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完美成为诅咒:《某种物质》中那些令人脊背发凉的隐喻与细节

快播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23 20:51 3

摘要:2024年戛纳电影节上,一部名为《某种物质》(The Substance)的影片以极端的美学与哲学冲击力,成为影史争议与赞誉并存的“现象级作品”。导演科拉莉·法尔雅(Coralie Fargeat)用一场血腥的肉体实验,撕开了当代社会对女性身体的规训与异化。影

文/解手电影

2024年戛纳电影节上,一部名为《某种物质》(The Substance)的影片以极端的美学与哲学冲击力,成为影史争议与赞誉并存的“现象级作品”。导演科拉莉·法尔雅(Coralie Fargeat)用一场血腥的肉体实验,撕开了当代社会对女性身体的规训与异化。影片中,过气女星伊丽莎白(黛米·摩尔饰)通过注射“完美物质”分裂出年轻分身苏(玛格丽特·库里饰),却最终沦为欲望的祭品。然而,这部电影的恐怖远不止于视觉冲击——那些潜藏在镜头语言、符号隐喻与角色互动中的细节,才是真正令人毛骨悚然的“精神毒药” 。

开篇的“鸡蛋实验”:共生与毁灭的宿命
影片开场用一场科学实验定调全片:两枚鸡蛋被注入荧光绿物质后,蛋清融合为一体,实验标语“REMEMBER YOU ARE ONE”赫然出现。这一场景不仅是伊丽莎白与苏共生关系的隐喻,更暗示了“完美物质”的本质——一种强制性的共生依赖。当蛋壳破碎时,黏稠的液体溢出,仿佛预示了两人最终血肉模糊的结局 。
细思极恐:实验中的鸡蛋被注射的绿色液体与影片中“完美物质”的包装颜色一致,暗示人类对科技的盲目信任实则是一场自我献祭的仪式。

镜子:自我凝视的深渊
伊丽莎白共有七场对镜自照的戏份,每一次都指向更深层的心理崩塌:

第一次凝视:她在男厕所偷听到制片人嘲讽自己“50岁就该退场”,镜中的她身着紧身运动服,身体被镜头切割成碎片化的局部特写(腹部、大腿、脖颈),暗示社会对女性身体的物化已内化为自我审视 。

最后一次凝视:当伊丽莎白被苏抽干脊髓液后,她颤抖着抹去镜面上的雾气,看到的是一张布满皱纹与溃烂的脸。此时镜面突然碎裂,碎片中映出苏年轻的面孔——这不仅是肉体的衰亡,更是“真实自我”被彻底抹杀的象征。

色彩对比:光明与腐朽的二元对立
影片用色调区分两个“自我”:苏的镜头总是充满高饱和度的阳光、粉色礼服与金色秀发,而伊丽莎白的场景则被阴冷的蓝灰色笼罩。最讽刺的是,当苏在舞台上蜕变为“怪物”时,她的华服瞬间被血污浸染,色彩从明艳转为暗红——暗示所谓“青春”不过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

“七日之约”的背叛:欲望如何蚕食规则
伊丽莎白与苏的协议本应是“每隔七日轮换身体”,但苏逐渐延长占据身体的时间,甚至将伊丽莎白囚禁在地下室。这一设定暗喻现代社会对“年轻”的病态崇拜:当规则被打破,欲望便如癌细胞般失控增殖 。
细思极恐:苏每次抽取伊丽莎白的“稳定剂”(脊髓液)时,针管刻度从初始的50ml逐步增至200ml,暗示剥削的加剧与伦理的彻底崩坏。

“共用记忆”的谎言:分裂人格的认知困境
尽管影片强调“YOU ARE ONE”,但伊丽莎白与苏的记忆并不完全共享。例如,苏对伊丽莎白藏匿的摩托车头盔一无所知,而伊丽莎白也未能察觉苏私下与制片人的交易。这种记忆断层揭示了“完美物质”的真相:它并非创造分身,而是将人格撕裂为互相敌对的碎片 。

暴力场景的仪式感:肉体消亡与精神献祭
影片高潮的“浴室绞杀戏”中,苏将伊丽莎白的头反复撞向浴缸,鲜血与泡沫混合成诡异的粉红色。导演刻意用慢镜头展现这一过程,并插入伊丽莎白年轻时接受观众欢呼的闪回画面——暴力的美感与荣耀的幻灭形成残酷对比,暗示社会对女性价值的评判标准本质是一场血腥的献祭 。

男性角色的“功能性恶臭”
影片中几乎所有男性角色都是“凝视工具”:

制片人哈维在餐桌上将虾塞入口中,含糊地说“50岁就绝经了”;

摄影助理反复回放伊丽莎白的臀部特写,并点评“胸线不够居中”;

邻居从对衰老伊丽莎白的无视,转为对苏的露骨挑逗 。
这些细节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男性凝视之网”,将女性压缩为可供消费的肉体符号。

“星光大道”的终极讽刺
影片结尾,伊丽莎白的残躯爬向自己的“星光大道之星”,却在触碰瞬间化为血水。这一场景直指好莱坞的虚伪:它给予女性的“荣耀”如同金粉般虚幻,而吞噬她们的却是同一套价值体系 。

现实与虚构的互文:奥斯卡的“完美物质”闹剧
2025年奥斯卡颁奖礼上,62岁的黛米·摩尔败给25岁的米奇·麦迪森,被媒体称为“《某种物质》的现实版”。评委会对年轻演员的偏爱与影片中“苏取代伊丽莎白”的情节形成荒诞呼应,证明艺术对社会的批判往往不及现实本身锋利 。

“完美物质”的当代变体
影片中的药物“完美物质”在现实中对应着整容手术、抗衰老产品与社交媒体滤镜。当伊丽莎白注射药物时,镜头特写针管刺入颈动脉的瞬间,配以液体流动的黏腻音效——这不仅是肉体的异化,更是对当代人“科技成瘾”的警告 。

“自我物化”的精神瘟疫
伊丽莎白对苏的嫉妒本质是“自我物化”的终极形态:她不再将自己视为完整的人,而是拆解为“需要优化的零件”(皮肤、身材、年龄)。这种逻辑与资本主义将劳动力商品化的机制如出一辙 。

“存在”与“虚无”的终极悖论
影片结尾,伊丽莎白的血水被清洁工冲入下水道,镜头缓缓上移,露出好莱坞标志牌上的巨大裂缝。这一画面暗示:当个体沦为符号系统的奴隶,其存在价值终将被系统本身吞噬 。

《某种物质》的恐怖之处,在于它并非一场架空的心理惊悚,而是一面映照现实的棱镜。当观众为伊丽莎白的惨状战栗时,或许更该自问:我们是否也在用社会的标尺切割自己?当“完美”成为集体无意识的诅咒,或许唯有直面镜中真实的倒影,才能从这场无声的精神屠杀中幸存 。

来源:奇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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