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我和女同学去看露天电影,看到一半,她把我的手放在她腿上

快播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2-13 18:52 1

摘要:院里的泡桐树从五月就撑开浓绿的伞,一直遮到九月初,桐花谢了又结出青果,还是不肯收拢阴凉。

一九八九年的夏天,红星纺织厂家属院的阳光黏得像麦芽糖。

院里的泡桐树从五月就撑开浓绿的伞,一直遮到九月初,桐花谢了又结出青果,还是不肯收拢阴凉。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棉絮味,混着食堂飘来的白菜炖豆腐香,还有公共澡堂那边传来的皂角味。

这就是我的世界。

我叫赵卫东,那年十八岁。

高中毕业,高考差了五分落榜,就在家等着厂里的招工名额。

我爸是纺织厂的保全工,修机器的手艺在厂里数一数二,连厂长都得敬他三分。

他说,咱厂里子弟,工作跑不了,安心等着。

于是,我就有了一整个无所事事的夏天。

每天,我妈让我去家属院后门的菜摊买菜,去开水房拎两壶热水,去小卖部打酱油。

这些活儿,我干得漫不经心。

我的心思,全在一个人身上。

她叫林月琴。

她家住二栋楼,我家住四栋楼。

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三年里,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句。

她太文静了。

上课的时候,她总坐得笔直,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肩头,辫梢系着藏青色的布条。

风从窗户吹进来,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就用指尖轻轻把头发别到耳后。

那个动作,我能盯着看好久。

夏天,厂里的小卖部会卖一种荔枝味汽水,玻璃瓶装着,两毛五一瓶,冰得牙齿发麻。

我每天最大的盼头,就是下午三点半,日头最毒的时候,揣着皱巴巴的纸币去小卖部。

因为这个时间,林月琴也会来。

她妈让她去买绿豆冰棍。

我捏着汗湿的钱,在柜台前假装挑选作业本,眼睛的余光却一直黏在门口。

有时候能碰上,有时候碰不上。

碰上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揣了只扑腾的麻雀,脸肯定红透了。

我不敢直视她,就盯着柜台上的糖罐发呆。

她会轻声对售货员阿姨说:“阿姨,要两根绿豆冰棍。”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棉花糖。

售货员阿姨掀开冰柜的厚棉盖,一股白气涌出来,带着清凉的甜。

她接过冰棍,小心地撕开包装纸,咬一小口,然后低着头快步走开。

从头到尾,她可能都没注意到我。

可我却觉得,那一刻,整个小卖部都亮堂了。

我买好汽水,拧开瓶盖,“滋”的一声,甜丝丝的荔枝味漫出来。

仰头灌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的燥热一下子就散了。

那种感觉,就叫满足。

有一次,我喝完汽水往家走,在泡桐树小巷撞见了她。

巷子很窄,两边的泡桐树叶子搭在一起,遮得严严实实。

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紧张得手里的空瓶子都快捏变形了。

她低着头,麻花辫在肩头轻轻晃悠,手里攥着一根没吃完的冰棍。

我们越走越近。

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是那种便宜的海鸥牌洗发膏味,清清爽爽的。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忽然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

很淡的一个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远了,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

我站在原地,手里的空瓶还留着凉意,可脸上却烫得像火烧。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她那个浅笑。

那个夏天,我的世界很小。

小到只有红星纺织厂这个方方正正的家属院。

但我的世界又很大。

大到可以装下她每一次晃动的麻花辫,和那一个突如其来的微笑。

八月的一个傍晚,我最好的哥们孙建军,满头大汗地冲进我家。

他一屁股坐在我家的木凳上,凳子腿发出“吱呀”一声响。

“卫东!大好事!”

他嗓门大,一说话,我妈放在桌上的搪瓷缸子都跟着震了一下。

我正蹲在地上修我爸的旧收音机,满手都是油污。

“咋咋呼呼的,啥好事?”

“厂工会今晚在操场放露天电影!”孙建军的眼睛亮得像灯泡,“《庐山恋》!张瑜演的那个!”

露天电影,对我们这些待业青年来说,就是最热闹的娱乐。

一到夏天,厂里总会放个两三场。

整个家属院的人,吃完晚饭就搬着小板凳、马扎,黑压压地往操场赶,比过年还热闹。

“这还不算啥!”孙建军凑过来,压低声音,一脸神秘,“我刚才看见林月琴和她同桌王芳了,我跟王芳说了,让她带上林月琴,咱俩一块去,正好凑两对!”

王芳是林月琴最好的朋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螺丝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和林月琴一起看电影?

这个念头像一团火苗,在我心里“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跳快得像揣了只兔子。

“我……我……”我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我我我了!”孙建军不耐烦地摆摆手,“就这么定了!七点,操场旗杆底下见!”

