掩不住其先知性。从特朗普时代《使女的故事》小说销量暴增,到全球女性权益的倒退,影片中的血色预言正以惊人速度渗入现实。
施隆多夫用克制的科幻外壳包裹住赤裸的人性之恶,而娜塔莎·理查德森(可惜于2009年因意外离世)的表演,则为这部作品注入永恒的生命力。
当下美剧正在热播的时候,看看这部老电影,也是相当不错的。
感谢阅读。
来源:舜子影视推荐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