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八十岁毕老已避寒海岛,在槟榔树下看肥大的客机起降,在大洋暖风中写过往文章:回首昔日,有高光时段,有至暗岁月,也有平庸的无奈,嗐,五味杂陈呢!
连日晴好,开始想念雪。
八十岁毕老已避寒海岛,在槟榔树下看肥大的客机起降,在大洋暖风中写过往文章:回首昔日,有高光时段,有至暗岁月,也有平庸的无奈,嗐,五味杂陈呢!
午后看了泰国电影《姥姥的外孙》,看着一代又一代海外华人的生活,他们仍然在电视上看中国戏,仍然学习太极拳,仍然过农历新年,仍然和所有中国人一样,省吃俭用为子孙积攒财富,祈盼每一位亲人过上好日子……
只是,他们当初为什么出走?这个世界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背井离乡?
我为什么出走?为什么大学毕业后留在了郑州而不是回新乡和朋友们在一起?即便一无所有、前途未卜也毫无犹豫?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是故乡不好吗?为什么美好的回忆几乎全部都在我成长的代号工厂和新乡的大街小巷?
是郑州吸引了我吗?那时候我对她一无所知,也没有工作,更没有房子,我实在想不出来留下来的任何动机。
那完全不是经过思考后的结果。所以,我只能认为,出走是一种本能。
人们本能的要出走,就像蒲公英本能的要远离自己的母株。
出走让我们变的更有活力,更加强大,更具攻击力。
我们变的富有,在陌生的土地上拥有了房子,老家的房子也随之残破。
我常常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房子慨叹:我们浪费了多少精力在这些钢筋水泥上啊!
我们为什么不能呆在一座房子里呢?我们为什么不能呆在一个地方呢?
我们为什么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星空、草地、蜗牛和青蛙?我们为什么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弹奏吉他、吟唱诗歌?
我想起中学时的一位老师,她生在河师大,上师大附小、附中、师大,毕业后又在师大附中教书。
她一辈子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学校的菜票就足够在她的活动范围内生活。
她总是穿着漂亮的裙子,亲和、优雅,女生羡慕,男生倾慕。
但我们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出走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们奔波在新大陆上,和时间掰着手腕,加速、变道、超车。
我总是提醒自己,车不要开的太快,又不赶时间,但一到路上,就不自觉的加速,变道,挤到别人前面。
我在着急什么呢?
人们总在说慢一点,等等灵魂。但是一旦慢下来了,所有人都更加恐慌。觉的你争我赶才是对的样子,所有人都在怀念那个尘土飞扬的年代。
我们为什么那么渴望胜利?我们为什么那么害怕失败?我们为什么那么担心落后?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人生仿佛就只剩下一条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的如此狭隘?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紧盯着周围的一切,不再关注自己的内心?
那颗初来乍到的、澄清洁净的心,曾经在幻想着什么呢?我们为什么没有去完成它的期待呢?我们为什么要跳出自己的舒适圈呢?
导演韦斯•安德森一辈子都在拍自己喜欢的电影,只用一种色系,只做一种风格,从来不怕审美疲劳,创造了属于自己的、赏心悦目的极致美学。
阿根廷足球为什么总是令人热血澎湃?因为他从不算计,绝不功利,他总是在进攻,总是在创造着无与伦比的想象力,他从来不怕失败,即使离场也要留下不负我心的经典战役。
一部好电影,娓娓道来,思绪万千。午后的阳光明亮,玻璃窗上的蜗牛沉默如石。
我实在不知道,它为什么要爬上墙,爬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仍是想念雪,想念北风呼号,想念冰柱垂檐,想念堂屋烧旺的铁炉,想念厨房里的姥姥,想念笨重的棉袄,想念炉边的竹椅,想念一块烤热的饼,想念梦中纷繁的睡眠。
来源:只是喜欢szs
