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寻找岁月的痕迹 三 20 私人电影院

快播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2-29 23:11 1

摘要:在解放前,北门外有两座庙宇,一座是财神庙,也叫关帝庙,就是今天的陶瓷厂。父亲说这里也叫山西商会,因为这座庙是山西商人出钱修的。连山西人都跑到我们这里来做生意,由此可见当年的永安城是何等的繁荣。还有一座是火神庙,就是今天的铁木业社。铁木业社临街,街西有一口井,是

私人电影院

在解放前,北门外有两座庙宇,一座是财神庙,也叫关帝庙,就是今天的陶瓷厂。父亲说这里也叫山西商会,因为这座庙是山西商人出钱修的。连山西人都跑到我们这里来做生意,由此可见当年的永安城是何等的繁荣。还有一座是火神庙,就是今天的铁木业社。铁木业社临街,街西有一口井,是北门一带居民的生活水源,井西就是陶瓷厂,既所谓的“一井担双庙”,也是旧永安城的一景。

铁木业社原来的负责人是戈利民,就是我小学同学戈政的父亲。后来他们一家都搬到县城去了,接着好像是南边的张广诚临时负责。这毕竟是个集体制单位,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很快就失去了竞争力,因为挣不到钱,里面的好多人都跑出来单干了,在街道的两侧一下子冒出来五六家铁匠铺,生意还非常红火,铁木业社一下子被架空。张广诚是个斯文人,他不会干打铁做木工之类的粗活。眼瞅着铁木业社经营不下去,最后请来了陈家的老四陈洪铭。这位还真有一些神通,他把铁木业社的一部分门面房都分给了原来的职工,让他们都出去干了,自己在铁木业社的大院里建了一座露天戏台,可以在这里唱戏。铁木业社的大院远没有陶瓷厂的院子大,坐个千把几百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文革时期,样板戏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改革开放以后,电影业开始兴盛,唱戏的有些落寞。原来的样板戏团大都解散了,周围也没有像样的剧团。戏台建好之后,一直也没有开张。陈洪铭也不在意这些,铁木业社里空出来的房子很多,他原来的老宅子住着兄弟四个,实在太挤了,而且跟北边的孟月明家还有矛盾。孟月明的老婆真的很厉害,出了门就站在大街上跟对门薛义山家对骂,两家打了好几仗了,几乎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回到院子里,她又隔着墙对着南边的陈家大骂,说陈家占了他家的地方,陈家老五陈洪亮在街上也是惹不起的光棍豪豪,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辙了。孟家虽然有五个儿子,毕竟还都是小孩,还没有到如狼似虎的年纪,陈家没有必要怕他,两家暂时还真没有正面冲突过。不过陈家妯娌几个挤在一起也的确很不方便,有时也会产生家庭矛盾。借着这个机会,陈洪铭搬到了铁木业社的院子里,这里宽敞多了。他白天在院子里收兔毛,晚上吗……晚上还真有人找上门来,这个人就是张景福。

张景福跟陈洪铭还是很投缘的,毕竟都是做生意的人,又都非常精明。张景福的电影机早就买回来了,也经常到下面包场放电影,可是这样很辛苦,来钱又慢,于是他就想到了陶瓷厂,想把陶瓷厂的几间房子包下来,继续开个室内电影院。可是甘金城的电影院搬走之后,陶瓷厂已经名花有主,被范怀珍给承包去开了录像厅,天天放香港的武打片,整天人山人海的,有时比电影院还热闹。这当然很让张景福不爽,他就想另谋出路。

有一次两个人在林登高的家里碰上了,两个人没有说几句,陈洪铭就很干脆的对张景福说:“你费这个劲干啥,我那个院子在闲着,咱这交情,啥钱不钱的,你先放一段时间再说。”于是张景福的电影院开张了,一开始的生意还真不错,毕竟甘金城的电影院有点远,这边的人也比那边的人多,就是坐在外面有些冷。张景福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就让张文锋的四叔帮着放电影,又把跟爷爷一个院子里的伍明请出来给他守大门。其实放电影的活很简单,张文凯也会,有时就是他看着电影机。放电影毕竟是大人的事儿,可能就是因为他承担了大人的任务,语言上才会变得少了,人显得也成熟了。

