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电影《破墓》，破墓中鬼容易，破心中鬼难

摘要：近些年来，韩国的电影产业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不仅屡屡斩获各种国际大奖，而且还做到了艺术上的突破，各种类型、风格五花八门，2019年一部《寄生虫》一举夺下奥斯卡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大奖，结结实实让韩国电影长了大脸。

这个世界上，能比中国人还恨日本人的，应该只有韩国人了。

韩国学生的手工课作业

近些年来，韩国的电影产业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不仅屡屡斩获各种国际大奖，而且还做到了艺术上的突破，各种类型、风格五花八门，2019年一部《寄生虫》一举夺下奥斯卡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大奖，结结实实让韩国电影长了大脸。

2019年韩国电影《寄生虫》

这不，韩国的电影人从未止步，这部韩国电影《破墓》相当有意思，杂糅了日式恐怖片、风水、跳大神、祖坟等许多传统的中国文化元素于一炉，却又拍出了韩国味道。初看像是正常的风水民俗片，再看觉得是个鬼怪恐怖片，最后才发现原来是一部爱国主旋律抗日电影。

2024年韩国电影《破墓》，讲述一桩因为迁坟而引起的灵异正邪大战

这部电影目前是韩国2024年最为卖座的电影，有很强的文化隐喻色彩，光是看海报中间的留白，那是一个朝鲜半岛的形状，你就会发现，这部电影的野心很大，它隐喻的是整个朝鲜半岛的命运。不得不说，韩国人真的极其擅长拍摄隐喻味道浓郁的电影，此前便有《哭声》抱得大名，《哭声》也是一部包裹在恐怖片外衣下探讨整个韩国国家命运和日本殖民遗留问题的佳作，暗处的日本妖怪横行韩国乡下吃人，明显指向日本军国主义对韩国的戕害。

2016年的韩国电影《哭声》

但比起《哭声》的单线发展，这部《破墓》明显要复杂得多，因为这部电影吸收借鉴了许多中国人耳熟能详的文化符号，甚至故事情节和1985年的香港经典僵尸片《僵尸先生》如出一辙，由迁坟引出故事，先是打恶鬼、后是斗僵尸，但是故事内核却完全不同，《破墓》的文化隐喻味道非常浓郁，并且许多地方只有韩国人才看得懂。

1985年中国香港电影《僵尸先生》

且听我细细道来。

故事的主人公是几个韩国巫师，他们非僧非道，而是韩国本土的民间信仰，本质上是受到中国东北地区满族萨满教影响下的一种韩国本土宗教，电影中很有意思的一点是，这些韩国法师会看风水、迁坟，而他们作法时所看的经文、写的符箓都是汉字，可以看出导演明显是以一种民族主义视角出发去发扬韩国本土的灵怪文化，只不过韩国本土的文化四舍五入就是中国文化的变种。

电影中的韩国法师的跳大神文化来自中国东北

韩国本土的宗教其实十分式微，由于西化程度很高，韩国的主流宗教其实是佛教和基督教，前者来自中国，后者来自西方，近些年来随着韩国人民族自信心的极大提高，他们的电影里逐渐出现了许多韩国或者是朝鲜半岛的本土文化，虽然经不住深挖，因为朝鲜半岛的文化最早都是来自中国，但这种姿态已经代表着韩国人的一种民族自豪。

韩国教堂

而不破不立，韩国要想伸张自己的文化，首先要做的就是打倒一个敌人，那就是曾经殖民了朝鲜半岛50年的日本。日本从明朝时期便觊觎东亚大陆，而朝鲜半岛又是他们进入东亚大陆的跳板，早在1592年到1598年就爆发了万历朝鲜战争，后来韩国人拍了一部《鸣梁海战》，这是万历朝鲜战争中唯一一次由朝鲜王国主导的战役，其他都是明军打的。

2014年韩国电影《鸣梁海战》

朝鲜半岛自古就是中国封建王朝的藩属国，将中原王朝奉为“正朔”，称为“君父之国”，这种宗藩关系非常深刻，使得朝鲜半岛的文字一直是以汉字为尊，直到近代才渐渐改为朝鲜文字。而且朝鲜王国国君大臣皆一直身着明制汉服，登基是需要接受中国皇帝的册封的。