说完,他又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和满地的收音机零件。

晚饭我妈做的面条,我吃了一碗,却没尝出一点味道。

满脑子都是孙建军的话,都是林月琴的样子。

我坐立不安,在屋里转来转去。

一会儿怕林月琴不来,一会儿又怕自己穿得太寒酸。

我打开衣柜,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我爸给我买的涤卡衬衫,深蓝色的,只有过年才舍得穿。

我换上衬衫,把下摆塞进裤子里,又跑到卫生间,用冷水把头发抹得整整齐齐,还偷偷挤了点我妈的雅霜,抹在脸上,一股淡淡的香味。

“卫东,磨蹭啥呢?赶紧把碗刷了!”我妈在厨房喊。

“马上!”我应了一声,心里却像揣了一百只兔子,七上八下。

七点还差十分,天刚擦黑。

我跟爸妈说出去溜达,就揣着忐忑的心情出了门。

操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孩子们在追逐打闹,大人们三三两两地聊天,空气里弥漫着烟味、汗味,还有女人们身上花露水和雪花膏的混合香味。

我一眼就看到了旗杆,可旗杆底下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是不是忘了?还是根本没答应王芳?

我躲在一棵泡桐树后面,像个小偷似的,不敢往前凑。

天色越来越暗,操场四周的大灯泡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洒在地上。

那块巨大的银幕布,在晚风里轻轻摆动。

人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急。

就在我快要放弃,准备转身回家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孙建军的喊声:“卫东!这儿呢!”

我回头一看,孙建军身边站着王芳,还有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的身影。

是林月琴。

她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神里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那一刻,周围的嘈杂声好像都消失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

她就像那张珍贵的电影票,带我走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发啥愣呢?赶紧找地方!”孙建军推了我一把,把我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操场上已经没什么好位置了,我们在靠近银幕右侧的我们在靠近银幕右侧的地方找到了一块空地,孙建军从包里掏出一块竹制凉席铺在地上,王芳先坐了下来,孙建军挨着她。

剩下我和林月琴,站在凉席的另一头。

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不知道该坐哪儿。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林月琴先坐了下来,离我大概有半尺的距离。

我僵硬地坐下,胳膊几乎要碰到一起。

我能清楚地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不是我妈用的百雀羚,也不是我爸的肥皂味,是一种清爽的香味,是海鸥牌花露水的味道。

夏天,女孩子都喜欢在洗完澡后洒一点,凉丝丝的,特别好闻。

电影开始了,银幕上出现了《庐山恋》的片头,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电影里的张瑜穿着漂亮的裙子,在庐山的风景里奔跑。

可我一个镜头也没看进去。

我的注意力,全在身边的人身上。

我能感觉到她的体温,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

晚风吹过,泡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她的一缕头发被吹到了我的胳膊上,痒痒的。

我像被电到一样,浑身一颤,却舍不得躲开。

孙建军和王芳在旁边小声议论着剧情,嗑着瓜子,“咔嚓”声此起彼伏。

他们那边是热闹的,我和林月琴这边是安静的。

这种沉默一点也不尴尬,反而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流淌。

电影里,周筠和耿桦在庐山的小路上散步,说着悄悄话。

周围的议论声小了下去,不少人都看得入了神。

我心里急得不行,想跟林月琴说点什么,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话题。

问电影好不好看?太傻了。

问她吃没吃饭?更傻。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轻轻蜷缩着,好像也很紧张。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在紧张。

我们就像两个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躲在同一个战壕里,心里既害怕又踏实。

那股淡淡的海鸥牌花露水味,一直萦绕在我身边。

后来很多年,我一闻到这个味道,就会想起那个夏天的晚上,想起那块晃动的银幕,想起身边那个安静的女孩,和我们之间那段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一层纱的距离。

电影放了一半,周筠和耿桦的感情越来越深,周围嗑瓜子的声音小了下去,不少阿姨都看得眼眶红红的。

我的心思却依然不在电影上,一直在想该说点什么,哪怕一句也好。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我感觉我的手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是林月琴的手。

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从膝盖上移了下来,放在我们之间的凉席上,离我的手只有一点点距离。

我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像打鼓一样“咚咚”作响。

这是无意的,还是……

我不敢想,大脑一片空白,手都在微微发抖。

然后,我看到她的手慢慢地向我移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

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指也在颤抖,带着一丝凉意。

接着,她的手覆上了我的手背,很轻很柔,像一片羽毛落在上面。

再然后,她拉着我的手,慢慢地,坚定地,把它放在了她的膝盖上。

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我能感觉到她膝盖的温度,温暖又滚烫,让我心惊肉跳。

我的手心瞬间全是汗,脸烫得能煮熟鸡蛋。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呆呆地看着银幕,可上面的画面一点也看不进去。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我的右手上。

