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教人重塑生死观的香港电影,值得一个2024年“华语最佳”!

快播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1-08 19:48 2

摘要:陈茂贤编导的剧情片《破·地狱》在香港上映一个月,就已经达到1.2亿港元票房,刷新纪录,登上“最高票房港片”第一位。

陈茂贤编导的剧情片《破·地狱》在香港上映一个月,就已经达到1.2亿港元票房,刷新纪录,登上“最高票房港片”第一位。

这种现象在事前难以想象,但确实是发生了。

当一起置身于这现象之中,你才会发现原来疫情带给人和社会的伤痕还在,有很多不能好好疏理的情绪,就像得不到超渡的“”“鬼魂”,平时被压抑着。

香港的确很少以殡仪为题材的电影,大概比较有深刻印象的一部,会是由马伟豪执导,陈奕迅与蔡卓妍合演的《常在我心》。

当然,该片跟《破·地狱》的格局和主题也是不一样的,观感与观点也不同。

《破·地狱》则是一部以法事仪式作为电影的主线,从而延伸至不同的人物,描写彼此互相之间的人际和感情关系。

甚至是“传子不传女”这男女尊卑的传统反思。

《破·地狱》原名为《度脱之舞》,英文名则是《The Last Dance》,观毕电影过后,或许也会明白到原名和英文片名的意思。

但是,《破·地狱》这个片名,会是更为贴切!

《破·地狱》的故事,尤如开宗明义,召唤这些“鬼魂”出来,尝试慰解他们和我们自己。

黄子华饰演的魏道生,也是因为疫情引起的结业潮而欠下巨债,只好“沦落”到进入一般人避之则吉的殡仪行业。与他合作的喃呒师傅“文哥”已经80多岁,会帮先人做“破地狱”仪式。虽然他是红磡最厉害的师傅,但与子女关系不好,互相有长期心结,并不快乐。

他是帮人解遗憾的,而自己的遗憾却是不能自解。

陈茂贤早前执导的两部《不日成婚》,以轻松喜剧的方式,道出了角度对于婚姻的不同态度,人生另一阶段的开始,如何去维系这一段的关系。

无疑,《破·地狱》其实也是有点相若的呼应。

是的,虽然电影主线是人生超度往生的延续。

但是,骨子里其实电影也是在说着人和人之间的沟通和关系,家庭面对传统的挣扎,伸延至文哥与道生的殡仪工作,因为传统的框架,传男不传女,导致文哥与文玥的父女关系,筑起了一道墙。虽然文玥在传统的家庭中成长,文哥对文玥不好吗?

表面上是,但内里却似乎不是,文玥这个名字,是指“珍宝、掌上明珠”,而她名字中的“文”,或许就是把女儿跟自己的关系和感情,距离渐渐地拉近,也希望她能够在幸福环境中成长。

道生本来是为人策划婚礼,后来却为人安排身后事,从这个角色的设定,比喻着人生的两个不同阶段。

在两个不同的仪式里,存在着“主动“”与“被动”:

结婚,由一对新人来决定整个仪式的过程与安排;

法事,先人已经离开,仪式只能够由在世的亲人决定和安排。

从主动走向被动的过程,犹如人生是否被困在框架里,自己可以决定人生如何地走下去吗?道生、文哥、文玥和志斌等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生,但是,他们却是被动的一群,可能是传统,可能是观念,亦可能是自己的心锁还未解开,而这也可能延伸至电影的片名。

承接上段,影片原名《度脱之舞》中的“度脱”,是指超度解脱生死之苦,言下之意,该片名的意思是指为先人解脱苦难的舞。

其实,这就是破地狱,现在电影的片名《破·地狱》,相对直接了一点。

同时,却有着很多不同的思考空间。

本来,对于这个片名,其实有着很多问号,为何要在破与地狱之间后加上点号呢?