近代以来，随着西方列强入侵，清政府内忧外患，无力维持宗主地位.1894年，日军趁机再次入侵朝鲜半岛，这就是著名的“甲午中日战争”，这场战争不仅深刻影响了中国、日本乃至整个东亚的命运，更是彻底改变了朝鲜半岛的格局。

中日甲午战争

1895年，清军大败，签订《马关条约》，此后朝鲜半岛沦为日本殖民地。1897年，日本唆使朝鲜王国脱离清朝藩属，自立为大韩帝国，并在1910年彻底撕破伪装，出台了臭名昭著的《日韩合并条约》，这也是朝鲜半岛近代一切苦难的开端。

日韩合并条约

自此，所有韩国人都将日本视作第一大敌，国仇叠加家恨，并且还有新世纪以来的“独岛问题”，更是让韩日之间龃龉不断。韩国人意识到，韩国要想重回民族复兴之路，首先要彻底清除日本殖民和入侵的毒害，于是《破墓》便是基于这种思想诞生的作品。这种情感，相信同样曾经是日本帝国主义受害者的中国人民也能感同身受。

独岛问题

电影开始于一起委托，某户移民美国洛杉矶的富裕的韩裔家族朴氏，遇到了一个灵异的问题，他们家的长子长孙一出生便随时随地都能听到瘆人的哭声，在寻医问药无果后，这家人选择向超自然力量求助。于是一男一女两个韩国法师花林和奉吉，被委托破灾。

委托人

委托人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也受到诅咒，在病房里，法师展现了听灵和诵经，立马发现有不洁之物在影响，这些仪式，都很中国味，明显是从道教和佛教获取灵感。

女法师一语道破玄机，这是因为朴家的祖父老坟风水不正，祖先无法超生，从而对子孙降下诅咒，这里很明显又是从中国道家和阴阳风水说里获得灵感，也是东亚儒家文化圈的一个共同的文化，那就是“祖先崇拜”。花林认为，要想消除诅咒，便只能破墓。所谓破墓，就是迁坟，在东亚民族的观念中，死者为大，况且还是祖先，这显然是非常大不敬的事情。

女法师花林

这里的细节也很好，韩国和中国一样都是儒家文化圈的国家，中国长期的儒家文化形成了一种宗法制度，简单说就是嫡长子继承制，所以这种祖先诅咒只对朴家的长男有影响，委托人此前还有个哥哥，因为不堪折磨而自杀，这种诅咒就顺延到了本来是二子的委托人身上。

男法师奉吉

为了破墓，花林找到了韩国国内著名的风水师尚德，与他一起去勘测朴家祖坟，这里也十分精彩，尚德通过“吃土”勘测风水吉凶，作为一个农业民族，土就是一切力量的来源。开棺之后，尚德又根据五行相克的道理，将不适合出现的比如金属陪葬品拿来，令人感叹啊，这些文化符号本来都是中国最正宗，却让韩国人玩出了花。

尚德和助手迁坟

导演用了一个小桥段展现尚德的职业道德和功力，他为人迁坟，先是看了看五行风水，而后又意识到这家人之所以不顺是因为他们去世的奶奶少了颗牙齿，因为小孙子思念奶奶，拿走了奶奶的一颗牙齿，导致了“奶奶吃不了饭”，五行不正，简简单单一个情节，就介绍了五行风水，但是说一下，风水是中国传统术道，不仅仅是封建迷信，韩国人对于风水的理解十分粗浅。

这里还有一个很好的细节，中国人讲究祖坟风水，所谓先人葬得好，后人一定旺，韩国人也有样学样，不过搞得太“僵硬”，所以尚德说，如今韩国的风水宝地不多了，所以贫富差距如此之大，乖乖，还怪有社会批判意味。

韩国地图

朴家祖上有许多土地资产，如今移民美国更是富上加富，很快，花林、尚德一行四人就准备好给糟了诅咒的朴家破墓，尽管很危险，但因为朴家出手阔绰，一人5亿韩元，大概是264万元人民币，所以他们欣然接下。

朴家老坟非常诡异，按照风水学说，越好的风水越要依山傍水，风气流通，而朴家祖坟建在山上，而且是在朝鲜半岛中部位置，靠近三八线，这明显是凶地。在山顶的墓园，还出现了许多狐狸，委托人不愿意透露祖父的身份，还不让开棺，只想尽快火化。在《僵尸先生》中，九叔说过，先人的墓穴选址影响后代的气运，朴家的坟明显蹊跷。