我能感觉到她衬衫的纹路,能感觉到她皮肤下轻微的脉搏跳动,能感觉到她按在我手背上的力量。

她的手也在出汗,我们的汗隔着一层布料,慢慢交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理智才慢慢回来。

我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轻轻地,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指很细很软,被我握住的那一刻,她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力地回握住了我。

我们的手,就在昏暗的灯光下,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那一刻,所有的紧张、不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好像在茫茫大海里漂泊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银幕上的故事还在继续,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那个夜晚,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怦然心动。

不是书上看来的成语,而是一种真实的、能让心脏停止跳动,又能让血液瞬间沸腾的神奇体验。

这一切,都源于我手心下,那片膝盖上传来的滚烫暖意。

电影终于结束了,银幕上出现了“剧终”两个字。

操场的大灯一下子亮了起来,刺眼的光把所有人拉回现实。

人群开始骚动,收板凳的、喊孩子的、议论剧情的,嘈杂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和林月琴像受惊的小鹿,飞快地松开了手。

手心的温度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凉的汗。

我们都低着头,假装整理凉席,谁也不敢看谁。

“走了走了,回家了!”孙建军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们四个人混在人群里往外走,孙建军和王芳走在前面,吵吵嚷嚷地讨论着剧情,完全没注意到我们的异样。

我和林月琴跟在后面,隔着一步的距离,谁也没说话。

从操场到家属院的宿舍楼,要走十五分钟。

这条路我走了十几年,每一块砖、每一棵树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那天晚上,这条路却变得无比漫长。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又缩得很短,有时候影子会重叠在一起,我的心就会莫名地跳一下。

我好几次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什么呢?说刚才的事?太唐突了。

说电影?已经晚了。

我偷偷看她,她也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前,慢慢地走着。

路灯的光洒在她的浅蓝色衬衫上,泛着柔和的光。

快到二栋楼了,她家就在三楼。

我的心又紧张起来,再不说点什么,这个晚上就要结束了。

我鼓起勇气,在二栋楼的楼门洞前停下了脚步。

她也停了下来,抬起头看我。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像星星。

“那个……”我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今天……谢谢你。”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可她好像听懂了,没有说话,只是对我笑了笑,比上次多了点羞涩和了然。

然后,她轻轻地说:“明天,还去买汽水吗?”

我的心,又漏跳了一拍。

我用力点点头:“去!一定去!”

“那我先上去了。”她转身,跑进了黑漆漆的楼门洞,浅蓝色的衬衫衣角像蝴蝶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我站在原地,很久都没动。

心里暖暖的,涨涨的,像装满了甜丝丝的荔枝汽水。

原来,有些话不用说出口,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句简单的问话,就足够了。

我转身往四栋楼走,脚步前所未有的轻快。

那条曾经觉得漫长的路,好像也没那么远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爸妈已经睡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没开灯,就着窗外的月光躺在炕上。

我把那只被她握过的手举到眼前,黑暗中看不清,可我能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温度和触感,好像还能闻到淡淡的海鸥牌花露水香。

我闭上眼睛,电影的画面、孙建军的吵闹都模糊了,只有她的笑容、她的手指、她膝盖的温度,清晰得像就在眼前。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偷偷地笑了起来,像个傻子。

窗外,泡桐树上的蝉从六月就开始叫,一直叫到现在,以前觉得这声音很烦,可那天晚上,却觉得格外动听,像我此刻的心情,兴奋又雀跃。

我爬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沉睡的家属院。

一排排宿舍楼像巨大的影子,远处纺织厂的厂房矗立在夜色中,偶尔传来机器的轰鸣声。

这是我看了十八年的风景,从来没觉得这么美过。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

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埋了很久,今晚终于破土而出,长出了嫩绿的叶子。

明天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也许在小卖部,我们会说上几句话,也许只是相视一笑。

也许厂里很快会通知我上班,我会被分到哪个车间?是纺纱车间,还是织布车间?

未来像一团迷雾,充满未知。

但我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从今往后,我的世界里,不再只有单调的蝉鸣和黏糊糊的夏天,多了一份期待。

一份关于荔枝味汽水,和浅蓝色衬衫的期待。

我伸出手,摸了摸窗台上的灰尘,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写下一个字:琴。

那晚,我一夜没睡。

脑子里全是她最后那个问题:“明天,还去买汽水吗?”

和那只,好像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夏夜里的蝉鸣。

那个属于我们俩的夏天,才刚刚开始。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

来源:安然寻书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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