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入狱、只拍有四部长片,却被捧上神坛,最让人看不懂的电影

快播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3 08:21 1

摘要:帕拉杰诺夫在世的六十多年间,曾经三次锒铛入狱坎坷的一生中仅留给世人四部长片,却成为诸多电影大师心目中难以逾越的标杆。法国新浪潮代表导演戈达尔曾说过:“有一座电影的神庙,那里有光,有影像和现实,这座神庙的主人就是帕拉杰诺夫。”

谢尔盖·帕拉杰诺夫,前苏联著名电影导演。父母都是亚美尼亚人。1945年,他21岁进入俄罗斯电影学院导演系学习,成为老师杜甫仁科的助手。

帕拉杰诺夫在世的六十多年间,曾经三次锒铛入狱坎坷的一生中仅留给世人四部长片,却成为诸多电影大师心目中难以逾越的标杆。法国新浪潮代表导演戈达尔曾说过:“有一座电影的神庙,那里有光,有影像和现实,这座神庙的主人就是帕拉杰诺夫。”

1964年帕拉杰诺夫在基辅拍摄了著名的《被遗忘的祖先的影子》。这部作品为他带来巨大的声誉,同时也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1968年回到亚美尼亚拍摄了《石榴的颜色》。这是一部天才的杰作,整部电影几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被公认为世界三大最看不懂的电影之首。

1973年12月,帕拉杰诺夫被判处他五年苦役。世界著名艺术家、电影导演组成了一个营救团进行抗议,包括著名诗人刘易斯等。即使这样,帕拉杰诺夫还是在监狱里度过了可怕的四年。

1984年,在格鲁吉亚知识分子的请求下,政府终于允许他拍摄作品——《苏拉姆城堡的传说》,这已经是他拍摄完《石榴的颜色》的15年之后了。这位不朽的艺术家于1990年去世。

在帕拉杰诺夫的电影里不再依靠叙事整体的逻辑性来为创作者的观念进行推动,影像和声音成为电影表现的真正主体,是当之无愧的“诗电影”。所谓“诗电影”是以否定情节、探索隐喻和抒情功能为主旨的电影创作主张,是源于对电影的抒情诗本性的理解而出现的电影形态。在“诗电影”这一独特的呈现之下,观众拥有了更加强烈且主动的审美驱动力,需要通过“联想的最大自由”来洞察作者在电影所隐含的内在创作主旨。

“诗电影”并非标新立异的偏狭概念,而是作为创作者感情传达的意识统一,它包含着同情、悲伤、孤寂,甚至于批判,给人以美感或有强烈抒情意味,仿佛有着诗里所表达的那种给人以美感的意境。

在《被遗忘的祖先的阴影》这部电影里,我们进入电影的外在力量来自于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错综复杂的针叶林,破败但神圣光洁的教堂,破布麻衫的人民,时常出现的送葬队伍,以及无时不在的迷幻音乐和陌生的乌克兰语。这些细节的组合完成了一个外在世界环境的建构,他拓展了观众的想象,完成了外部力量对于乌克兰这个陌生国度的一次遥远凝视。这种设计进而让观众在细节里来洞察这些建构背后隐藏的悲剧性,为投射在伊万这个人物悲剧的一生做着客观冷静的注脚。

在《被遗忘的祖先的阴影》里,死亡的意象从头至尾贯穿始终。作为电影主角的伊万在影片的开始就参加哥哥的葬礼,而父亲为了尊严和人决斗而死,挚爱也死于一场偶然却又必然的灾难里,到片尾伊万作为整个家族的最后一丝血脉孑然一身而亡。死亡所带来的痛苦孤寂溢满整个电影。

作为色彩参与情感表达的红色与黑白,更加强烈的为着电影的情感表现做着外化的呈现。伊万濒死之前灵魂游荡所带有的红,夹杂着伊万不甘而痛苦的表情,一种生命即将消散瓦解下的炽烈和悲怆从电影画面里挣脱到了观众的眼里。

而肃杀的黑白,特别当伊万挚爱死亡之时,那一抹黑白让观众看到了这个孤寂男人的内心,完整的传达出一丝命运荒诞的凄苦和悲凉。帕拉杰诺夫恰到好处地以“诗意”的表达把这种悲剧之美由内而外的发散到每个细心洞察他的观众身上。

《石榴的颜色》原名《萨雅·诺瓦》,灵感来自于亚美尼亚同名诗人的生平。电影里面有四个时代的诗人,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高加索地区生活的琐事,这是诗人的童年。爱情的火焰和熄灭后的灰烬,是诗人的青年; 修道院中的祭祀生活是诗人的中年,回忆和现实不停闪回中,诗人走入暮年。然后他死了,如同献祭给缪斯的羊羔和公鸡,鲜血就想石榴的颜色,他的歌却留了下来。

人是压抑的,人的面目正如同电影里那些修道院里发生的事,人们不发一语,表情木讷,唯有通过手中的动作,表达着内心,偶然释放一点信号。在一个被禁锢的时代,没有什么比诗人更能体现时代的悖谬,更能成为时代荒谬的象征物,所以,这电影的主角也是诗人。诗人是人类的良心,是美的发现者,是真理的讴歌者。诗人是以说真话为使命的,不说真话,不对人类的未来发出警告,则他们的灵魂不会得到安宁。然而,面对现实恒久的禁锢与生活恒久的压抑,诗人于是恒久的忧郁。

导演选择了这样的题材,选择一个诗人作为自己的化身。在影片中他埋葬了自己的童年,埋葬了自己的爱情,再仓促的令自己死去。从始至终,他都那么沉默,那么无能为力地看着一切逝去。而这也同时在一个修道院里完成了整个人类命运的寓言。总是被禁锢的,生老病死,周而复始。无望于命运,无力于抗争,只有沉默与忧郁。

影片向观众传达了深切的悲哀,而这深切的悲哀背后又隐藏着对时代的呐喊。因为一个真正的诗人,就总是要压抑不住地要吟诵出自己的声音。

来源:说似一物即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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