民兵训练

二叔的民兵训练又开始了,跟他一起的当然还有马平安。还有其他大队的十几个人,站在那里也是一大排。好在他们都是年轻人,个个生龙活虎的,不同于当年搬运站的工人,还真有点民兵的样子。这时张景国也很少出来了,大多都是由二叔带队,他显然成了民兵队长了。现在的土地都分给了私人,家家都非常珍惜,在野外你绝对找不到大面积的空地,他们只能在西大路上训练。

西大路上横跨大沟的桥梁一直传言要修,结果一直也没有修,因为两条路的十字交叉点正好在大沟中央,难度有点大,我和几个小伙伴去地里玩的时候,站在那里指指点点的也瞎操心了好一阵子,比划着该如何如何修?事实是修桥是一回事儿,谁出钱又是一回事儿。没有人肯出钱,什么桥也修不成,何况南河上还有更大的一座桥在等着呢。现在二叔他们训练的地方就在南河边的那一段大路上,也就是当年砸死刘兴安的大堤下面。

记得儿时跟着二叔去放牛,他指着这条大路给我规划了一个宏伟的蓝图,说是我们永安城的人民也为革命事业做出过贡献,党中央毛主席没有忘记我们,要为我们修一座跨洪河的大桥,可以一直通到淮滨,通到大别山,让我非常神往。可是到现在已经七八年了,不要说大桥,连小桥也没有修好,可见二叔当年是拿我开涮的。二叔的一张嘴非常能吹,不过他这人还是挺踏实的。他现在还在继续烧窑,也有一笔不错的收入。毕竟烧窑也是有闲时间的,民兵也不是天天训练,这样两下都不耽误。

南河大堤下的这一段道路一直在闲着,二叔他们就在路面上筑起了一道不到一尺高的土梁,在大堤下插上一排标靶,他们就趴在土梁上对着那一排标靶瞄准射击,当然是扣没有子弹的空枪,手指头一动,只是咔地一声响。南河大堤也算是交通要道,上面的行人很多,这里还不具备实弹射击的条件。这一天我也来看他们训练了,张景国还是没有来,还是二叔带队。他们在大路上先列队走正步,最后又组成几个队形,因为人员太少,列出来的队形真的不怎么好看。接着他们又来了一个高难度动作,抱着枪向前奔跑,突然一个前滚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继续奔跑,枪还不能脱手。二叔对我很内行地说过:枪是战士的第二生命,没有了枪,你靠什么打仗?二叔的这个动作非常熟练,这些都是张景国教的,可见张景国还真有两把刷子。二叔还给他们作示范,结果他们一个个都滚了一身土。

在他们干这些的时候,我就趁这个机会抱着一支步枪,趴在土梁上对着标靶瞄准射击。这时我的口袋里真的装了两发子弹,可我不敢将它们压进枪膛,这样太冒险了,我只能过一下空枪瘾。我所瞄准的地方正是砸死刘兴安的地方,当我闭上一只眼时,总感到大堤上有一辆大拖拉机在往下翻滚,一个人血肉模糊地躺在一旁,我的心里一时非常发慌,赶紧扔下枪跑到一边,继续看他们训练。

听李玉玲说过,她跟刘兴安还是什么表亲,刘兴安经常去找她,孔祥远还因此吃他的醋,惹得几个人(应该说是鬼)都很不开心。李玉玲说刘兴安现在也不怎么想他老婆跟孩子了,他老婆改嫁时,阴阳仙给他施了迷魂大法,让他找不到她们,其实那个迷魂大法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他知道她们在哪里?只是他不想打扰她们了,想让她们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小孩毕竟是他的亲骨肉,他得为小孩作想。

回来的路上,一群人边走边说笑。马平安还说张景国两口子的笑话,他说张景国怕老婆,他弟弟来了,吴兴菊也不给他们做饭吃,气得他弟弟不进他的家门了,现在吴兴菊的侄子一直住在他们家里,张景国好像什么意见也没有。这种事不怎么地道,传得也很远,柳树庄的亲人们到我家里来时,也说过吴兴菊这人不怎么样,柳树庄的人很少到他家里。马平安的人品也不怎么好,我对他还是有戒心的。他还给吴兴菊起了个外号,背地里叫她“吴骚逼”,真的很顺口,我第一次听他这样叫吴兴菊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回他又这样叫吴兴菊了,他对二叔小声地说:“这个吴骚逼真的不是个东西,他还让张景国扣咱们的钱,这两口一个肥一个瘦,要是干那事儿,真的就是肥逼瘦屌,把床压倒。”我一下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连二叔也笑着骂了他一句:“你个现世包。”

来源:旧梦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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