影片其中的一句对白——人生都有很多地狱,道生与文哥在谈及人生命题的一刻,说出了这一句。

这刻,却明白了这个片名的含义,若然没有片名上的一点,相对简义,就是一个仪式;但是,加上了一点过后,这可说是一个行为,破解人生面对的地狱,道生、文哥、文玥和志斌,其实都是为自己打破地狱的心结,透过这个片名,大概亦可以相信,陈茂贤导演想借此来打破人和人之间的隔膜,不管是电影还是现实,家庭或朋友,彼此互相的联系。

电影的亮点之一,莫过于片中演员的演出:

黄子华与许冠文继1992年的《神算》后再次合作演出,确是令人引颈以待,他们的演出技巧毋庸置疑,黄子华今次在演出上,不其然是发觉他少了过去演出的影子,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到了最后的一场戏,黄子华式的独脚戏再现,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许冠文的演出收放自如,性格比较内敛,拿捏角色精准;他们二人多场合演,为电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跟陈茂贤再次合作的卫诗雅,这次演一位外表刚强,受到传统家庭成长的女子文玥,因为工作,一直面对生死,看尽了地狱处处,她的角色牵引着电影的主题,不乏她的内心戏演绎,让她在片中有很多发挥空间,印象深刻。

其中一场与朱柏康在医院里的戏份,让她在演绎的情绪掌握精准。

本剧的另一个视角,就是观众跟着道生,带领观众进入殡仪业,最后进入经营这个殡仪业的家庭内部情感。

这个家庭是因为这个本业而繁荣,但也种下了一生的矛盾和负担。

就是他们算是帮香港每年处理很多人的“最终一程”,算是做了不少功德,但是他们也为了这种事业而付出代价,被迫承担过于沉重的情感。

就像香港以前是国际金融中心,这条“财路”繁荣了香港,但也限制、定型了香港,也是香港人很多不开心和无奈的源头。

例如香港也因殖民地商港的格局,而成为一个“外向经济体”,我们是“市场至上”。

没有足够商业价值的东西,很难长期存在于这里,这里产业并不多元化,很多人的才能其实没有空间发挥。

这里的福利制度、公共开支,发展方向,很多很多,都是因为这个“格局限制”而只能发展为今天的样子。

文哥的儿子志斌继承爸爸的路,也做了喃呒师傅,但其实不是那么相信“道教”,做仪式时的空档会用手机看足球,因而被爸爸当面训斥。

文哥的女儿文玥则因为道教不传女人,没有女性喃呒师傅,而不能继承,但其实她比哥哥对殡仪业更有兴趣。

故事也逐渐揭开,父女之间的失和,便是“祖师爷”(道教传统)决定下来的格局。

因为父亲是老派人,他对宗教及行业传统是不假思索地拥抱和维护,而且自己确实是身体力行 (例如他坚持吃素),自然不能热烈和正面地回应女儿的期待。

而女儿也因父亲的回避而获得了长期的“不被承认感”。

在女儿文玥的世界,她一直感到自己不被重视,而她也无法从理性上分辨父亲是本人不重视自己,还是父亲因为道教传统而不能重视自己。因为那是原生家庭、纯粹感性领域的事情,并且在长期的发展中逐渐再分不清楚。

而我们作为观众会看到那么思潮起伏,甚至热泪盈眶,大概是因为看到疫情时期“生人”和“死人”的故事,以变型的方式再于一出电影中呈现一次。

又再带你走一次,并且唤起人们因为“面对现实”而被迫遗忘的细节。

原来抗疫是那么痛苦,当中又有那么多愚蠢、反覆、强制的苦难。

在这个过程中,“生人”和“死人”都一样痛苦。我现在才突然记起。

《破·地狱》不是挑不出毛病。

例如黄子华的角色道生后来变得太过“人生老师”。

如果把电影定格在一场反传统的破地狱传式,也许更干净利落。

不过这些都不会影响本片“赢”的地方。

它最先成功抓住并重现了后疫情时代的香港惆怅情绪,观众也好像无形中参与了一场大型的慰灵仪式。

可以说它是近年香港难得一见题材的电影,鲜有的殡仪主题,涉及生离死别、家庭关系、文化传统等等。

陈茂贤的剧本扎实工整,编与导的水准成熟不少。

结合着不同的元素,“破地狱”的比喻,能够从整个观影的过程里,对于电影有着不同的探索,思考人生的命题。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甚至是打破传统的思想,更多反思的空间。

来源:波老师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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