为什么不让开棺？原因很简单，因为朴家是“亲日派”的后代，也就是所谓的韩奸。

加入日军的朝鲜人

韩国和日本的几乎一模一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因为美国有意的庇护，那些曾经的军国主义者和依附于日本人的亲日派，也就是俗称的“韩奸”，他们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被审判战争罪行，或者进行政治清算，他们依旧活得有声有色，坐拥从韩国老百姓那里掠夺而来的庞大的财富，正如电影中的朴家。

朝鲜王国末代国王李熙就是亲日派的大头目

据不完全统计，从1930年到1945年，共有大约30万人次的朝鲜半岛人口在日军服役，他们主要负责日军后勤以及被派驻中国战场，镇压抗日力量，并且还对自己的同胞痛下杀手，这些韩奸和日本军国主义者一样，手上都沾满了中国和朝鲜人民的鲜血，过去他们为虎作伥，和侵占朝鲜半岛的日本殖民者以及侵华日军犯下的累累罪行，似乎一夜之间就一笔勾销了。

被苏联红军俘虏的朝鲜籍日本兵

这些韩奸没有如大家料想的那样成为过街老鼠，被愤怒的韩国人民彻底清算，反而是换了个身份继续作威作福，不仅没有被清算、收缴家产，反而继续身居高位，鱼肉百姓，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韩国历史上最具争议性的总统朴正熙他在1944年的时候是日军少尉，甚至去过中国东北服役，后来日军战败，他才夹着尾巴跑回韩国。本以为自此身败名裂，没成想他继续进入韩国军队服役，并且一步步高升，成了炮兵司令，在1962年发动政变，成为执掌韩国17年之久的独裁者。

朴正熙身着日军军装

2003年，韩国正值民间反日情绪高潮时期，韩国政府顺应民意成立了亲日分子调查委员会，开始彻底清查这些亲日分子的后代，经过2年的调查，期间还遭遇过不少亲日分子的阻扰，最终2005年，韩国亲日分子调查委员会最终提交了一份多达3200多个名字的名单，涉及社会各个职业，不乏高官或名人。

韩国慰安妇纪念雕像

说回电影，朴家明显是曾经的韩奸家族，干下不少亏心事，而他们祖父的坟更是成为了日本用来“镇压”朝鲜半岛国运的一枚钉子，这就要说到韩国民间的一个“传说”，那就是日本占领朝鲜半岛后，日本总督府曾经秘密进行了一项很诡异的行动，那就是在朝鲜半岛各地定下长长的铁钉，名为勘探土地，实为锁死朝鲜半岛的气运，永远压住朝鲜人。

而且，现实生活中，韩国政府真的在全国各地发现了许多铁钉，在1995年全部将62处的118根铁钉拔出，每一条都长18厘米到30厘米不等，更是让许多韩国民间笃信风水的人深信不疑，这是日本为了锁住韩国的国运。

事实上，在中国也有如此的情况，日军侵华时期，曾经还我国的秦岭以及各地名山大川建造了许多建筑，比如日本神社、神道教道观等，也有人认为这是日本为了锁龙，也就是锁住中国的长江、黄河和黑龙江，不过尚无定论。

朴家的坟墓选在朝鲜半岛的中部，明显就是为了斩断半岛，电影甚至在隐喻三八线就是这种诅咒的后果。当年，朴家在日本高僧奇顺爱的选址下落墓于此，墓碑没有写名字，而是刻了经纬度，“奇顺爱”正是日语“狐狸”，这个高僧明显是日本的狐妖巫师，而这种巫蛊之术是非常出名的日本邪术，到此，整个电影的立意基本出来，这是韩日之间的“民族大战”。

电影有很多宗教元素，尚德是风水师，花林是萨满巫师，尚德的助手荣根是基督徒，如今又加入了日本巫术，在韩国人看来，狐狸守坟，大凶之兆。韩国人也认为朝鲜半岛像是一只老虎，他们是老虎的后代，而韩国人蔑称身材矮小、狡猾凶恶的日本如狐狸一般。

