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部改编自像素方块游戏的电影,和一部关于原子弹的严肃传记片,在表面上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但它们都指向了同一个事实:疫情之后,电影院正在被重新定义。《我的世界大电影》在2025年登顶北美票房,并跻身全球年度票房前列,它的重要性不在于电影本身,而在于它展示了当下观
这部改编自像素方块游戏的电影,和一部关于原子弹的严肃传记片,在表面上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但它们都指向了同一个事实:疫情之后,电影院正在被重新定义。《我的世界大电影》在2025年登顶北美票房,并跻身全球年度票房前列,它的重要性不在于电影本身,而在于它展示了当下观众如何重新使用电影院。
从商业结果看,这并非孤例。近几年,最卖座的影片名单中频繁出现游戏改编作品。《超级马力欧兄弟大电影》《刺猬索尼克》《玩具熊的五夜后宫》接连证明,电子游戏已经取代超级英雄,成为好莱坞最稳定的IP来源。电视剧领域同样如此,《最后生还者》《辐射》都在强化这一趋势。超级英雄宇宙降温后,游戏文化填补了空缺。
但《我的世界》的改编前景并不被看好。它没有传统叙事基础,世界由规则单一的像素方块构成,玩法更接近工具而非故事。导演选择了以怪趣喜剧见长的贾里德·赫斯,影评人迅速给出了冷淡评价,烂番茄评分不足五成,不少评论将其视为嘈杂的商业拼贴。
观众的反应完全不同。影片上映后,影院迅速演变为一种参与式现场。观众在特定台词出现时集体起哄,抛洒爆米花,高声重复游戏梗,行为更接近演唱会或午夜场邪典电影。《洛基恐怖秀》用了多年才形成的互动传统,《我的世界大电影》在一个周末内完成了复制。
其中最具象征性的场面,是“鸡骑士”角色登场的瞬间。这个原本在游戏中并不常见的设定,引发了强烈共鸣。有观众甚至带着活鸡进场,部分场次需要警方介入维持秩序。这种混乱引发争议,有评论呼吁“成年人该管一管了”,但票房数据说明,许多家长并不排斥这种失控。
导演本人也公开支持这种状态。他提到,许多年轻观众在放映前发表即兴“演讲”,有人站在朋友肩上欢呼,这些行为被拍成视频,在社交平台扩散。手机和短视频平台成为关键推手,使得观影行为本身成为可传播内容,反过来为电影制造免费宣传。
类似的现象此前已经出现。2022年的“绅士小黄人”风潮中,青少年穿着西装集体观影并拍摄视频。与此同时,片方也开始主动迎合互动需求,推出官方合唱场、应援场。《我的世界大电影》最终也被华纳正式纳入“观众参与放映”序列。
这种变化可以追溯到“芭本海默”现象。《奥本海默》与《芭比》同日上映,观众并未二选一,而是将两部影片打包成一次社交事件,通过服装、合影和行程设计表达参与感。观影从单纯消费内容,转向一次可被记录和分享的集体活动。
在流媒体冲击和疫情重创之后,这种转向对影院具有现实意义。恐怖片和喜剧在大银幕上重新走强,正是因为它们依赖群体情绪反馈。恐惧和笑声在密闭空间中被放大,形成循环反应,这是家庭观影无法复制的体验。
这种“事件化”的观影方式并不意味着所有电影都会变成狂欢。艺术片和严肃剧情仍然保有安静空间。但当隔壁影厅有人起哄、唱歌、抛爆米花时,那种喧闹本身,可能正是影院得以继续存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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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见尘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