日军占领汉城

破墓仪式也是邪乎，尚德一眼看出，这个墓是大凶之墓，一旦破墓将导致在场的所有人受到恶灵诅咒而死。于是，花林用萨满教的“代煞”，也就是把煞气转移，简单说就是“骗鬼”。他们找来五只死猪和五个生肖为猪的工人，让他们破墓，把猪血涂在额头，把他们的头发放进猪嘴，因此蒙混过关，同时花林也开始跳大神，来请神上身以镇邪。

代煞

这里有个细节，花林跳完大神后，用刀割自己的肉体，用火烧自己的手，却没有任何伤口，代表请神成功，有了神助，就可以破墓。在破墓的同时，花林喝下猪血，用刀砍猪肉，以此转移诅咒，这也是很中国的玄理之术。

花林请神

破墓成功后，大家发现朴家祖父的棺材用料极为珍贵，身份必定是日据时期的高官。墓里出现了一条十分诡异的人头蛇，这玩意是日本传说中的邪灵濡女，明显是日本巫师带来施加诅咒的玩意。而这条蛇却被工人一铲子斩杀，由此引发了风雨，明显隐喻着邪灵即将出世，

濡女

这种玩意是传说中溺死的女人所变，代表着水灾，濡女被斩杀后，下起大雨，使得火化被推迟，韩国人确实把命理玄说学透了，百事皆有因果。

紧接着就是朴家祖父的恶灵出棺，开始虐杀朴家子孙，先是朴家老父和儿媳，然后是委托人，电影中朴家还有个老姑姑，却没有被朴家祖父的恶灵报复，因为嫁出去的女儿便不被视作是朴家人。

朴家的祖父因为日本人的封印，被镇在地下几十年，受尽折磨，而今出土便成了恶灵。恶灵杀人的定律是参考了中国僵尸文化的“血亲相杀”，也隐喻着做过韩奸的人，只会伤害子孙后代。而且很有意思的是，恶灵要杀人得进屋，需要屋内的人允许，这是来自西方吸血鬼文化的设定，鬼怪必须经由邀请才能进屋。

招魂

为了约束恶灵，花林将助手奉吉当作魂器，将朴家恶灵召来镇住。可是恶灵挣脱了束缚，又对委托人下了手，这里就很明显了，当恶灵上了自己的孙子的身，他旋即摆出旧日本军队的军礼，并且诵念日本殖民时期的“皇国子弟”口号，而后死去。

朴智勇死前的妄语

朴智勇死前参拜的方位正是之前日本驻朝鲜总督府的位置，后来在1993年被时任韩国总统金泳三拆除。到这里，意思很明白，当韩奸在杀死自己的子孙后代。如果所有人都是卖国贼，那么后代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没有被拆除前的日本总督府

委托人朴智勇死前留下一句“狐狸斩断老虎的腰”，意思也很明白，前文解释过，狐狸就是日本，老虎就是朝鲜半岛，因为日本入侵，朝鲜半岛走向分裂。而墓里人的身份也由此揭示，他生前是日据时期总督府的议长，原型是真实历史中的朴重阳，韩奸之首。

韩国人认为朝鲜半岛是一只老虎

最终，花林一行人及时将朴家祖父的尸骨火化，驱散了恶灵。可是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因为那个坟墓绝不是朴家的坟墓，而是前文说到的，它本身就是一颗钉在朝鲜半岛中部的“钉子”，在朴家棺材下面还有一具日本武士的尸骨，它不日就复活，成为一只游荡在韩国大地上的僵尸，这里的隐喻也是很明白：日本军国主义的思想残骸依旧在朝鲜半岛遗留。

有意思的是，日本僵尸的棺材用铁丝缠住，而且是竖着葬下去的，本身就是一颗钉子，花林镇邪的方式又是借鉴了中国茅山术，以糯米驱邪。

《僵尸先生》

整个朴家老坟就是一个日本法师的作法，也就是日本军国主义对朝鲜半岛的入侵隐喻。整个墓穴以五行设置，死去的濡女代表着水，而朴家是金，周围有土，棺材是木，那么下面的日本僵尸就是火，火是最具侵略性的元素，也是破坏力最强的元素，更是战争的隐喻。所以，那个日本僵尸现身后，会化作一团火球。

日本僵尸

齐顺爱就是狐妖，他设下的结界就是对韩国的诅咒，夜里，花林一行人落榻的寺庙，看庙人被僵尸杀死，以托梦方式警告花林他们，而法师奉吉写下来破梦的咒语是中国的金光咒，这一点韩国电影人确实考究，这个咒专门解“鬼压床”。

萨满教的花林只能治鬼，却不知道如何打僵尸，这活茅山道士在行。于是众人只能从那些之前想要盗朴家墓的盗墓贼留下的信息入手，原来这些人根本不是盗墓贼，而是韩国的爱国者，他们是为了拔出朴家墓穴的钉子，可惜都失败了。

花林小时候见到的日本扫帚精

被日本僵尸伤了的奉吉成了他的“仆人”，也隐喻着被殖民奴化后的韩国人沦为日本人的奴仆，而经由奉吉的嘴，他们知道了那个日本僵尸是日本战国时期关原之战被斩首的石田三成、小西行长、安国寺惠琼的综合体，它前面问花林是否准备银鱼和香瓜，意思是你是东军还是西军，这是关原之战的信息，它就是日本军国主义的鬼魂。

脸上都是汉字

这些人都是日本军阀，是最典型的日本军国主义象征。他的墓之所以放在三八线位置，是因为那里是所谓朝鲜半岛的龙脉太白山脉。

为了打破诅咒，花林一行人准备拔掉最后一颗钉子。有意思的是，奉吉的伤口落在全身的符文之外，而他身上的符文都是汉字，来自《太乙保神经》，这是中国道教经典，一个日本僵尸在韩国作乱，却被中国符文镇住，可以说是把东亚神鬼文化一锅大乱炖。

几人去找鬼武士，在病房里，又用鸡抵命，一旦奉吉出现危险，就杀掉鸡抵命，这是中国阴阳学说中的替身术，韩国学到精髓了。花林在山上也是用请神法，假装山神困住鬼武士，鬼武士自述自己是日本战神，被第一任朝鲜日本总督斋藤实带到朝鲜半岛，用来镇魂，实则就是为了锁住朝鲜半岛的国运。

真实历史上这个巫师是一个在朝鲜半岛考察的日本民俗学家

棺材是一枚钉子，鬼武士本身也是一枚钉子，它身体里还有一把火淬炼的武士刀，还是钉子，三重钉子，铸成一枚可怕的武器，隐喻呼之欲出了。

最后，众人以白马血攻击鬼武士，这是因为朝鲜半岛认为白色的动物皆是有灵之物，可以辟邪，同时，又根据五行学说，既然鬼武士是金和火，那么就以木和水压制，以沾满鲜血的木棒将其斩杀。注意，韩国国旗本身就是一个五行符号，乾坤坎离，也就是天地水火。

故事的最后，尚德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德国人，婚礼上，那个德国小伙向尚德下跪，懂点历史的人，应该知道这是象征1970年西德总理勃兰特的华沙之跪，德国向全世界表示忏悔。与此相对的是，日本也是二战法西斯祸首之一，却从未正式道歉。

为什么是德国人？明白了吧。

华沙之跪

到此，电影脱离了单纯的“恐怖片”，而进入到主旋律爱国主义电影序列，故事结局也是引人遐想，虽然朴家恶灵已被铲除，日本僵尸也被杀死，可是尚德他们，“伤口还是会渗出血，眼里还会看到可怖的幻象”，这是日本入侵给朝鲜半岛民族留下的永恒的创伤的隐喻，正如国家分裂、历史阵痛、慰安妇问题、韩国劳工死难等许许多多的问题，仍然未被真正解决。

韩国劳工

这不仅仅是韩国的问题，更是世界性的问题，中国也不例外。我们都必须铲除那些帝国主义和军国主义的恶灵和僵尸，拔掉“铁钉”，才能迎来新生。

五行、风水、斗法、僵尸、迁坟，这些中国人早就见怪不怪的桥段，在上世纪80、90年代的港片中泛滥，如今到了韩国电影人手里，再次拍出新花样，与其说《破墓》是恐怖片，不如说是韩国人最会拍的政治片的新类型。电影中的车牌号也是亮点，1945和0815，日本投降日。朴家那几代人也分别隐喻朝鲜半岛历史上真实的卖国贼和韩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